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梵首都新象城周边那座关押着前伽梵军政高官的“高压”监狱。
数公里外,一辆伪装成民用工程车的移动指挥方舱内,第209特战突击团指挥官严峰上校,正盯着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热成像画面。
画面中央,是一座庞大的建筑群。它布满了暗灰色炮塔、闪烁着幽蓝电弧的高压电网,以及肉眼不可见的微波探测器阵列。这里就是伽梵摄政王关押政敌的秘密监狱,代号“高压”。
“军机处的评估报告,强攻需要一个重装甲旅,附带至少百分之三十的战损。”严峰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他们错了。”
他身边的技术参谋闻言,苦笑了一下,没有接话。他知道上校的意思是,评估报告过于乐观了。用一个旅去填,都未必能砸开这扇地狱之门。
随即,参谋将一个全息三维模型调出,投射在指挥方舱的中央。那是一个精细到每一根钢筋、每一条电缆的监狱完整结构图。通风管道的走向、防御系统的供电路径、监控摄像头的视角盲区,甚至连不同区域墙体的材质和厚度,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上校,军机处这次给的情报……”参谋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敬畏和困惑,“这哪里是情报,简直就是创世主的施工图。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搞来的。”
严峰没有理会参谋的感叹,他的目光早已锁定在模型底部一个被高亮标记的红点上——“7号废弃排污管道,内径1.2米,合金闸门厚度350毫米,已于三年前停用”。
“所以,我们不需要一个旅,”严峰伸出手指,在那个红点上轻轻一点,“只需要一把钥匙。‘烛龙’、‘麒麟’两队,校对时间,准备开门。”
“明白。”通讯器里传来两个短促而沉稳的回应。
行动指令下达的瞬间,部署在“高压”监狱周边的数个电子战小组,同时启动了车载的广域脉冲干扰器。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阵无声的能量涟漪扩散开来。
“高压”监狱外围,所有哨戒炮塔的红外探头闪烁了一下,随即黯淡熄灭。高压电网上跳跃的蓝色电弧消失了,指示灯全部归零。伽梵守军指挥中心的屏幕瞬间变成一片雪花,所有人的通讯器里都只剩下毫无意义的“沙沙”声。
这座耗费巨资打造的堡垒,顷刻间变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信息孤岛”。
监狱西南侧,一处被灌木和伪装网掩盖的山坳里,“烛龙”与“麒麟”两支特战小队二十名队员,如同从地底冒出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扇布满锈迹的圆形闸门前。
一名队员将一台小型激光切割器吸附在闸门上,设定好参数。橙红色的光束安静地游走,没有刺耳的噪音,只有轻微的金属熔化声。三分钟后,一块精准的圆形钢板被机械臂无声地取下,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进入管道,一股陈腐的气味扑面而来。队员们戴上夜视仪,视野瞬间变为一片清晰的绿。根据战术平板上显示的“施工图”,他们快速而安静地前进。
前方通道的地面上,红外线像致命的蛛网般纵横交错。在传统渗透作战中,这是最考验技巧的死亡陷阱。但“烛龙”的队长只是看了一眼平板,做了一个“直行”的手势。
小队步伐不变,径直从红外线网中穿过。那些光束在他们身体即将接触的前一秒,仿佛接到了指令般自动熄灭,又在他们通过后悄然亮起。
一名跟在后面的年轻队员忍不住在队内频道里低声吐槽:“这‘固若金汤’的安保系统,还不如我玩的闯关游戏复杂。”
“闭嘴,专心。”队长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们就这么“走”过了压力感应区,“穿”过了音波探测阵列,完美避开了所有致命机关,仿佛拥有一张官方发放的“安全通行证”,直插监狱的心脏——中央监控室。
此刻,监控中枢内一片混乱。
“高压”的监狱长,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上校,正因通讯和监控的全面中断而暴跳如雷,对着手下大吼:“废物!都是废物!还愣着干什么?派人去外部线路检修!快!”
他话音未落。
“嘭!”
一声闷响,监控室的合金大门被定向破门弹从外部炸开,向内侧猛地撞去。
室内的十几名守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本能地去抓身边的武器。
就在这不到半秒的空隙里,数枚黑色的圆饼状物体被扔了进来。
没有巨响,没有火光。只有一阵诡异的嗡鸣声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所有守卫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瞬间失去平衡感,东倒西歪地跪倒在地。他们丢掉武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面容扭曲,痛苦地干呕,大脑一片空白。
“蜂鸣”次声波震撼弹。无声的杀戮艺术。
那名监狱长官反应最快,他惊恐地扑向墙边的红色紧急警报按钮。一只穿着战术靴的脚精准地踩住了他的手腕,随后,一发电击弹的蓝色电弧在他的后颈上一闪而过,他哼都没哼一声就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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