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阿榆将手里举着的大叶子,邱夜做的小榆儿专属超大芭蕉雨伞,扔给了阿努,她笑嘻嘻地跳到了江小黎身边,抬头看看那片没有雨的小天空。
“江小黎,你这个好厉害,是法术嘛?”
江小黎绷着脸,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
“教教我嘛?”阿榆笑得谄媚,用胳膊肘撞了撞小孩的肩膀,脚下路滑,江小黎一个趔趄摔了出去。
还未来得及喊出声,胳膊就被一双小手紧紧抓住,用力一扯,他就跌进了那人的怀里。
阿榆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不顾用臂弯夹在怀里的小孩挣扎,笑得花枝乱颤,“哇,我的手,我的手!”
“阿努你看,我力气好大,我感觉自己现在神力无比,哇啊,谁来找我决斗!”
阿努捂着嘴憋笑,小缦抬头瞅向他,又看看那个大力士,一头雾水。
小姐身上是什么,一层雾似的?
师缡紧张地跑过去,一把抓住阿榆的手,“伤哪了?手伤哪了?”
“榆小钱儿,你好臭,快放开我,放开我!”一张稚嫩的小脸白了红,红了又白,江小黎的眼神恨不得杀了这个毫不矜持又妖里妖气的小狐妖。
“大……大师,您……”低头看到阿榆怀里的小孩,眼神恶狠狠的刀向他,师缡身子一颤,又发现他的脑袋正好抵在阿榆的胸口位置。
“你,你放开他!”甩开阿榆完好无损的双手,师缡斥道,脸色发紫,语气又恼又醋。
“就不放!”
哼,竟然凶我!
原本乐得花一般的小脸突然就恼了,阿榆双手将江小黎搂的更紧了。
“臭死了,你再不松手,我……”
“你怎样,你怎样?用你的法术治我啊!”
嗯?江大师为何不出手啊?看到他俩暧昧至极的动作,师缡脸色愈发暗沉。
阿努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这时出手,小姐身上刚得的妖气就散了,赶忙疾步跑去劝架,低头看到江小黎被挤得发紫的脸紧贴着阿榆微微隆起的地方,眉头紧皱,满脸的不满。
“你放开他,他快被你勒死了!”
闻言,阿榆低头一看,“哎呀,这孩子,刚刚怎么不说话啊?怎么这么傻!”
腰间的手一松,江小黎一下跳出一丈远,怒指着皮笑肉不笑的女人吼道:“榆小钱儿,我跟你势不两立!”
这个傻女人,要不是看在天界那位的面子,就你这没有妖骨和妖丹附着的妖气,一道符就给你散光光,哼!
说完,江小黎又恼又羞气哄哄地走了,头也不回,都没发现自己肩上的衣衫渐渐湿了,而那避雨的符咒依旧在那势不两立的人头上。
走了几丈远,又顿住脚步,气呼呼地回头看向阿榆那一身漂浮不定的妖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犹豫片刻还是甩了一道符过去,阿榆的妖气瞬间稳住了。
众人消失在雨中,洞穴深处那戴着面具的黑袍才现了身。
火熊精突然眼神一暗,一人从它身旁走出,它的身体便瘫软在地,奄奄一息。
果真是雁池。
雁池对着黑袍深深躬身行礼,低声道:“先生受累了!”
邱夜身着暗红色底纹的黑袍,摘下那血淋淋的獠牙面具,蹲下身对火熊精低语。
“你本良善,若非情非得已,我断不会伤你……你安心去吧,我会按照约定助你重新投胎,与妻儿再续前缘!”
雁池不忍见熊精走得痛苦,直击要害了结了它。
“小榆儿吃了太多琼糕,那一点儿精气散得可快了,如果你来的再晚一些,精气就散尽而亡了!”邱夜埋怨道。
“都跟您说了,那糕里的散灵粉要少加一些,来之前我就在这附近的植灵身上加了些,经过它们过滤,榆宝再吸收不至于伤元气。还有,您又搞一场雨作甚?榆宝本来身子就弱,又淋了雨,没了精气又寒气入体,差点直接死翘翘!”
提起阿榆,那两片性感稚嫩的薄唇“叭叭”个不停,已经忘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邱夜眼里杀气腾腾,咬牙切齿,“我再不下雨,他们就要炖菌菇汤了!要不是你手快,要了这熊精大半条命,我能这么着急引他们入洞?它的妖气散尽了,小榆儿哪来的妖气入体续命?”
说到熊精,雁池膨胀的气息瞬间泄了。
“许是因为没了壤丝,我感知有些迟钝,收到传信便慢了些,”愧疚得搓搓手,雁池又道,“一来便见到你受了重伤,我便出手了……”
“既然妖气自愿献出便可,为何不用我的?”他不解看向邱夜,“它与我们无冤无仇的,死了怪可惜的……”
“你意思是小榆儿不配?”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榆宝当是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还有,你一个上仙,哪来的妖气儿??必须身死,妖气才能不再回归本体,依附于他自愿献出的新宿主,熊精修火系法术,与小榆儿同宗,无任何杀业,哪怕一只蚂蚁都没有伤过,奈何妻儿被杀便一心寻仇,纵使如此,其妖气仍是至善又温和,这样阿榆吸收起来才不会排斥,若等他亲手杀了仇人,妖气有了杀业,阿榆易入魔,更无缘修仙。更何况,他是孤家寡人一个,不像你,若你死了,估计你爹就举国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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