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
在许南和机器球去上学。
十八队的队员们都开始工作后。
江林先是到人间去抽查巡逻了一番队员们的工作情况。
回来的时候，又到校区去看了一眼。
许南一如既往，是老师眼中好学生，同学眼中的学霸。
每到课间，要么去追问老师问题。
把老师问得凝神苦想，哑口无言。
要么是被同学围住，请教学习上的方法。
忙碌而又充实。
班级里，气氛和谐。
而另一个班里——
机器球也学得快，还会自己进行举一反三——但只会在它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和知识点上。
比如有关阴气、鬼气，还有有关改造自身的。
下课的时候，它也跑去了教室办公室，但不是去请教问题。
而是上课的时候搞小动作，被老师叫过去说教的。
没有去办公室的时候，它也很受欢迎。
周围围了一大圈的同学。
但不是在讨论它如今的‘美貌’，就是在说一些阴间八卦之类的。
杂七杂八的都聊。
就连昨儿多吃了两碗红烧肉，都能聊半天。
就是不聊和学习有关的。
江林在一旁看的时候，也没特意隐藏身形。
旁边飞过来一个小铁球，不断地扇动着翅膀。
很快，正在教室里和大家一起聊天玩耍的机器球就发现了什么。
转身跑到教室窗边，探出半个身子，对着江林挥手。
喜不自禁：“主人，主人，你是来看我的吗？”
说罢，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着江林这边做了个飞吻。
“……”
江林看了它一眼，神情莫名。
转身离开了校区。
这两个，明明都是半放养状态。
但一个越发自律，一个却越发放飞自我。
对比过于鲜明了。
不过，江林暂时也没想着要这俩帮上自己什么忙。
对他们也没多大要求。
只要最后没有长得太歪，兴趣爱好什么的，就由它们去吧。
……
回到十八殿后。
江林随手在自己周围展开了一个结界。
然后，从胸口处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东西。
白色，带着金边的纸片人。
小小的脑袋，小小的躯干，小小的四肢。
正是江林在北殿获得的本命纸。
自得到本命纸以来，江林就贴身放着。
随着时间一月月、一年年过去，
这本命纸也由一开始的小方块，变为了如今的人形。
刚开始接触到的那段时间，本命纸的变化尤为明显。
可越到了后面，变化就越小了。
有时候，一年半载都没有动静。
上一次有变化是什么时候来着？
江林回想了一下，貌似还是在污染源事件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那段时间，
江林比较忙，也没怎么关注本命纸。
等他后来想起时一看，才发现本命纸身上的变化微乎其微。
而最近，江林却感觉到这纸片人再次有了动静。
而且，和以往的变化都不一样。
……
十八殿内，结界罩掩盖着江林的身形。
在江林的注视下，手心的纸片人忽然动了。
先是脑袋动了动，然后是手和脚。
终于，它撑着双手坐了起来。
看了看江林，又看了看周围。
似乎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虽然它并没有五官，但江林就是感觉它在‘看’。
看了一圈后，纸皮人又动了动，这次是试图站起来。
但不知为何，它刚刚起身，双腿就开始打颤。
抖得跟方便面似的。
然后啪嗒一下，一屁股坐回了江林手心。
模样呆呆的。
江林看着倒也稀罕，毕竟他从未往这纸片人里输入过任何指令。
从得到以来，都只是随身佩戴而已。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
看着想要再次起身的纸片人，江林想了想，把它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平坦一点的话，是不是要好上一点？
啪嗒！
纸片人再次摔倒在桌上。
它的双腿，一旦站起来，就跟面条似的。
软弱无力。
但它还是一次次起身，顽强的想要起来。
站起来！
这仿佛成了它如今最重要的事。
江林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眼看着纸片人又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不由得伸了一根手指过去。
巴掌大的纸片人赶紧抱住他的手指，然后缓缓站直了身子。
这一次，它总算没有摔倒了！
它的脑袋转向江林，因为只是纸片，看起来呆呆的。
江林却仿佛能感受到它现在的情绪——开心。
这情绪来得很浅薄，也很纯粹。
一闪而逝。
江林愣了愣，看着纸片人，神情莫名。
在这之前，纸片人还只是一张纸片人。
而现在，不但能动了，还拥有了情绪波动。
这是为何？
明明之前那么长的时间里，一点变化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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