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去哪?怎么越走越偏!你是连路都记不住吗?”
婚轿旁,阿箬步履匆匆地往前迈步,一脸愤怒的看向轿子前面的引路嬷嬷。
引路嬷嬷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目视前方脚步不停,语调严肃道:“格格的居所就在这边。至于偏僻,乌拉那拉氏是格格,本就该住这种地方。”
说着,嬷嬷在一座小院子面前停下脚步,转身朝跟着停下来的轿子俯身道:“这便是分给格格的住所,格格下轿吧。”
“下什么轿!这地方又小又破,连一点红绸都没有挂!你怕不是在刻意刁难我家格格的吧?”
刚刚被呛声的阿箬,在看到面前的院子后,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她一把按住轿帘,恶狠狠地看向引路嬷嬷。
嬷嬷听完她的话,抬眼朝她看去,眼里满了鄙夷:“格格入府本就不必挂红绸。乌拉那拉府没教你这些规矩吗?”
迎着她的眼神,阿箬的脸瞬间涨红,刚要反驳,却被轿子里的声音打断了。
青樱一把拽开帘子,扶着轿子走了出来,她面色平静地瞥了阿箬一眼,
上前两步朝引路嬷嬷俯身行礼道:“嬷嬷莫要怪罪,阿箬脾气不好,平时口无遮拦的。
这院子王爷选的很好,我自幼便爱清净,劳王爷费心了。”
说着,转头看向阿箬,声音冷淡:“阿箬,过来道歉。”
“是。”阿箬撇了撇嘴,满脸不情愿地朝引路嬷嬷行礼道歉。然后气呼呼的抬脚进了院子。
身后,青樱再度朝引路嬷嬷行礼,随后也跟着走了进去,丝毫没注意到嬷嬷那看傻子的眼神。
待院里一切收拾妥当,青樱便指挥着阿箬把红绸挂满了正堂以及卧房。
“这才是它该有的样子。”青樱一脸喜悦的看着面前红灿灿的屋子,轻声说道。
累的气喘吁吁的阿箬则是满脸愤恨,她望向窗外嘴里嘟囔着:“这嫡福晋也太霸道了吧,格格入府竟然不许挂红绸!”
“福晋不得弘历哥哥喜欢,自然要在这些事情上彰显威严。”青樱赞同的轻轻点头,语气平淡,眸中却划过一丝怨恨。
阿箬没察觉到她的情绪,一本正经的安慰她:“格格放心,等今夜之后,王爷必然不会再让福晋这般放肆!
如今天色已晚,奴婢为格格梳妆打扮一下吧!”
“好,莫要太过繁琐,简约些就好。”闻言,青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拂过自己的面庞,眼中迸发出自信的光芒。
她相信,只要弘历哥哥宠幸她,她必然会得到弘历哥哥的喜爱。
青樱动作轻快的换上红色衣裳,燃起红烛,静静地等待着。阿箬则站到院门口,目光灼灼地望着远处。
主仆两人把受到的刁难,全都甩到了福晋身上。然后期待着、等待着真正刁难她们的人来宠幸她们。
夜半。
终于等得不耐烦的阿箬,一把推开卧室的门,满脸忧色的看着青樱:“格格,王爷还是没有来,要不咱们歇下吧。”
“再等等,弘历哥哥如今已经能帮着姑父批改奏折了,定是很繁忙,咱们再等等!”青樱盯着已经燃半的红烛,神色平静,语气却十分执着。
阿箬听完她的话,心里也升起一丝期待,她猛的点了点头:“好,那奴婢先关了院门吧!奴婢和您一块等!”
“好。”青樱轻声应道。
片刻,主仆二人一坐一站的等在卧房里,一直到天亮,才满心不甘的倒在床上蒙头睡去。
……
第二天早朝,等待在宫门口的人员里,宝亲王赫然站在其中。
他面色沉静,完全没有一丝喜悦,而且身板挺直,面色红润,一点倦色都没有。
众官员看到他的面色,交换眼神后都明白了这一寓意。
所以,早朝还没结束,“宝亲王厌恶乌拉那拉格格至极,甚至没有圆房”的消息,就传遍了京都。
连带着昨日乌拉那拉氏进府时说的话,全都被传了出来。观望的人群,也明白了宝亲王的态度。
乌拉那拉府再次陷入被嘲弄的风波中。
……
养心殿。
雍正一脸怒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弘历,冷声喝道:“怎么,你是不满意朕赐给你的人吗?”
弘历低着脑袋,神色不明,语气却带着几分恐慌:“皇阿玛,儿臣怎么会不满意您的安排?
儿臣可是亲自打了大雁送到了富察府,而且这些天都有送去小玩意儿与福晋沟通感情。
至于乌拉那拉氏,儿臣实在是不敢啊!”
“噢?你是亲王,她只是一个格格,你有什么不敢的!”雍正怒意稍减,但依旧冷声质问。
听到他的问话,弘历适时抬起脑袋,眼里满是惊慌:“皇阿玛,您月初废后的事情,儿臣知道是因为什么。
而乌拉那拉氏和废后同出一族,是姑侄俩,儿臣实在不知道乌拉那拉青樱在得势后,会做出什么事啊!
所以儿臣果断选择不宠幸她,把她放的远远的,才安心一些。”
说着,弘历轻轻地颤了下身子,满脸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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