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用帝王的权威,堵她的嘴!
可一个连骨肉都失去、连生死都已置之度外的人,还会畏惧这赤裸裸的偏袒吗?
“呵……”
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冷笑,眼中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火焰,直直射向那朵依偎在帝王腿边的“娇弱海棠”。
“云嫔娘娘!你敢吗?你敢对着这朗朗乾坤、对着列祖列宗发誓吗?发誓这颗断红散不是你处心积虑,假借胡姐姐之手,‘赐’给我的?”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控诉,字字诛心。
“你嫉妒我承宠!恨我夺了你的风头!所以你构陷我父兄,煽动圣意,灭我孟家满门!这还不够吗?如今……如今你连我腹中这无辜的孩儿都不肯放过!要斩草除根!要赶尽杀绝!桩桩件件,哪一样不是你的手笔?哪一样不是你蛇蝎心肠的罪证?”
“放肆!”
穆玄澈厉声喝止。
“冤枉啊!皇上——臣妾冤枉!”
云嫔像是被这指控狠狠刺中要害,身体剧烈一颤,整个人如同被狂风摧折的柳枝,更加柔弱无骨地瘫软下去,半个身子几乎完全伏在穆玄澈的腿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瞬间打湿了明黄的龙袍下摆。
她仰起那张精心描绘、此刻却布满惊惶与委屈的脸庞,声音哀婉欲绝,如同杜鹃啼血。
“皇上明鉴啊!孟大人他贪赃枉法,罪证确凿,那是朝廷法度森严,是皇上您明察秋毫,秉公处置。”
“臣妾区区后宫妇人,怎敢妄议朝政?更遑论‘煽动’二字?这是要陷臣妾于万劫不复啊!”
她哭诉着,巧妙地将孟家灭门的责任完全推给“朝廷法度”和“皇上圣明”。
“至于争宠……”
她泪眼婆娑,带着难以置信的悲愤看向孟南柠。
“皇上是天下共主,是后宫所有姐妹的天!臣妾……臣妾岂敢独占?又何必去争?孟答应能怀上龙裔,那是她的福气,更是皇上的恩泽!那也是臣妾……臣妾日夜盼着的小皇子小公主啊!臣妾疼都来不及,怎会……怎会与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过不去?这简直是诛心之言!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她声情并茂,逻辑清晰,将“嫉妒”“争宠”、“戕害皇嗣”的指控一一驳斥,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深明大义、无辜受冤的受害者。
翠香眼见主子哭诉完毕,时机成熟,立刻上前一步,矛头精准地转向了风暴中一直沉默的邢烟,声音带着刻意的引导和质问。
“胡贵人!孟答应口口声声指认我家娘娘赏赐了这‘断红散’,还说是经由您的手送过去的,如今人证物证皆指向您,您倒是当着皇上的面说清楚!我家娘娘到底有没有给过您这东西?您到底有没有把这腌臜之物带给孟答应?”
她将“背锅侠”的标签毫不掩饰地贴在了邢烟身上,逼她入局。
孟南柠不再言语,只是用那双充满血丝、饱含绝望与最后一丝微弱希冀的眼睛,死死盯住邢烟。
她所有的指控、所有的愤怒,此刻都押在了邢烟的一句证词上。
同时,穆玄澈那沉甸甸的、带着审视、探究,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的目光,也如实质般落在了邢烟身上。
“胡贵人,”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你,来说。”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重若千钧,仿佛在给她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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