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教训，被叶思夏听在耳朵里，很是愤恨，但因着曾长老是曾长老，她此时又不该反驳，难道她们就是错吗？难道就只能她陈云婷扬名于外，得一切尊荣吗？
尤梅霜亦然憋屈得很，此时亦是识趣地“认错”道：
“尤梅霜甘愿受罚。”
“冬日宴将至，就罚你们三人一齐下山至城内，置办宴席所用器具。”曾长老说着，手上便有一卷竹简，“这上面是越天阁所需器具。”
说罢，一卷竹简便成了三份，每份上自是不同的器具。
曾长老挥袖，她们三人便接住了飞来的竹简。
“长老，这率先坏了阁规之人，怎可轻饶呢？”森生不满曾长老的做派。
“在场众位，皆观不劝，是知罪而不拦罪，罚扫阁三日。”曾长老声起，说得是字正腔圆。
安静的人群，陡然有了窃窃私语。
“何人有异议？”
曾长老问，众人又皆消了声。
森生叹气了声后，跟着众人道：
“陈秋深领罪。”
这番，曾长老向前迈步，便消失了。
子弟中有人怨声道：
“都怪尤梅霜，这大半夜没事，同陈云婷打个什么？”
“扫阁事小，这陈云婷怎招就这么厉害了？真是走了歪门邪道。”
“魔修都上门寻她了，可不是坐实了吗？”
“这也不能怪尤梅霜了，是我的话，我也见不得她小金榜第一啊！这女子哪有什么天赋在？可不是全是绣花枕头，用符！”
“这符从哪儿来的，我也想搞一点，看起来，还挺撑场面的。”
“估计是宋长老给她开了个后门，真是会奉承。”
……
雨晴已然起了身，站立着，眼观众人散去，耳朵里竟是他们的呢喃。
这一刻，她竟心生了莫大的道不尽的悲哀。
尤梅霜在叶思夏的劝说下，二人一同离去，还不忘回头，怒视一眼雨晴，可雨晴沉浸在了世间的嘈杂中，满心怆然。
森生见雨晴愣在原地不动弹，语道：
“光掂记了自己的排名，忘了看天丽同小茵的了，也不知道她们两现在身在何处。大姐大，你何时下山呢？”
雨晴被森生的声音拽了回来，她道：
“即刻。”
“啊？这么着急啊！你该不会想要去九章城吧？”森生追问道。
“嗯嗯，是要去一趟的。”雨晴的目光又落在了通灵告示前，通灵告示上显现的是金榜排名，它会显现三柱香的时辰。
夜天师兄在金榜上的排名居于第五十七名，越天阁的师兄师姐们果真深藏不露，平日里也不与他们这些小辈接触的。尤梅霜妒她，妒得自是可笑极了。
“大姐大，夜天师兄这么菜的吗？”森生随着雨晴的目光，自然也是瞅着了夜天的排名，忍不住来了这么句感慨。
雨晴笑，道：
“他菜，说明我们越天阁师兄姐们自是厉害得很，应当高兴些。”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吾将上下而求兽啊！”森生一声叹，叹得雨晴笑。
“你这是想明白了人生了？”雨晴调侃归调侃。
“人生哪需要想啊。”森生回了嘴后，又道，“我将天丽的马唤来，大姐大，你就骑着它下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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