季陶君毕竟还没有真的认下时樱。
现在人多眼杂,她也暂时不想透露两人的身份。
“出了些意外。”
苏明儒听完也并没有多问,反而是想起了时樱,心中一动。
“我之前认识个好苗子,如果您还有收徒的意愿,我可以带她来见见您。”
季陶君捻着袖口磨损的毛边,眼皮都没抬:“不必了。”
苏明儒一怔:“老师,那姑娘在机械设计上确实很有天赋……”
“收徒讲究机缘,强求不得。”季陶君截断话头,她有自己看上的好苗子,也用不着别人介绍。
何晓白听的心里难受,好苗子?
她1964年考入清大机械工程系,受革命影响,在1969年才毕的业。
她的毕业设计的齿轮传动误差检测仪获得了系级优秀奖,只是碍于政策,没能量产。
再之后,她步入了京市第二机械厂,两年升到小组组长。
不是何晓白自夸,她还真没遇到和她一样优秀的女同志。
除了她,还有谁是真正的好苗子?
就在这时,时樱终于抽身,走向这边走来。
苏明儒看向她的目光欲言又止,唉,可惜了。
时樱一无所觉,径直转向季陶君:“季教授,上级批准我同时参加医药和机械技术团。”
“机械团的日常培训我可能不会参加,但重大技术交流我肯定会到场。”
季陶君眼神中隐藏着失望:“年轻人,贪多嚼不烂。”
时樱是有天赋的,她非常清楚。
但不管她在医药上的造诣有多高,但在机械上还只是个新人,需要投入大量时间精力。
如果想要在机械发展下去,势必要做出一些取舍。
时樱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也没深想,只以为是晚辈对前辈的惜才之情。
“您放心,我能兼顾。”
季陶君等着她解释,结果没下文了。
她冷下脸:“那你走吧,去你的医药代表团。”
时樱好像听出了赌气的成分,这应该是错觉吧?
何晓白却忽地开口,她搀住季陶君:“您别生气了,您恐怕不知道吧,时同志是故意为了和我置气,所以才要占着这个名额的。”
周围的人都向她看去。
何晓白掩了掩唇,装出一副说错话的样子。
机械技术团的队员表情冷了下来,大家伙为这个名额争来抢去,时樱为了赌气,拿名额开玩笑。
“何同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晓白看了时樱一眼:“没什么意思,是我多嘴了。”
时樱停住脚:“你的意思是,我为了赌气,白白浪费一个名额?”
何晓白温柔浅笑:“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应该是误会了。”
时樱:“何同志,你的名额怎么来的,不用我多说吧。”
何晓白心脏猛的一缩,这件事情,时樱怎么会知道?
眼看着众人飘向她的视线变得不怎么友善,何晓白深吸口气:
“那我就直说了,你明明对机械方面一窍不通,在此之前,也只是为我老师做翻译和助理工作。”
“后来,你因为抓特务侥幸获得了一个名额。本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接受这个名额,这件事我老师也能作证。”
苏明儒声音严厉起来:“何晓白!”
何晓白咬了咬唇,语速极快:“你和我妹妹有过节,不想把这个名额让给我,所以才霸占了这个机会。”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把这么重要的机会留给更有天赋,有能力的人。”
旁边的季陶君当即就是一愣。
时樱还不算有天赋,有能力?
见时樱不说话,何晓白语气又缓和下来:“对不起啊,樱樱,我刚刚太激动了。”
“我只是一想,你已经是医药代表团的团长了,不缺这点身份脸面。”
“我就是觉得,可能会因为你,挤占了原本属于别人的名额,所以打了抱不平。”
她说的义正词严,周围的人都被带动了情绪,他们为了这一个名额扯头花扯到飞起,时樱好像轻轻松松就得到了,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时樱笑了,气笑的。
她迅速抓住痛点反击:“我放弃名额,那这个机会也不会让给别人,而是会落在你身上。”
她指尖轻点下巴,复又恍然大悟:“所以,那个比我有天赋,比我有能力的人,是你啊?”
“如果你想王婆卖瓜,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来,大家都能理解。”
远处,刚刚赶来的几道身影把两人的对话尽收耳中。
何晓白脸颊猛的涨红:“你少诡辩了,我只是觉得以你的能力,不应该独占一个名额。”
周围的人又不是傻子,这样子像矛盾的语言让周围的人笑出了声。
苏明儒看何晓白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于是连忙劝和:“樱樱,晓白,本身不是什么大矛盾,握手言和。”
小矛盾?她刚要开口,一道低沉威严却带着意外惊喜的声音插了进来:
“时小同志,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
时樱循声转头,只见旁边的几人身穿军装。
为首的老者身着挺括的旧军装,精神矍铄,面带笑容,正是秦司令。
在他身旁,一边是见过一面的姚津年,另一边则是身姿笔挺、气场冷峻的邵承聿。
周围的嘈杂瞬间低了下去。
“秦司令?”时樱也感到意外,暂时将何晓白和苏明儒撇在了一边。她确实没注意到交流团里还有这位老首长,“您怎么在这儿?”
秦司令爽朗一笑:“站好最后一班岗嘛!我是这次军事技术交流团的团长,刚才在那边跟几个老伙计叙话。”
随即话锋一转,直接点明来意:
“正好碰见你了。上次你交给我们的那份图纸啊,技术组还有几个关键节点没琢磨透。
“时间紧任务重,交流团明天就要进入正式培训,只好抓你临时加个班,给小同志们再捋捋思路。你看这会儿方便吗?”
图纸?技术组琢磨不透?秦司令亲自来请她去“加班”捋思路?
何晓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脸颊上的涨红褪得一干二白,只剩下惊愕和难以置信。
听这意思,那份图纸还是时樱提供的?她不是….不是苏明儒口中的普通翻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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