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机十二点半准时起飞。
两人在飞机上吃了一顿飞机餐。
“你要休息一下，或者午睡吗？”赫斯问道，飞机上有一个小卧室，但也足够他和她休息。
“我不困。”言羲精神奕奕。
“你要坐过来我这边吗？”赫斯看着对面的她，隔着一张桌子，他旁边的座位空着。
“有事吗？”言羲问道，坐哪里都一样。
赫斯解开安全带，然后走过去，坐到她旁边的座位。
言羲的内心非常无语，有时候无法理解赫斯的逻辑思维和某些行为。
赫斯从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握住她的左手，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言羲皱了眉头，很不习惯戴戒指。
“不要再摘下来，好吗？”赫斯摩挲着她的左手，一次又一次，他也会……伤心。
“你为什么想和我结婚？”言羲一直都很费解，这么多年了，他这种想法还没消退吗？
“我不太在乎和你结不结婚，但我想和你在一起，婚姻是很好的途径。”赫斯感到庆幸，因为她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所以婚姻和孩子是很好的选择。
“你不觉得我们很不适合吗？”言羲简直无法想象和他在一起，那绝对是一场灾难。
“哪里不适合？”他觉得没有所谓的适不适合，即使不适合，他也会变成适合，他觉得问题的根源是，她不喜欢他。
“我们的想法、认知、背景等等，存在很大的差异，我们会渐渐变得无法忍受对方。”言羲认真地分析。
“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赫斯毫不犹豫地说道，虽然有时不喜欢她的某些行为，但他可以接受，况且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完全可以忽略这些小事。
“你不可以。”言羲说道，她一直都没有和他较真，因为没有必要，但如果较真起来，起码她难以忍受他的某些思想和行为。
“不是我不可以，而是你不可以。”赫斯心里郁结，所以他在尽量改变自己。
言羲默了，她确实不可以，或许不能完全把问题归根到他身上，或许她也有问题。
但不论如何，她是无法改变了，有些东西根深蒂固，她承认自己是一个固执又刻板的人。
航程大概需要十三个小时，现在才华国时间下午两点。
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言羲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取精没有？”
赫斯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言羲一本正经：“做试管婴儿，需要从男方那里取出精子，你取了没有？”
赫斯回想起四年前的取精过程，内心还有些阴影。
“这事你不用担心，交给医生就可以。”
“这不是完全交给医生就可以，你知道取精的过程吗？”言羲语调怪异地问道。
“怎么了？”赫斯不露声色，他经历过了，但这事，暂时不能告诉她。
言羲默了一瞬，然后开始讲解。
“首先，在早上的时候，你要清洗干净自己，特别是某个部位和双手，然后医生会给你一个无菌塑料杯子，让你进去一个充满‘浪漫’的房间，房间里有儿童不宜的杂志和挂画，屏幕上会播放限制级的视频，如果半个小时后，你还不出来，医生就会来敲门。”
赫斯的脸色变化莫测，他知道。
言羲接着说：“如果你这方面有问题，医生会采取另一种方式，用注射器穿刺你的某个部位，取出它们，再拿到显微镜下观察，如果发现数量不够，会再穿刺一次，或者换一边穿刺，直到取得足够的数量。”
赫斯的脸色黑了，他这方面完全没有问题，但那个房间实在无法让他兴奋，所以他选择了穿刺，只刺了一次。
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保镖，表情古怪，僵硬的脸容憋着不笑。
言羲有些恶趣味，难以想象赫斯怎么经历这个过程：“你还要做试管婴儿吗？”
赫斯抿着唇没说话，她是在嘲笑他还是恐吓他？不论如何，他势在必行，卵子不能冷冻太久，所以当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做成胚胎，可以冷冻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
言羲说道：“取精只是一次性的过程，最多就经历一两个小时，但等到孩子出生，灾难才正式开始，婴儿会不定时地哭闹，随时会在半夜吵醒你，24小时无休，这个过程大概会持续一两年。”
赫斯神色不变。
言羲继续说：“不要以为这就结束了，这时候孩子大概会走路了，他或她也许会变成一个小恶魔，随时随地把你家变成灾难现场。”
赫斯默默地听着，却依然无动于衷。
言羲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他能忍受所有中心对称变成不规则吗？
“这些都是小事，但直到孩子三四岁，他或她已经有了认知，需要关爱、教育、快乐等等。父母是最可怕的职业，没有经过培训和考证，就直接任职了。如果孩子出生在特殊家庭，或者缺失某些东西，可能会影响他一生的性格。”
赫斯脸色冷沉，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她是在说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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