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
“我把房子要回来了……一部分……”
“可是妈,我一点都不开。”
“我好像……彻底把我们家弄丢了。”
“我有时候很想让外公醒过来,但又不想他清醒,他若是知道你不在了,爸爸再婚还这么对我,他该有多难过。”
“但公司是你和外公的心血,我不想看着公司有事。妈,我该怎么办?”
眼泪无声低落。
风吹过,小雏菊随风摇晃,也吹动了她散落在肩头的发丝,透着几分萧瑟与孤寂。
不知靠在母亲墓碑旁坐了多久,直到苏沫赶到。
看到她小脸红扑扑,苏沫上前将人抱住。
“刘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看看你。齐琪说你没有回去,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桑晚深吸一口气,“来静静心。”
“静完了就走吧,别让阿姨不安心。”
桑晚弯唇,“我妈高兴还来不及呢,好久没有这么陪她了。”
“阿姨高兴,也心疼你,这个点了不饿吗?”
苏沫说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走吧,回来还没有请我吃饭呢。”
桑晚起身理了理头发,“走,卖房拿了三千万,今晚你敞开肚皮,好酒好肉管够。”
两人刚上车,桑晚的手机响起,是经纪人白薇。
“薇姐,有事?”
“小祖宗,总算找到你了,明天有个剧,之前不敢想那个大制作,没想到人家竟然直接给机会让去试戏。”
桑晚眨眨眼,天无绝人之路,正缺钱,就有大制作找她。
“好,时间地址发给我。”
两人到了皇庭会所,桑晚遗憾道:“明天要试戏,喝酒脸会肿,改天再喝酒吧。”
“明天给你点两杯冰美式消肿,今晚有酒今晚醉。”
苏沫怕她回去胡思乱想,还不如喝点,让她回去睡个好觉。
别看她面上没什么,心里难受着呢,要不然也不会跑到墓地一坐大半天。
其实听说许世明要拿她联姻时,苏沫就气得不行。
她这个爹,以前还不觉得,从桑晚母亲去世,外公痴呆不清醒后,就变了个人似的。
半个小时后——
来时还担心脸肿的人,这会儿已经撑着小脸眼神迷离起来。
“来,倒酒。”
桑晚心里有事,点了一桌子好吃的没怎么动,上来先干了一杯。
一天没吃饭,两杯酒下去,就上头了。
苏沫摇头笑笑,“你这酒量,什么时候才能长进?”
“我很长进啊,我那么努力地工作,还不长进吗?”
答非所问。
“得,我送你回家吧。”
回去就能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那个光彩照人的桑晚。
桑晚看着眼前的重影摆摆手,“急什么,这么多好吃的,我都三个月没吃了。”
苏沫听得心里一酸。
艺人也不容易,桑晚已经够瘦了,但为了上镜好看,还是要时刻注意饮食控制体重。
嘴上说着要好好吃,结果没有吃两口,听到外面的钢琴声,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往包间外走。
“你干什么去,不吃啦?”
苏沫拦不住,只能在后面追着,从包里拿出口罩,给她戴上。
“小心被人拍到。”
虽说皇庭有严格的VIP制度,但还是不能大意。
正厅的中央有专门雇佣的人在演奏钢琴曲,桑晚醉的不深,她就是好久没有弹琴,从林岚住进去,把她的钢琴卖了之后,她就没有碰过。
今天心里憋屈,听到钢琴声,就特别想去弹。
她跌跌撞撞走到台中,直接坐在钢琴前面的琴凳上。
“我来弹,你休息。”
琴师一脸懵,还没来得及说话,女生纤长的手指落在黑白键上,纵然有些酒气,但仍能看得出来很熟练,一听就知道是学过很久的。
“不好意思,有些醉了。”
苏沫陪着不是,站在一旁,琴师倒是大方地离开,让她自由发挥。
来这里的非富即贵,经常有人即兴弹奏,已经见怪不怪。
这时,楼上的三个男人站在包间的落地窗前看着正厅里的动静。
“怎么样,我这里还行吧?”
说话的是沈誉白。
“还不错。”
陆庭州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看着灯光跟着酒晃动。
“昨晚那个女明星,怎么样了?”
宋泽抿口酒,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陆庭州。
沈誉白一听就知道是谁,满眼八卦的看过来,“昨晚,有什么事?”
宋泽勾唇,“有人当了一晚上柳下惠。”
沈誉白挑眉,一脸惋惜,“我还以为桑晚钓鱼成功,可惜了!”
陆庭州听着两人的对话,默不作声,目光扫向了大厅。
他握着酒杯的手一紧,波澜不惊的人,此刻微微蹙着眉头。
楼下。
桑晚弹的陶醉。
苏沫听得入迷,心里不由得感慨她两年没有弹是一点都没有生疏。
流畅的琴声,甚至还引来了宾客驻足观看。
沈誉白和宋泽这会儿顺着陆庭州的视线望了过去,都认出了坐在中间弹琴的人是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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