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口气倒是不小!”张三见林玄非但不走,反而还敢顶撞,脸上的假笑彻底消失,换上了一副鄙夷的神色,“乡巴佬,别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听凤阁也是你们这种人能来的?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脏了我们听凤阁的地!”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立刻引来了周围不少客人的注意。那些锦衣公子和强大武者们,都带着看好戏的目光望了过来,不时发出几声嗤笑。
“又来了个不开眼的,真以为听凤阁的门是谁都能进的?”
“哈哈,这张三的嘴还是这么毒,有好戏看了。”
寒月似乎也感受到了对方的恶意,她从林玄身后探出小脑袋,对着张三龇了龇小虎牙,冰蓝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奶声奶气地喝道:“坏人!不许……骂……林玄!”
“嘿,哪来的野丫头,还敢跟小爷龇牙咧嘴?”张三被寒月那奇异的眼眸看得心中一毛,但随即更是恼羞成怒,他一撸袖子,便要上前来推搡,“再不滚,小爷就叫护卫把你们两个打出去!”
林玄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将寒月护在身后,正要出手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更为沉稳,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张三!怎么回事?在大堂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只见一个身着青色管事长袍,约莫四十余岁,太阳穴高高鼓起,修为已达玄级境初期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他便是听凤阁的大堂管事,刘管事。
张三一见刘管事,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指着林玄和寒月,添油加醋地说道:“刘管事,您来得正好!这两个乡下来的穷鬼,没钱还想在我们听凤阁充大爷,小的让他们走,他们非但不走,还敢顶撞小的,小的正准备叫护卫将他们轰出去呢!”
刘管事闻言,目光落在林玄和寒月身上,见他们衣着确实普通,尤其是林玄,身上还带着伤势未愈的虚弱气息,他便信了张三七八分。
他脸色一沉,对林玄冷冷地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们听凤阁有听凤阁的规矩。既然消费不起,还请自行离开,莫要在此自取其辱。”
他的声音虽然还算客气,但那份骨子里的轻蔑,与张三如出一辙。
林玄心中怒火渐起,冷笑道:“好一个听凤阁,好一个店大欺客!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让我‘自取其辱’的!”
他不再废话,牵着寒月,便要硬闯进去。
“放肆!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把这两个闹事的轰出去!”刘管事见林玄竟敢如此强硬,顿时勃然大怒,一声令下,立刻有四名黄极境巅峰的护卫从两侧围了上来,面色不善。
大堂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所有客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就在林玄准备出手,让这些人明白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之时,他为了方便行动,随意塞在衣襟里的一块玉佩,因为他刚才的动作,竟“啪嗒”一声,从衣襟的缝隙中滑落,掉在了光洁的地板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那是一块通体温润,雕刻着精致凤凰图纹的暖玉,正是之前凌薇为了感谢他,硬塞给他的凌家信物。
刘管事原本正准备挥手让护卫动手,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瞥到了地上那块玉佩。
起初他并未在意,但当他看清玉佩上那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凤凰图纹时,他的瞳孔,在万分之一刹那,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脸上的怒容与不屑,如同被冰水浇灌的火焰,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骇然,是惊悚,是深入骨髓的、极致的恐惧!
“这……这是……凤鸣玉!是……是皇城凌家的……嫡系信物!”
刘管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的双腿一软,竟是控制不住地“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完全变了调:
“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如同捣蒜般,疯狂地对着林玄磕头,那坚硬的青灵玉地板,被他磕得“砰砰”作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四名正准备动手的护卫,僵在了原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那个尖嘴猴腮的店小二张三,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大堂内原本还在看好戏的那些客人,此刻也是鸦雀无声,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皇城凌家!那可是皇城中仅次于东极皇朝皇家的顶尖势力!
其实力之强,底蕴之深,远非丹阳城这些所谓的“四大家族”可比!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听凤阁管事,就算是丹阳城主慕容博亲至,见到这块凤鸣玉,也得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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