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棠羞愧地用被子蒙住脸,简直没眼见人。
青竹听到动静跑进房间,薛晚棠故意捏着嗓子,“国公爷呢?”
青竹忍着笑,“昨夜客人们好多留宿,国公爷一早忙着送客。”
薛晚棠觉得很幸福,青竹把准备好的蜂蜜水放到桌上,“夫人,国公爷让你起床后把水全喝掉。”
薛晚棠避免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
青竹道,“夫人,庄子里的秋莲和马兄弟今晨过来了,他们听说去巴托城十分高兴,老马叔特意交待,庄子交给他和马婶请夫人放心,他会按月书信给夫人报账。”
薛晚棠缓缓起身。
成婚后她就要着手准备去巴托城,今日说什么不能赖床了。
青竹伺候穿衣,薛晚棠喝下蜂蜜水,觉得嗓子好多了。
为了避免露怯,她从随身的药盒中拿出胖大海丸,本是平日备着缓解咽炎,没想到这会派上用场。
薛晚棠在国公府前厅见到秋莲和马成亮。
比起几月前,秋莲出落得越加大方好看,马成亮也多了几分沉稳与担当,薛晚棠十分满意。
“老马叔都和你们说了吧?我和国公爷即将去巴托城,怎么说呢?那边条件艰苦,各方面都比不上京城,你们随我去了,恐怕将来要经历打仗,回京的机会也不多。”薛晚棠把情况都说清楚,也没有强迫两个人的意思。
马成亮很憨厚,笑着道,“夫人放心,我爹都说了,是我和秋莲想跟着夫人和国公爷,庄子有我爹娘和那些帮工,人手足够,况且菊花好种植,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手。”
薛晚棠点点头。
秋莲也道,“马叔说,咱们去那么远的地方,夫人肯定需要自己人,我和马哥的命都是夫人救的,理应跟着夫人过活。”
薛晚棠摆摆手,“我是大夫,救人是本分,哪能每个人都以命相抵,不过你们愿意跟着我,我很高兴。”
秋莲有些不好意思,瞅瞅薛晚棠欲言又止。
薛晚棠哦了一声,笑道,“我们一家人,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秋莲跪下,“夫人,我娘一个人留在庄子我有些不放心,我娘会做饭,能洗衣,手脚也利索,我想问问夫人,能不能让我娘一道去巴托城?”
薛晚棠太高兴了,“这点我没想到,是我的疏忽,杨婶能同去更好了,一来你不用担心她,二来我们人手充足,很快就可以建设家园。”
秋莲高兴地猛磕头。
青竹赶紧扶她起来,薛晚棠叮嘱,“以后不许这样,你们安心跟着我就好,有好吃好喝我会想着你们,你们只要好好生活,不必总是言谢,这样太分生了。”
秋莲和马成亮十分感动。
薛晚棠,“这几日你们回去准备准备,尤其庄子,帮老马叔收拾好,早日回来,说不定哪天皇上下令,我们即刻便出发。”
秋莲和马成亮走后,薛晚棠看见青竹忙碌的背影,总算找到机会与她谈谈,“青竹,你过来坐,我想和你说说话。”
青竹见薛晚棠面色严峻,心下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薛晚棠给青竹倒了一杯茶,“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把你当朋友,当亲人,我和国公爷说过,以后到了巴托城你不必再伺候我,你是国公爷培养的暗卫,不应该困在内宅中。”
青竹动容,“我现在也不算丫鬟,你身边没人,我陪着你,照顾你,大多数时间我在医馆帮忙,也算有自己的事做。”
薛晚棠摇头,“那不一样,我们去鞑靼,是守国门,将来也许与鞑靼会有一战,你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嫁人,成家,有你的孩子,现在这样不应该是你的生活。”
青竹忽然捂住眼睛哭起来,“夫人,谢谢你。”
薛晚棠握住她的手,“青竹,你怎么了?假如你能告诉我,我想听。”
青竹一直擦泪。
薛晚棠,“这几月发生很多事,我确实没有顾上你,但是在我心里,你比亲人还亲,你也知道,成亲前,除了哥哥,我在这世上再没亲人,从你出现,我一直当你是我最亲近的人,青竹,我希望你开心快乐,而不是现在这样,瘦这么多,脸上总是蒙着忧伤。”
青竹看向薛晚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我知道孙卓不是良人,他让我不高兴,可只要他来找我,我便什么都忘了,又会原谅他,可他继续让我不高兴。”
薛晚棠蹙起眉,“孙卓?你们如何走到一起?”
青竹摇头,“也不算,几月前夫人回京,他来医馆找过你之后,便经常来,每次你都不在,我便与他说几句话,一来二去才熟悉,后来他找我吃饭,送我小东西,一点点,我有些开心。”
青竹,“孙卓有才学,我没念过书,他总能说些我从没听过的话,讲我没听过的故事,后来他约我出去好几次。”
薛晚棠,“假如,我是说假如,你们互相喜欢,我和国公爷会厚嫁你。”
“不不不。”青竹连忙道,“接触多了,我发现孙卓总是打听你和国公爷的事,又提出有机会让国公爷帮他,我不喜欢,可他来找我,我又忍不住和他在一起,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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