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曲祺在人潮汹涌的机场拍了一张自拍,取景框里只露出四分之一张脸,戴着墨镜,手举到头顶一侧比了个耶,发到朋友圈。
配文借用小酒老师为她写的剧情——
小鸟不吃香菜:【第一章《回国》,这一次,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机场广播提醒乘客登机,祝曲祺关了手机装起来,拍了拍身旁呼呼大睡的某人:“八戒,醒醒,别睡了,我们要回祖国了。”
贺循随性得很,房子里的家具能扔的不能扔的都扔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打包运回国内,他轻装上阵,只背了一个不大的运动包。
那把蓝色的旧雨伞倒是带上了。
但因为是直柄的,不能随身携带,同祝曲祺的行李一起办理了托运。
当时祝曲祺看着用透明塑料膜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雨伞,没忍住调侃贺循:“请问这把雨伞是救过你的命吗?”
把手处的皮质掉了不少,伞骨生了斑驳的锈迹,伞布也有些褪色,他却当成传家宝贝,走哪儿带哪儿。
几万块的玻璃茶几说扔就扔了。
在她问出那句话时,贺循看她的眼神很深,她心中微凛,还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却见他提起一边唇角:“你说对了,这把雨伞真的救过我的命。”
他虽是在笑,语气却无比认真,祝曲祺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玩笑话还是真的。
*
刷到那条朋友圈前,谢闻已经收到了祝曲祺发来的微信,她说很快就回国接走罐罐。
她之前也说“很快”,都是哄罐罐的,这次的“很快”是真的。
开了一下午视频会议,谢闻处理完公司的事务,用了一点晚饭,给罐罐套上新买的亮紫色胸背,牵着它出门遛弯。
今天刚好立冬,夏日的暑热之气早已远去,风里的冷意很明显。
谢闻比平时多遛了半小时,路过星巴克,罐罐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怎么都拉不走,仰着脑袋眼巴巴地盯着他。
相处这几天,谢闻已经摸清了这狗的脾气,它身上没有一两肉是无辜得来的,不管吃多少好吃的,照样嘴馋得要命。
遛弯的时候,遇到卖吃的,一开始就会像现在这样,耷拉着眼皮可怜巴巴地望着你,你不给它买就升级招数,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嗷呜嗷呜”地叫,路过的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怀疑他虐狗,还有人来问他是不是狗贩子。
谢闻无法理解,他浑身上下哪一处像狗贩子……
“乖乖在这儿等着,爸爸去给你拿吃的。”谢闻把牵引绳系在路灯杆上。
罐罐听懂了他的话,站了起来,伸出舌头,咧着嘴筒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谢闻边走边回头看它,进了星巴克,里头可以领免费宠物奶油,但谢闻还是随便点了杯喝的,推开门出去。
“吃吧,大馋狗。”谢闻解开牵引绳缠在手腕上,蹲在罐罐面前。
孩子的口水顺着两边的嘴角往下淌,瀑布似的,还拉丝,有洁癖的谢闻不忍直视,从罐罐背部的小包里扯出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拿纸巾给它擦干净。
孩子吃起东西也埋汰,一长条舌头风卷残云地舔着小杯子里的奶油,瞬间雪花四溅,还沾上了谢闻的西裤。
谢闻一边擦拭一边无奈叹气,语气宽和地教育孩子:“记住你爸的好,以后别随随便便认别人当爸,知道了吗?”
罐罐埋头狂吃,并不理人。
谢闻抬高了手,让它吃不着,认真地看着罐罐说:“听懂了就汪一声。”
罐罐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奶油:“汪!”
“这就对了。”谢闻降下手臂高度,摸一把它的脑袋,“爸爸只能有一个。”
亲子互动的时刻,身后忽然插进来一道声音:“你好,帅哥,我能摸摸你的狗吗?它叫什么名字呀,好可爱!”
谢闻回过头,一个身穿运动服戴着棒球帽的女孩子弯腰凑过来,脸上笑意盈盈,一只手伸到半空,随时准备落到罐罐毛茸茸的身上。
罐罐舔完了塑料杯里最后一点奶油,抬起脑袋,它最爱让美女摸摸,刚要凑上去,被谢闻拽了下绳子。
谢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能。它咬人。”
美女的手尴尬地顿住一秒,缩了回去,看了眼可可爱爱的大狗,又看了看英俊逼人的狗主人,表情滞了滞:“咬、咬人吗?”
她本想假借喜欢狗,要一个帅哥的联系方式,以后约着一块遛狗,从而增进关系……没想到事情的走向跟自己预期的完全不一样。
罐罐冲着谢闻叫了一声,你这人怎么在外面乱造谣呢,我妈知道吗?
谢闻不管它,继续造谣:“看到没有,对着主人也凶。”
美女:“……”
美女望而却步,看着狗主人的脸,不舍得就此走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有个朋友是专业训犬师,要不我们加个微信,我把我朋友推给你。我看你的狗狗年纪不大,早点干预是能纠正过来的。”
“没用,已经换了七八个训犬师了,上一个昨天刚抬走。”谢闻慢条斯理地清理着地上的垃圾,扔进垃圾桶里,拿湿纸巾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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