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这句“好好配合”从他口中说出,让郁澜后背窜起一股细小的寒意。
事到临头,不容退缩。
郁澜牙一咬,疾步冲到床前,飞快地脱了靴子,掀开锦被一角,硬着头皮钻了进去。被衾间那股属于陌生男子的浓烈暖香混杂着药气瞬间将她包裹。
她身体僵硬如铁板,躺下去时极力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瞪着床顶承尘上繁复的八宝莲花雕花,几乎要瞪出血丝。
梁牧紧接着掀开被衾另一角,动作自然得不带一丝烟火气。
距离实在太近了!
“这样不够。”梁牧低沉的嗓音带着冷静在她耳畔响起,“外面那些鹰犬,不是瞎子。你离得太远。”
郁澜全身的肌肉都在无声尖叫反抗。
她几乎是凭借着最后一点仅存的理智和求生本能,猛地侧过身,一只手臂狠狠攀上梁牧的脖颈!
梁牧的身体在她猛然发力攀上的瞬间微微一僵。
极其短暂,极其细微。但郁澜切切实实捕捉到了
“你的恩客,”郁澜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在刀尖上跳舞,“他的权柄,能压过六皇子吗?”
梁牧略微偏转了一下头,面具蹭过郁澜的额角。
那双眼瞳深处翻涌的情绪快得惊人,瞬间又沉入深潭。
他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低哼,像是喉咙里滚动出的嘲讽,又像是被搅扰后不得不开口:“只要不是今上亲至,六殿下还动不了我的恩主。”
郁澜悬着的心并未落下。她猛地又加力,指甲几乎要嵌进他颈侧皮肉!
“我……我是偷跑出来的!家里那个是个母夜叉!”她几乎是口不择言地编造着蹩脚却又合乎身份的谎言,声音急促,带着恶狠狠的威胁,“若被她察觉我今日又来花钱鬼混,定会断我财路!以后还怎么为你花钱!”
“你想想清楚!帮我圆过今日,你才有钱拿!”最后一句话,已是赤裸裸的胁迫。
在这暖阁密闭的锦帐里,两个人心知肚明,彼此都在以恶制恶。
梁牧沉默了片刻。
就在郁澜几乎以为他会暴起将自己掀翻在地时,他忽然极其顺从地放松了颈部的肌肉,任她的指甲在他颈侧皮肤上刻下深深的印痕。
他甚至还微微侧过脸,让那道新鲜的抓痕更容易暴露出来。
“放心。”他终于开口,“只要他推门进来,梁某自会让他看到他想看的东西,给他一个必须离开的体面理由。不会让‘尊夫人’发现端倪。”
他将“尊夫人”三个字咬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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