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刘青青都觉得委屈,誉王妃的死与她何干?!
她母妃死了是可怜,可又不是她害死的!
婵儿闻言眼神闪了闪,凑近些许,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好奇与崇拜。
“王妃的事当真与您无关?奴婢以前还私下佩服过您呢,觉得您真是厉害,连王妃那样尊贵的人,都......”
她恰到好处地停住,眼神“崇敬”地望着刘青青。
刘青青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她的死跟我可没关系,都是因为她心太野了......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她话说到一半,猛地收住话头,狐疑地盯住婵儿
婵儿心尖一跳,面上却强作镇定,“奴婢只是好奇,随口一问罢了。”
“不该你管的事少问,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刘青青不耐烦,“赶紧去正华院守着去!”
有些事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王妃的死也是,可笑誉王还一直以为他的王妃是病死的,殊不知......
不知想到了什么,刘青青脸色煞白。
......
“奴婢试探过刘氏了,她说王妃不是她害死的,但......”婵儿怯怯的觑了明诛一眼,“听她的意思,王妃的死似乎另有隐情。”
明诛端坐在上首,右手撑着额头,半阖着眼帘,沉默不语。
母妃离世前,她远在西北,归京次数寥寥,甚少关注府中事。
母妃身上发生过什么,刘青青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父王是否发现了什么,才将刘青青留在王府?
那青藤纹路,又跟刘青青有什么关系?
还有,她为何觉得那纹路眼熟?
这其中的关键,似乎都要先弄清楚那纹路的来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刘青青我还不信任你,不肯让你在正华院随意走动,卖身契她自会给我送来。”
婵儿闻言大喜,“奴婢谢郡主!”
她红着眼眶给明诛磕了几个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麻丫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
“奴婢以前还挺嫉妒她的,如今看来,她过得未必比奴婢好多少。”
从前她只是吃不饱饭,至少不必像婵儿这般,活在主子的喜怒无常之下。
动辄得咎,非打即骂。
她只看到了人前的风光,却未曾窥见人后的心酸血泪。
“怎么,你可怜她?”明诛调侃,“之前不是还厌恶的很?”
麻丫麻丫脸颊微红,“倒也不是可怜她,物伤其类罢了,而且她以前确实帮着刘氏做过不少欺压正华院的事,奴婢心里还是厌恶她的。”
她是个爱憎分明的性子,自问若易地而处,绝不会做那助纣为虐的帮凶。
可婵儿身不由己的处境,又让她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只盼她莫要辜负了主子这片心,离了王府后能安分守己,粗茶淡饭,平平淡淡,总好过在刘氏身边受罪强。”
明诛笑了。
不甘于平凡的人,经历过磨难后只会更加豁得出去,她可不认为婵儿愿意过粗茶淡饭的日子。
到了下午,果然如明诛说的那般,刘青青托身边的嬷嬷把婵儿的卖身契送来了。
“我们主子说了,婵儿这丫头她用着不顺手,又见她跟您身边的人相处融洽,便做主让老奴将她的卖身契送给您,以后她就不是清风苑的人了。”嬷嬷满脸堆笑,将婵儿的卖身契奉上。
“哦?刘青青她舍得?”明诛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婵儿可是跟了她许多年了。”
那嬷嬷嗐了一声,故作无奈,“您是不知道,婵儿这丫头近来不知中了什么邪,总是犯错,都被我们夫人罚了许多回了。”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觑着明诛的脸色。
“夫人实在烦了她,不想留她在清风苑碍眼,这种祸害还是送到您这......啊!老奴不是那个意思,郡主别误会。”
她猛地捂住嘴,一副不小心说了大实话的懊悔模样,眼神闪躲,似是怕她迁怒。
“好啊,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麻丫“愤然”道:“知道是祸害还往我们这里送,当我们郡主好欺负呢,赶紧拿走!”
说着,麻丫上前,作势要把卖身契还回去。
嬷嬷慌忙将手缩回。
“这是主子的吩咐,老奴也是奉命行事......老奴还有事,就先退下了。”
话音未落,她已脚下生风的跑了。
门口的小青上前拦她,还被她推了个趔趄。
气得小青叉腰对着她仓惶的背影破口大骂,直到人跑没影了才气呼呼地停下。
麻丫与小青对视一眼,噗嗤笑出声来。
“郡主,您怎么知道刘氏一定会将卖身契给您送来的?”麻丫钦佩的望着明诛,眸光闪闪。
明诛笑道:“她现在火烧眉毛,急着要找那青藤纹样的东西,婵儿是她唯一能伸进正华院的‘手’。”
“只有让婵儿取得我的信任,才能更好地替她办事。”她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而让一个人最快得到信任的方法之一,就是把她的命脉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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