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聂珩神情些微黯淡,李雯君到底是不好再说下去了。
“罢了,你既非要撞南墙,你就去吧。”
真是造化弄人啊。
聂珩:“多谢爹娘。”
开始几日看不见还好,一连五六天看不见,沈桃言就有些闷了。
她已经有些期待聂珩来找她喝茶说话了。
一杯茶都放凉了,院子里还没有动静,今日有些晚了,聂珩是不来了吗?
沈桃言闷闷地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不大高兴。
直到挂露来禀告,说大公子来了,沈桃言才露出了笑容。
聂珩看到她的笑,错愕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这不过是客套的笑。
聂珩:“今天眼睛疼吗?”
沈桃言:“不疼,吕大夫的新药很好。”
聂珩:“我给你带了个解闷的东西。”
沈桃言很有兴趣:“是什么?”
她正觉得闷呢。
沈桃言感觉得有什么东西钻到了她的手心,她一下子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直到那毛茸茸的触感一直在她的手里动来动去。
她力道很轻地收拢了一下手指:“这是?”
手心里的小玩意发出了两声叽叽的叫声,以及她摸到了有些扎手的羽管。
沈桃言笑问:“是鸟儿么?”
聂珩:“嗯,许知骞养的小玩意儿,很乖巧,所以拿来给你解解闷。”
沈桃言疑惑:“它不会跑吗?要是飞走了怎么好?”
聂珩:“不会,许知骞放生过它,它自己又跑回笼子去了。”
沈桃言忍不住笑了笑:“看来它也知道什么地方更适合自己待着。”
那鸟儿不安分的在选沈桃言的手上跳来跳去,小小的爪子有时候抓得还有些疼。
沈桃言轻轻地嘶了一声。
聂珩立马道:“是不是抓疼了?我让它回笼子里。”
沈桃言:“是有些疼,想不到它小小只,爪子还挺厉害。”
聂珩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里有了淡淡的笑意。
“是啊,有时候人小,力量也很大,让人忍不住钦佩。”
沈桃言能听得出来聂珩似乎是在说某个人,能叫他这样欣赏,会是谁呢?
看着两人在院子里交谈甚欢。
叠珠忍不住跟叠玉道:“你有没有发现大公子来的太多了,几乎每日都来。”
叠玉:“那怎么了?大公子来不正好为二少夫人解了闷么。”
叠珠皱着眉头,叠玉伸着指尖戳了戳她。
“你再多想什么呀?大公子那样的人,你难不成在担心大公子会对二少夫人做出什么事儿来?”
“行了,别乱想了,快去干活吧。”
之后的几日里,聂珩经常带着解闷的小玩意儿来找沈桃言。
沈桃言的眼睛也慢慢好起来了,拆下来布条的那日,聂珩也在。
“如何,能看得见吗?”
沈桃言无神的双眼盯着聂珩看了好一会儿。
聂珩不觉凝了眉:“吕大夫。”
沈桃言笑了出声:“兄长,别担心,我看得见。”
聂珩:“当真?”
沈桃言:“嗯。”
聂珩仿佛放下了一桩心事:“好。”
得知沈桃言眼睛好了,赵卿容也放心了,待沈桃言缓两天后,她将沈桃言叫了去。
沈桃言:“这么久没来见母亲,母亲还好吗?”
赵卿容笑了笑:“好,都好,这段日子珩儿常来呢。”
她的样子看起来是好了不少。
赵卿容:“今天叫你来,是有事要与你说。”
沈桃言:“什么事?”
赵卿容拿出了一个匣子:“我打算将名下的田业铺子都交与你打理。”
沈桃言惊讶:“全交与我?”
赵卿容:“嗯,你既已经执掌了二房的中馈,那连同田产铺子一同交于你,也好。”
沈桃言没有立即应下。
赵卿容:“好孩子,我信你,你将那四间铺子不也经营得挺好吗?”
“如今我已经没有心思再管这些东西了,等身体好了,我只想给宵儿礼佛祈福。”
沈桃言:“是,我定不负母亲所托。”
赵卿容:“好,那我就放心了。”
沈桃言牵了牵唇角。
府中中馈和支撑二房的田业铺子都在她的手中。
她这聂二少夫人的位置当真是坐稳了。
手里头的事情虽然又多了些,但沈桃言一点儿不觉得忙碌,反而如鱼得水。
当一个女子没有男人禁锢,有了银子和权力,原来是这样的自由。
这后宅哪还是什么牢笼,分明是金银窝,沈桃言从没觉得这样舒心过。
不过,自从她的眼睛好了之后,聂珩倒是不来了。
聂珩之前常来看看她的,也是因为赵卿容担心她,这会儿好了,自然就不用来了。
余光里瞥见了一抹鲜艳的身影,沈桃言停住了脚步。
“那是…”
叠玉:“是大公子。”
沈桃言心底微惊,聂珩竟还会穿如此鲜艳的衣服。
真俊。
身板正,姿态正,比聂宵穿着要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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