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但小婿若不出手,今夜恐怕小婿和温羽裳就回不来了!”陈洛将时凌就是幕后主使一事告知了上官乾,至于背后是否还有遂阳王指使,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乾本想立即入宫面见女帝,但时辰已晚,女帝想必早已就寝,只能等明日早朝再议。
如今时凌虽逃,温羽裳也已救回,但此事远未结束。
作为遂阳王世子的时凌被陈洛所废,日后必定会变本加厉报复。
上官乾必须与女帝商议对策,是继续容忍遂阳王,还是就此展开清洗,全看女帝的决断。
相府众人各自回房休息,陈洛先去探望了温羽裳。
上官南烟仍守在她床边。
“娘子,羽裳姐只是昏迷没有受伤,明日应该就能醒来。你也该去歇息了。”陈洛劝道。
上官南烟叹息:“我先前还承诺相府会护她周全,没想到今日就出了这等事。”
言语间满是自责。
“这怎能怪你?那时凌狡诈多端,谁能料到他如何绑走羽裳姐的。”陈洛宽慰道。
“对了,池姑娘呢?怎不见她与你一道回来?”上官南烟突然问道。
“师姐?”陈洛这才想起,“她难道还没回来?”
温羽裳失踪后,池涵商也一直在城中帮忙寻人,至今未回。
上官南烟忧心忡忡:“她该不会也出事了吧?”
陈洛摇头:“师姐武艺高强,寻常人伤不了她。想必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正说话间,池涵商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幽幽传来:“哎呀~我死得好惨啊~还我命来~”
上官南烟被吓得浑身一颤,慌忙躲到陈洛背后。
“师姐,别闹了,她都快被你吓晕过去了。”陈洛无奈道。
池涵商这才笑嘻嘻的现身:“听到你们在说我,就没忍住想吓唬吓唬你们。”
“池姑娘,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上官南烟惊魂未定地问道。
“我本来一直没找到温姑娘,就打算先回来找你们商量该去哪找。”池涵商解释道,“结果在回来的路上碰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
“他们还带着一个重伤的人,我就悄悄跟了上去。后来才知道,那人就是要挟温姑娘的世子!”
池涵商在路上遇到了那些带着时凌逃往医馆的杀手。
她一路尾随,直到他们进了城里的一家医馆。
听到那些人称呼重伤男子为世子,她立即明白那就是要挟温羽裳来刺杀陈洛的世子。
“我本来想直接动手,可听到大夫说那世子恐怕要断子绝孙了。”池涵商忍俊不禁,“我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怕被发现,就先回来了。”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八成是陈洛的手笔。
只是这招断子绝孙实在太狠了,简直比杀人还要诛心!
陈洛不愿再多作解释。
虽然现在有了火铳作为防身武器,但要完全驾驭这强大的后坐力,武功修炼仍不能懈怠。
他可不想再出现原本打算一击毙命,结果却变成给敌人做绝育手术的尴尬局面。
“温姑娘情况如何?可有大碍?”池涵商望向床上昏睡的温羽裳,关切地问道。
“无妨,明日应当就能醒来。”
“那就好。”池涵商舒展了下筋骨,“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奔波整日着实疲惫。”
陈洛也准备回房休息:“娘子也早些安歇,羽裳姐这边我会安排人照看。”
“嗯。”上官南烟轻声应道。
翌日,难得清闲。
陈洛却并未让自己闲着,清晨便跟随池涵商习武,随后修炼那位素未谋面的师父所赠的两本武功秘籍。
晌午时分,他出门来到朱雀大街,在百花香铺子附近转悠许久,最终相中一间大小合宜的新铺面。
这处他打算用来开设第一家专门售卖百花酿的酒庄。
不是寻常酒肆,而是专营百花酿的高档铺面。
选址在百花香旁边,正好便于统一管理。
相府这边同样忙碌。
早朝过后,上官乾与女帝商议遂阳王一事。
女帝态度明确,既然遂阳王要的是陈洛性命,此事理应交由陈洛自行定夺。
上官乾心知肚明,女帝此举既是为避免落下冷血无情、残害叔父的骂名,也是给陈洛一个表态的机会。
离开皇宫后,上官乾立即派人澄清近日帝京流传的种种谣言。
他强调陈洛绝非始乱终弃之人,所有污名都是遂阳王世子时凌恶意捏造。
加之温羽裳亲自出面澄清真相,将罪责全数归于时凌。
而时凌此刻自然无法自辩,百姓们也就顺理成章地信了这番说辞。
……
帝京城中,某家医馆内。
时夜柳站在病榻旁,强忍着笑意看向奄奄一息的时凌:“我的好弟弟可真惨呢~别怕,姐姐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大夫已经竭尽全力,但也仅仅是为时凌止住了血。
那个部位,是彻底保不住了。
寻常人遭受这般剧痛恐怕早已昏死过去,时凌却硬生生扛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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