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肚子疼,根本就是王静仪的馊主意,知道外面出事了,找借口去帮她的好大儿呗。】
【只要皇上一去,肯定是各种道德绑架,最后怎么也要出宫。】
【京郊灾情已得到控制,存活下来的灾民也得到了妥善的安顿。】
【如今小川已去了最严重的黑江城,那可是许明德管辖的地盘。在那,许明德就是个土皇帝,他才不管百姓的生死,只想要自己银子。毕竟他在望月楼包的花魁,和赌坊欠下的银子,可要不少钱去填。】
【这一次赈灾,那么多钱到黑江城,填坑够用了。】
行走在景仁宫的路上。
婉棠听着这些信息,嘴角缓缓上扬。
从小到大,王静仪的对许明德和许洛妍已经到了极致的宠溺。
一直以来,不管两个人有什么问题,都是王静仪去擦屁股。
许承渊本就是个自私的人。
一直以来,都是将个人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
对孩子平日里不闻不问,一旦出了问题,便是严惩不贷,一顿重打。
越是这样,一旦出了事情,王静仪更是不敢将事情告知许承渊,怕的就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受到责罚。
她还是慌了吗?
急则有失,怒则无智。
婉棠要的,就是她足够慌乱。
景仁宫。
丽嫔的偏殿门窗紧闭,隐约传来摔打瓷器的声响:“都被禁足了还作妖!”
“不就是怀个孕吗?装什么装?用尽手段哄得皇上来了,来了你留得住人吗?”
丽嫔心中百般不爽,也只能关在门内咒骂。
林则海明里暗里都在帮许砚川,许家已诸多不满。
丽嫔更是直接站在了婉棠这边,被许家盯上。
到底许承渊还是如日中天,他们都招惹不起。
主殿内,许洛妍半倚在锦绣堆里,薄纱寝衣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额上搭着的热毛巾早被掀到一旁,此刻正用染了蔻丹的指尖绕着发梢:“母亲,皇上真的会来么?”
“我最近恶心得厉害,就是来了,也没办法和皇上……”
王静仪瞪了她一眼:“只要皇上来了,我就有办法回去。”
“如今家里离不开我,留在这儿,只会给你爹带去麻烦。”
许洛妍听得一知半解,却也晓得事态严重,只得摆出最好的身姿。
王静仪在殿门前来回踱步,指甲刮得门框吱呀作响。
采薇突然跌跌撞撞冲进来,残缺的舌根发出“嗬嗬“的声响。
“没用的东西!”王静仪一脚踹开她,“连个信儿都报不明白!”
“要不是瞧着你是个忠心的,早就该送你走了。”
王静仪气得揪了采薇耳朵。
珠帘哗啦一响,婉棠的织金裙摆已扫过门槛。
淡淡一笑:“夫人好大的脾气,看来这宫中,终究不如府中修身养性啊!”
王静仪的脸瞬间扭曲:“怎么是你?!”
她不死心地望向殿外,“皇上呢?”
“皇上日理万机。”婉棠抚着孕肚轻笑,“特命本宫来探望。”
她侧身露出身后的谢太医,“听闻姐姐身子不适,更是命本宫带来谢太医,好生查看一番。”
“不必!”王静仪横在床前,像只护崽的母狼,“妍儿已经好了。”
“夫人这是要抗旨?”婉棠突然冷下脸,步摇在鬓边轻晃,“谢太医,诊脉。”
床榻上,许洛妍慌忙扯开衣襟,雪脯上还留着未褪的红痕:“皇上……啊不是……”
“混账,谁让你们进来的,还不快滚出去。”
许洛妍着实吓得不轻,慌忙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谢太医视若无睹。
照旧坐在一旁小凳。
三指搭脉,眉头越皱越紧:“脉象平稳有力,胎儿很健康。”
他仔细瞧了瞧许洛妍的脸色,郑重说道:“只是比普通的孩子,更要大上许多,似乎成长得很快。”
“真奇怪。”婉棠佯装困惑,“竟如此健康?”
说罢,婉棠看向王静仪,呢喃一番:“就没有出现过腹痛,甚至……”
她不再说下去,这些话,已足够让人猜测。
王静仪突然大笑,从袖中抖出一张药方:“你以为我会上当?”
她得意地指着其中一行,“这味血枯草,早被我剔除了!”
“你当初给我的方子,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倒是个助孕的好药,可是你却想让我女儿难产?”
婉棠猛地后退半步,指尖发颤:“你……你怎么会如此想我?”
“没想到吧?”王静仪逼近一步,护甲几乎戳到她孕肚,“你的毒计,早被我看穿了!”
“婉棠,你以为你故意按着药方,让我亲手害死我女儿,你以为我会上当?”
“你啊,就是太聪明,聪明得过头了。”
婉棠心里面好笑得很,说得真好,聪明反被聪明误。
眼下,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例子?
婉棠向来清楚分明,上一代的恩怨,和下一代无关。
她以牙还牙,还的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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