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开物·琉璃珍赏!”
李恪口中掷出的七个字,瞬间点燃了王铁头、秦红梅和长孙冲的眼睛。
“拍卖会?”长孙冲第一个跳起来,眼珠子锃亮,“恪哥!你要卖那些亮得晃眼的宝贝?那得换多少金子啊!”
王铁头搓着手,满脸红光:“对!让那些鼻孔朝天的老爷们开开眼!拿金饼子砸懵他们!”
秦红梅更冷静:“地点?安保?工坊现在就是靶子,拍卖会目标太大。”
李恪胸有成竹:“地点,‘醉仙楼’顶层!视野好,我让人清场改成雅致的珍玩阁。至于安全…”
他看向秦红梅,“红梅姐,拍卖期间,工坊核心区与醉仙楼的护卫,你全权负责!抽调最可靠的人手,明哨暗桩配合,一只可疑的蚊子都别放进去!南山矿区同步加强戒备,防人声东击西。”
秦红梅利落抱拳:“必保万全!”
“好!”李恪拍案,“分头行动!”
一场紧锣密鼓的筹备拉开序幕。
核心窑区划为禁区,秦红梅亲自镇守。
进出者需持李恪与王铁头双签腰牌,严加搜检。
所有成功的琉璃器集中,由李恪亲自筛选。
淡绿、浅蓝的杯碗小瓶流光溢彩,陈列在丝绒托盘上。但这还不够。
“需要镇场子的大家伙!”李恪对几位顶尖老匠人展开草图,“这个,空心琉璃球,壁薄浑圆,拳头大小。这是牡丹花簪,花瓣薄如蝉翼,层层叠叠。还有这奔马,要神骏飞扬!用最纯净的料子,不惜工本,务必烧成!”
老匠人看着前所未见的精妙图样,压力巨大又兴奋,郑重领命。
李恪更是亲自蹲在窑口,和工匠反复调试火温、琢磨塑形。
这几件重器,将是引爆全场的核心。
拍品准备的同时,造势悄然启动。李恪深谙“物以稀为贵”之道。
他没有大张旗鼓,而是精心设计了一场“偶遇”。
数日后,长安顶级古董雅集。
宗室元老、酷爱奇物的河间郡王李孝恭正与老友品画。
雅集主人——一位与李恪“交好”的闲散宗室,状似无意地从袖中取出一方淡绿琉璃镇纸(李恪特意选的略有丝纹的瑕疵品),放在案头把玩。
那半透明、流溢光华的琉璃镇纸,瞬间攫住了全场目光!
其纯净质地迥异于玉器宝石,连见多识广的李孝恭都目露奇光!
“咦?此物非金非玉,晶莹若水,是何奇材?”李孝恭忍不住探问。
雅集主人故作神秘一笑:“王爷好眼力。此乃恪记工坊新出的‘琉璃’,据传熔炼天地精华而成。这等小玩意儿,不过是边角料所制。真正的‘天工开物’之宝…啧,那才叫鬼斧神工!可惜恪记口风极严,等闲难得一见!”
“恪记?蜀王李恪?”李孝恭兴致盎然,“此子总能弄出新花样!真品何在?可容一观?”
“听闻…恪记近日将设一私密的‘珍赏雅集’,只邀有缘之人…详情嘛…”雅集主人欲言又止,吊足了胃口。
“恪记秘藏神物琉璃”的风声,以李孝恭为圆心,在长安顶级权贵圈急速扩散,激起巨大好奇。
五姓七望的家主、顶级勋贵、豪商巨贾…都在疯狂打探这神秘的“珍赏雅集”,一张无形的请柬,俨然成了身份地位的象征!
物以稀为贵,人心已被撩拨到极致!
这股风潮,自然也惊动了敌视李恪的世家门阀。他们倾尽全力打探琉璃秘方,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郎君!出事了!”王铁头脸色铁青地来报,“老刘头城外的小孙子不见了!留话要他偷琉璃方子换人!”
“还有赵大锤的婆娘,昨日巷子里被人骚扰威胁,吓得不敢出门!”
李恪眼神骤冷:“果然来了!红梅姐!”
“在!”秦红梅应声,目光锐利如刀。
“立刻派人,秘密救出老刘头孙子!把赵大锤全家接进工坊居住区!加强所有核心匠人及家眷的护卫!另外…”李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我们‘精心准备’的那几卷‘秘方’,‘不小心’泄露给盯梢的世家探子!记住,关键配料…用‘食盐’代替纯碱,‘白垩土’替换铅粉…写得越玄乎越好!”
秦红梅心领神会:“明白!让他们白费力气,赔了夫人又折兵!”
世家探子得了“秘方”,如获至宝,急忙开秘窑试制。
结果可想而知。当一窑窑色彩怪异、形态扭曲的石头疙瘩出炉时,管事脸色铁青,气得当场砸碎了好几个值钱的花瓶。
此时,李恪亲自带着烫金请柬和一个锦盒造访杜府。
盒中是一枚水滴状的淡蓝琉璃佩饰,玲珑剔透,配着细银链。
“明月小姐,恪记不日将办‘天工开物珍赏会’,展陈格物所得琉璃器。小小薄礼,不成敬意,望小姐届时拨冗光临。”李恪言辞恳切。
杜明月打开锦盒,见到那流光溢彩的琉璃水滴,眸中再次闪过惊艳。
她指尖轻触佩饰,温润清凉,由衷赞道:“此物纯净无瑕,形制浑然天成,巧夺造化。殿下格物之能,明月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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