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福晋还好吗?爷怎么听不见声音了?”
弘历听着奶嬷嬷的恭贺,眼神却落在被掀开一条缝隙的内室门,他望着那被带出来的热浪,话里满了担忧。
奶嬷嬷听见王爷的问话明显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王爷放心,福晋是力竭睡过了去,待傍晚应该会醒过来。
两位小阿哥已经擦洗干净,王爷可要见见?这阿哥不愧是王爷家的,长得白白净净宛如菩萨座下仙童呢!”
奶嬷嬷正说着宽慰的话,余光看到另外两名奶嬷嬷抱着孩子出来,连忙迎上去去。
她动作轻柔地抱起其中一位阿哥,看向弘历:“这位是大阿哥,赵嬷嬷怀里抱着的是二阿哥。”
见人走近,刚刚对室内的爱人满心关切的弘历瞬间回过神,垂头看向奶嬷嬷怀里的大阿哥,
奶嬷嬷并不是简单的恭维,而是阿哥确实长得很好,皮肤白皙舒展,毛发黝黑。
“不愧是姐姐的孩子,长得真好!”
一旁的阿箬在知晓自家姐姐的情况后,没等弘历有行动,就早已凑到赵奶嬷嬷身旁。
“是啊,阿月貌若天仙,她的孩子也是如仙童般。”弘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伸出手轻轻地扫过大阿哥的五官:“不错,这小子眉眼像我!”
说罢,弘历望着贴在二阿哥身旁的阿箬,不愠的扫了她一眼,大步走了过去把人往后拽了拽,
才垂头看向二儿子,在看到人后不由感叹:“的确长得不像,老二的眉眼更像阿月,比他大哥长得好!哈哈!”
弘历声音爽朗,心中直乐呵。
他环视四周,朗声吩咐:“贤福晋生下双生麟儿,乃是大喜事!荣泽院各处都有赏!
贴身大丫鬟,赏半年俸禄;院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太监,赏两月俸禄;接生婆子和奶嬷嬷,赏白银千两!”
“谢王爷赏赐!恭贺王爷福晋喜得双生麟儿!”
院里顿时满了此此彼伏的恭贺声,不久前的那股死寂,瞬间被冲淡了。
“把孩子抱进去吧,这外间不比内室温暖,好好照顾福晋阿哥,往后还有赏。”待恭贺声落下,弘历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两个奶嬷嬷,眼中挂上一抹警告。
两位奶嬷嬷闻言迅速躬身行礼,随即抱着两位阿哥进了内室。
伴随着门帘掀起,室内的光景暴露,弘历连忙睁大眼睛往里看去,试图捕捉到爱人的身影。
“不要看了,姐姐的床铺前新放了屏风,早些处理好事情,王爷再进屋瞧吧。”阿箬看着他这副姿态,暗暗翻了个白眼。
弘历听着她带着嫌弃的话,抬头朝她看去,冷哼一声:“你真是,放肆!但看在你对阿月有用的份上,爷不与你计较!”
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嘴里招呼着:“跟上,快些处理好那歹人,爷可是要去守着阿月的!”
阿箬望着他的背影,抬步跟上。
低着头再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哼,谁还不是呢,若不是为了帮助姐姐,她也不会入王府后院!
……
“王爷,这婆子已经交代了,她是从角门侍卫那里拿的红花。那侍卫奴才也押来审了,是沙济富察氏旁支的子弟。”
王府前院东北角矗立着一座小巧的花园,而花园假山下,则是宝亲王的地牢。
此刻,地牢外间,赵墨一身血污的站在弘历和阿箬面前,沉声汇报着自己这些时间审出的结果。
“沙济富察氏旁支,是李荣保夫人那一支?”
弘历端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敲扶手,蹙眉沉思,片刻后面带疑惑地抬头看向赵墨。
赵墨闻言沉默点头。
李荣保与夫人同为富察氏子弟,算是同族通婚。
“沙济富察氏旁支怎会来王府当差?走的是谁的路子?”阿箬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人,抓住关键点问道。
赵墨听完她的问话抬眼望向弘历,见他并没有反对,才开口回答:“是走的李荣保大人的路子,说是为了照顾嫡福晋。
嫡福晋禁足之后奴才已经清理了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员,当时这位侍卫报上来的,是一名姓周的汉人。”
“也就是说,他当时身份造假?”弘历顿时坐直身子,眼中燃起怒火,目光紧紧地盯着赵墨。
赵墨见状悄悄地咽了下口气,急忙解释:“不是造假,他父亲姓周,但母亲是沙济富察氏旁支,所以他也算是沙济富察氏子弟。”
“那福晋的母亲还真是煞费苦心,自己被赶去庙里,还能为她的宝贝女儿留下人手!”阿箬语气愤恨,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此次事情是姐姐纵容的,只为了重击富察琅嬅,但,这个人手绝对是意料之外,必须要解决掉!
“他可有交代红花的来源?”弘历微微垂头,眼眸中闪烁着暗色。
“交代了,是嫡福晋亲手交到他手上的!”赵墨回想着那软骨头的人,眼中划过一丝不屑。
闻言,弘历抬起头,目光幽深浑身散发着冷气:“让钱莱去查!看看府里的侍卫是不是都有别的身份!这位姓周的沙济富察氏子弟,就送到马齐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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