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世界范围内来看,关于法定结婚年龄,真的只有本国是最晚的。
但这只是理论上如此,现实中,可以先举办婚礼,延后领证。
可苏灯果家里管得严呀,不可能让她刚成年就结婚。
怎么也得等到二十岁。
阮祺然不急:“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
……
春节那天,一家人互相换了礼物。
现在他们几乎都什么不缺了,可家人花了心思的礼物无可替代。总有些东西比金钱重要得多,买也买不到。
阮祺然多年如一日, 送给大家的礼物是定制的明信片。
正面图案几乎都是送礼对象的近照,或者跟他的合影。背面的内容则是他亲笔书写。这个薄薄的小物件,让他充满文艺气息,与原本的理科教授身份似乎有些不搭,却更显魅力。
每年一家人去旅游,都会有大量的合影,回家之后冲洗保存起来。如今家中的相册已经有厚厚的好几本了。
他想选的话,总能提前选出适合多年留念的照片,找厂商制作成明信片。他从来不去考虑这样的礼物是否值钱。
或许, 等到多年之后,所有尘世浮华全部淡去,只有他的明信片是最值钱的。
橘黄的暖光灯下,阮祺然用黑色碳素钢笔,认认真真的书写明信片,楷体字迹工整而清晰,都是一样的大小,如同从模子里印出来的,充满了强迫症的画风。
而之所以用碳素墨水,因为它稳定,不会被水洇开,能留存很久。几十年以后或许还能好好保存着。
苏灯果在一旁观看,看笔尖流淌出墨迹,在白纸上落成一个个墨色的精灵。他写字的模样赏心悦目极了,人好看,字也好看,她常常有种他是要出本字帖的错觉。
他书写的内容,大多是短诗,或者俳句,用词浅淡,却回味无穷。给苏灯果父母的句子,透出淡淡的尊敬与关怀。这可能是他一年中少有的对长辈流露真情的机会。
对同辈,少了些拘谨,还能和年岁最相近、十分沙雕的唐礼开开玩笑。
给苏灯果的明信片,毫无疑问的,写的都是……
情诗。
苏灯果半个文艺细胞都没有,常常分不清这些优美情诗到底是他自己创作的,还是从哪儿摘抄的。却不妨碍她细读之后,心中也升起了一些细腻的情思,感觉到他的爱慕和悠长的眷恋。
但每次她若有所思、诗兴大发,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写不出来。
满心的话只能化成一句“我喜欢你”。
苏灯果疑惑:“我只会说老子喜欢你,他们是怎么写出花来的?唉,没文化实在太可怜了!连表白都不会。”
阮祺然:“……”
他不禁轻轻弯唇,莞尔一笑。
苏灯果把他送的明信片郑重的收好,拿出悄悄给他提前定制的礼物,放在礼盒中。
阮祺然眉梢微微一挑,是在询问:什么?
“你猜。”苏灯果嘿嘿的笑,略微有一丝不怀好意。
这调皮的笑容,让阮祺然略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会是又要作弄他吧?
不会是什么让人很尴尬的东西吧,比如……
他锐利的目光端详着礼盒,轻轻把它拿起,试图从它的大小和重量来做判断。
不大。很轻。
不太好猜。
但危险的感觉淡了不少。
阮祺然便不再纠结,直接打开礼盒。
里面是一个长条形的盒子,上面有“SPRING”标志。他知道,是一家奢侈品眼镜店。瞥了苏灯果一眼,搞不懂她在坏笑什么。
他慢慢打开眼镜盒,暗中防备,看到的是一副金丝眼镜。他更疑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有机关吗?
阮祺然将眼镜取出来,仔细观察。这是一幅平光眼镜,没有度数。眼镜做工相当精细,许多细节都透着低调的奢侈感。材质也不是常见的树脂,比树脂还要轻薄剔透,他也不知是什么。
镜框和镜腿镶着细小的宝石,叮的折射着光芒。
很好,这风格很土豪,奢华之中,又透着优雅高贵气息。
大概是少女会喜欢的东西吧。
但她到底在偷笑什么呢?
阮祺然抿起了唇:“……”
“好看吗?喜欢吗?”苏灯果更乐呵了,星星眼。
阮祺然轻轻点头。
哪怕她心血来潮的拾起地上的一坨狗-屎送给他,他也会妥善安置,务必让它发挥最大价值。
“喜欢就戴上吧。”苏灯果托着腮注视他,眉眼弯弯,娇美动人。
阮祺然轻轻将眼镜戴上,一言不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平光眼镜没有度数,他戴上之后很快就适应了,没有太多异样感。
苏灯果让他正脸对着她,帮他扶正眼镜,发出快乐的赞叹:“哇哦!好好看,好帅!太完美了……果然是个斯文败类!”
阮祺然从容淡定的神色微微一僵:“……”
果然?斯文败类?
不是什么好词吧。
可是苏灯果一脸沉迷,凝视着他,目不转睛的赞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太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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