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肯定做了准备,但你一个人真的能应付得来吗?”池涵商眉头紧锁。
“师姐,我何时说过是自己一个人?”陈洛轻笑,“可别忘了,女帝那边还派了影卫保护我。现在我打算离开帝京,影卫应该也会随行。”
有影卫在侧,即便只有一人,也总归多一份助力。
“况且,我还有这个。”他从腰间取下御令,“只要这东西还在身上,相信大宁境内没几个人敢明目张胆动我。”
这御令虽非免死金牌,但对那些畏惧朝廷、忌惮女帝之人颇具威慑。
当然,若遇上早有反心之徒,这也不过是块普通腰牌罢了。
“好吧,既然你胸有成竹,我也不再坚持同往。”池涵商仍不忘叮嘱,“但行事务必小心,永州人生地不熟,极易着了他人道儿!”
“多谢师姐提点。”
交代完毕,陈洛开始收拾行装。
要将百花香与百花酿的生意带到永州,制作香水和白酒的蒸馏器必不可少。
毕竟永州未必有卖这般简易的器具。
他的行装极为简便,几件换洗衣物,以及三万两白银的盘缠。
为图轻便,陈洛带的尽是银票。
到了启程之日,相府早已备好马车。
上官南烟依依不舍地与他道别,陈洛忍俊不禁:“娘子,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何必如此担忧?”
“我自然信你,只是…”上官南烟欲言又止。
陈洛心知她多半已猜到自己并非单纯回乡探亲,便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我答应你,定会平安归来。”
“岳父岳母,小婿告辞了。”
“师姐,你们多保重。”
上官乾与周荷叮嘱道:“路上小心。”
池涵商微微颔首:“诸事顺心。”
陈洛转身与温羽裳一同登上马车。
“羽裳姐,东西都带齐了么?”
“嗯,香水、百花酿,还有帝京特产一样不少。”
陈洛笑道:“接下来这段路程怕是要遭罪了。”
“如今有马车已是万幸。”温羽裳轻声道,“我来帝京寻你时,多半是徒步。偶尔遇到好心人,才能搭个便车。”
帝京至永州路途遥远,快马加鞭需四五日,马车则要七八日方能抵达。
这还未算上路途中可能遇到的种种波折。
马车忽然停下,陈洛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答道:“姑爷,是郡主和苏少卿在车前。”
洛锦溪与苏舒怀得知他今日离京,特意赶到西门外相送。
陈洛下车迎上前去:“郡主,苏姑娘,你们这是…”
洛锦溪关切道:“公子为何突然要离开帝京?”
苏舒怀眉头微蹙:“该不会是南烟欺负你,你要回娘家吧?”
“唉!还是苏姑娘明事理,南烟就知道欺负我,我实在受不了了,要回娘家告状去!”陈洛立刻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不过这套说辞自然骗不过她们二人。
上官南烟如今待他如何,她们都看在眼里。
“公子既然有不便明说的缘由,我也不再多问。”洛锦溪神色认真地注视着他,“只望公子万事小心。”
陈洛也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多谢郡主关心,在下定当谨慎行事。”
说完,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苏舒怀。
看得出来,她是被洛锦溪硬拉过来的。
“看我做什么?郡主说的就是我想说的。”苏舒怀别过脸去,似乎是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只说了一句:“记得早点回来,还要一起查案。”
“一定!”
告别二人后,陈洛回到马车上。
温羽裳忍不住笑道:“看来在帝京仰慕你的不止上官小姐一人呢,连郡主和苏少卿也是。”
“还有那位魅儿姑娘,似乎对你也很是青睐啊!”
陈洛连忙辩解:“羽裳姐别胡说!我和苏姑娘纯粹是同僚之谊!”
“哦?这么说,除了苏少卿,你倒是没否认郡主和魅儿姑娘的事咯?”温羽裳笑得更加促狭了。
陈洛但笑不语,却也真的没有否认。
洛锦溪还好,而魅儿却太过直白,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马车刚从西门驶出不到几里路,又一次停了下来。
“又来?”陈洛微微蹙眉,“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车夫颤声道:“姑…姑爷!前面好多士兵!”
“士兵?”温羽裳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真的好多!”
前方赫然列着一队大宁将士。
陈洛吩咐道:“先把路给他们让开。”
车夫将马车靠边停稳,为将士们让出道路,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姑爷,他们好像不是要进城啊!”
陈洛让温羽裳留在车内,自己下了马车,走到那些将士面前:“你们是四圣军?不过你们这是?”
他注意到将士们甲胄上鲜明的四圣兽纹饰。
秦昭曦的声音从军阵后方传来:“自然是顺路同行,怎么?怕我来打劫你不成?”
“秦将军?”陈洛一怔,“敢问将军,这顺路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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