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霄指尖划过苏澜一腰间丝绦，玉带应声而落，在池边磕出清脆声响。
层层衣袂在水中绽开，如红色睡莲般浮沉，她身上只余一袭素纱里衣贴在身上。蒸腾的热气将轻薄的衣料洇得透明，若隐若现地透出腰间那对浅浅的腰窝。
楚明霄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顺着她颈间滑落的水珠一路向下，喉结剧烈滚动——
"这......这是活水引药，《黄帝内经》有云……"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俯身咬住苏澜一的耳垂低语，水珠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滴落。
"哼！”
突然他闷哼一声，苏澜一猛然抬首，却见他额角渗出细密汗珠，眼尾已泛起不正常的猩红色，脖领处忽现毒纹，正如活物般疯长。
苏澜一瞳孔骤缩，指尖微微发颤，慌忙扯开他的衣襟。"这是......"她声音哽在喉间，温泉水汽模糊了视线，却遮不住那触目惊心的绯红毒纹，此时已疯长到了肩头。
楚明霄低笑一声，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怎么？爱妃怕了？"水波荡漾间，他苍白的脸色被热气蒸出几分血色，可眼底的暗沉却越发明显。
"王爷明知自己身中剧毒，还......"苏澜一又急又气，眼眶发红，轻抚那绯红毒纹，嘴唇不自觉地微微颤动，"还胡闹！"
楚明霄忽然收敛笑意，指腹抚过眼尾逐渐变红的泪痣："这毒我与爱妃说过，名唤'相思烬'。"他声音低哑，混着氤氲水汽，"每逢情动之时，便如万蚁噬心......"
苏澜一身子骤然僵住，却被他猛地拽入怀中。温泉水花四溅，他滚烫的唇贴着她耳际："......唯有爱妃在侧，方能暂缓三分。"
"王爷休要唬人！"她挣扎着推开，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我何时成了你的药引？"
楚明霄低笑，指尖划过她湿透的衣襟："这便要问你的好姐妹了——"他故意拖长声调，"季青和蓝璎了！”
"说清楚！"苏澜一猛地拍开他的手，水眸圆睁，"否则今日这'药引'，王爷休想再碰半分！"
“此事说来话长。"楚明霄指尖轻抚水面，荡开一圈涟漪，"蓝璎与季青本是同门师姐妹，她手中确有解药。"
"那为何不直接让你服下，反而……"苏澜一话音未落，便被他打断。
"这相思烬不同寻常。"他再次贴近，温热的鼻息拂过苏澜一耳畔，"需得与挚爱之人水乳交融之时......"
"住口！"苏澜一羞恼地拍开水面，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他的睫毛，"既是毒药，总该有正经解法！"
"确实别无他法。"楚明霄喉结滚动，苦笑着摇头，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若能直接解毒，我又何必挺到今日。"
他忽然抬手，从池边玉匣中取出一支风干的蓝翎草。指尖轻捻间，草叶飘落水面，竟在泉水中舒展如初，泛起幽蓝微光。
"径山温泉地脉特殊，能激发蓝翎草药性。"他的声音突然低哑，带着几分难耐的喘息，"再与你在这池水中......"
"别说了！"苏澜一羞恼交加，却在低头时怔住——池底竟铺着数十株蓝翎草，在氤氲水汽中如繁星闪烁。熟悉的幽香扑面而来，她突然想起那日为楚明霄送服药丸的花露，两种气息居然如出一辙。
苏澜一咬唇不语，顾不得羞怯，指尖却已颤抖着抚上他的衣襟。
蒸腾的雾气中，楚明霄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双常年执枪的手，此刻正生涩地解开他腰间的玉带。
他低笑出声，反手将她拽入怀中："爱妃这般主动……”话音未落便是一阵剧咳，暗红的血沫溅在苏澜一雪白的里衣上，如雪地落梅般刺目。
“王爷！”苏澜一惊呼，他肩头的青紫毒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口攀爬。
“来不及了……"楚明霄滚烫的唇贴上她白皙的颈侧，毒纹蔓至心口的剧痛让他手臂青筋暴起，声音沙哑得可怕，"今日这解药……爱妃给不给……"
"闭嘴。"苏澜一眼尾泛红，声音却异常坚决，仰首封住他的唇，将未尽的话语尽数堵回……
温泉水骤然沸腾，如银瓶乍破般翻涌而起。池底蓝翎草无风自动，茎叶间迸发出幽蓝光芒，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投映在嶙峋石壁上，那剪影随着水波扭曲变幻，恍若远古岩画上的神秘图腾。
温泉咕嘟作响，蒸腾的热气里飘散这蓝翎草特有的冷香。氤氲水雾中，楚明霄肌理分明的身躯上，那些青紫毒痕如同活物般蠕动搏动。
忽然他腹肌绷紧，道道金纹从丹田处辐射而出，浮现出繁复的金色纹路，与狰狞的毒痕纠缠撕扯，在蜜色肌肤上交织成一张诡异的光网，在蒸腾热气中明灭闪烁。
“呃......”
他闷哼一声，指节发白地扣住池边玉栏。腹肌轮廓间，金色纹路骤然迸发耀眼光芒，下一秒如烈阳融雪般，将那些盘踞多年的青紫毒痕，如潮水般节节击退。
水雾蒸腾中，隐约可见他脊背上浮现出古老的图腾——那是失传已久的戎族秘术。当最后一道金纹在楚明霄锁骨处收束成莲花状时，他猛然睁开双眼，瞳孔里金光流转。
"咳......"
楚明霄大口吐出一滩乌黑色的淤血，苍白的面色竟恢复了几分血色。他忽然手臂一收，扣住苏澜一的后腰，带着水花将她虚软的身子托出水面。
水珠顺着他贲张的肌理滑落，滴在苏澜一绯红的颈间，指腹摩挲着怀中人——湿透的衣衫下曲线毕露的背脊，“爱妃方才辛苦了......”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餍足的沙哑，“现在，换本王来伺候你。”
"楚明霄！你......”苏澜一气若游丝地揪住他散开的衣襟，眼尾泛着未褪的红晕，发间银簪斜斜欲坠。她骂到一半便泄了气力，整个人软绵绵滑入男子紧实的臂弯，如一尾脱力的美人鱼。
她喘得如同离水的鱼儿，连骂声都带着破碎感："你……混蛋......"尾音化作一身呜咽，被蒸腾水汽吞没在石壁间幽幽回荡的涟漪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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