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想让我们碰道核！”
源始之灵冷笑间挥出灰色光刃，光刃切开的不是空间，而是直接斩向江白的灵脉本源。
赵天纵想也没想就扑过来，用后背硬生生抗下这一击，灰色光刃在他黑袍上烧出焦黑的印记。
“你疯了！”
江白扶住踉跄的赵天纵，掌心源始能量涌入他体内。
“这玩意儿能伤本源！”
“总不能让你这主力倒下。”
赵天纵咳出口血，却咧嘴笑。
“再说你死了，谁陪我喝庆功酒？”
江白心头一震，万锻归一杖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混沌源力与源始能量彻底融合，杖身饕餮纹化作活体，竟在半空张开巨口，将源始之灵的灰色光刃尽数吞噬。
“你居然能融合源始能量？”
源始之灵的声音带着惊骇，灰影猛地膨胀，化作遮天蔽日的巨手拍向三人。
“一起上！”
江白将赵天纵推向黎新，自己持杖冲向巨手，杖尖金光凝聚成混沌饕餮，与巨手碰撞的刹那，整个无锻之始都在震颤。
黎新的逆锻光翼突然缠上巨手手腕，银红色光流顺着指缝钻入，竟在灰色皮肤上烧出纹路。
赵天纵趁机将最后一枚破界弹塞进巨手关节，引爆的瞬间，江白的万锻归一杖已刺入巨手掌心。
“破！”
混沌源力与源始能量在杖尖爆发，源始之灵发出凄厉的惨叫，灰影寸寸崩裂，最终化作漫天源始光流，汇入江白的万锻归一杖。
巨塔在光流中缓缓打开，三老的虚影对江白颔首微笑，随即消散在源始道核的光芒中。
道核缓缓飘落，悬浮在三人面前，核表面的创世代码开始重组，显形出一行字：
“自锻者，当掌源始。”
江白握住道核的刹那，万锻归一杖彻底复苏，杖身流转着混沌与源始交织的终极锻纹。
赵天纵凑过来拍他肩膀：
“现在能让我见识下重写法则的厉害不？”
江白刚要说话，黎新突然指向无锻之始的边缘，那里的空间正在扭曲，无数灰色触手从裂隙中伸出，每道触手上都缠着源始晶体。
源始之灵竟未完全覆灭，正在召唤域外的熵寂残兵。
“看来庆功酒得晚点喝。”
江白的万锻归一杖指向裂隙，混沌源力让杖身发出龙吟。
“赵天纵，你的破界炮还能修不？”
赵天纵掏出工具箱拍在甲板上，咧嘴露出痞笑：
“你以为赵家少主是白当的？”
黎新的逆锻光翼展开，银红色光流与江白的杖尖金光交相辉映：
“这次，该我们主动了。”
源火永恒号的引擎再次轰鸣，江白与赵天纵并肩站在甲板，前者持杖指向裂隙，后者蹲身抢修破界炮，偶尔抬头交换个眼神，无需言语便知对方所想。
黎新靠在舰桥栏杆上看着这幕，嘴角勾起抹了然的笑。
有些羁绊，本就无需多余的解释。
裂隙深处，源始之灵的残识正在发出最后的嘶吼，域外的熵寂舰队已露出轮廓。
而江白只是握紧万锻归一杖，感受着掌心源始道核的搏动，他知道，真正的自锻纪元，才刚刚拉开序幕。
源火永恒号悬停在无锻之始的安全空域，舰桥灯光被调至最暗，唯有舷窗外的星尘折射出微光，落在江白与黎新交握的手上。
“源始道核的能量比四道光核加起来还强。”
黎新指尖划过江白掌心的混沌源力纹路，银红色光流与金色纹路交织。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彻底净化裂隙那边的熵寂残兵。”
江白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逆锻血脉印记。
那是之前为她镀上混沌金边时留下的浅痕：
“净化不了，砸烂就是。”
黎新被他直白的语气逗笑，抬头时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她能清晰闻到江白身上淡淡的源火气息，混杂着无锻之始特有的星尘味道，让心跳莫名加速。
“笑什么？”
江白低头，视线落在她微颤的睫毛上，混沌源力在体内悄然涌动。
“是不是觉得你男人特别靠谱？”
“谁说是我男人了。”
黎新脸颊泛起薄红，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逆锻光翼不受控制地展开半寸，银红色光流扫过江白的手背，留下一串温热的触感。
江白突然俯身，鼻尖蹭过她的耳廓：
“那现在认，还来得及。”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廓，黎新浑身一僵，光翼瞬间收起，却不小心撞到江白的胸口。
两人贴合处传来彼此的心跳，急促得如同战鼓。
“别闹。”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没再挣扎，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江白掌心的纹路。
江白低笑一声，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
黎新的睫毛颤得更厉害，眼底映着舷窗外的星河，像盛着两片碎光。
他看着这双与阿月一模一样的眼睛，此刻却只映着自己的身影，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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