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驾崩了!”
一声尖叫声响起,皇宫乱了起来。
刚下朝的慕容桀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冷戾的面容让本就害怕的宫人越发胆战心惊,纷纷埋头跪在地上不再动弹。
“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桀双手背在身后,窝成一团,冷淡的面容此时没有一丝表情,幽深的眼眸扫一眼龙床仍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老皇帝,怒火朝着殿内所有宫人而去。
“太上皇不是和国师在一起?国师呢?”
跪在龙床边的大太监也不敢起身,哆哆嗦嗦的趴到中央。
“...回皇上,国师昨夜子时就已离开,奴才被太上皇赶了出去,不得入内。”
垂到胸口的脸上满是欲哭无泪,他也没想到太上皇竟然就这样没了。
慕容桀眉眼不变,锐利的眼神望着下方的中年太监,嗓音低沉却像是淬了寒冰,将人冻的瑟瑟发抖发抖。
“你的意思,是国师害了太上皇?”
不等他解释,慕容桀怒极摔袖,冲着门外冷冷道:“来人,去将国师拿下!”
守在殿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侍卫拱手应下。
“喏!”
一队队穿着护甲的皇宫侍卫们骑着黑头大马,从皇宫蜂拥而出,朝着国师府前进。
——
皇子府
五皇子一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玉扳指主播得飞快,屋内安静极了。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管家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冲着上方的五皇子恭敬道:
“殿下,昨日太上皇将所有宫人赶出去,谁也不知道殿内发生什么,国师被一刀割喉,死在国师府。”
听完管家的话,五皇子摆摆手,示意下去后。他才望着屋内的心腹,冷冷道:
“说吧,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他虽然恼怒宫中的线人没用,连躺在龙床上动弹不得的太上皇都盯不住。但事情已经发生,再埋怨也弥补不了,只能再次找办法。
中年谋士手指在桌子↑敲了敲,沉思片刻,才开口:“殿下,你曾经说太上皇对长生不老格外痴迷,药引子就是太子的心头血。如今太上皇已去,而太子还好好的,是不是......”
说到这里,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五皇子,有些激动。
“是不是太子动的手?”x2
五皇子“蹭”地一下站起来,白皙的脸庞激动的通红。
他来回走动,步伐轻盈,就像是他激动难以平复心情一般。
“一定是这样!”
“这个秘密还是本皇子在父皇身边安插的眼线极其艰难才获得的。”
“本皇子敢肯定没有任何人知道!”
“如果真如先生猜测,那一定是太子动的手!说不定连国师都是太子灭口!”
谋士白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没错,所以咱们可以动了。”
……
“你是说你去国师府后,里面空无一人,还发现国师被一刀割喉?”慕容桀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才询问下方的侍卫。
“是,陛下。”
慕容桀慢悠悠道:“看来是国师杀了太上皇,现在又畏罪自杀。”
殿内的宫人头微微抬起,望着上方曾经暴躁易怒的太子殿下,发现他白皙如玉的侧脸满是笑意。
就知道事情肯定有蹊跷,但他们不敢说出来,他们只是小小的宫人,多说多错,一不注意小命就没了。
更何况是每个月都会从东宫抬出去几个宫人的太子殿下。
慕容桀起身,一身明黄色朝服将本就俊秀的面容衬得越发矜贵。
“此事先搁置,先行准备父皇的葬礼。”
“喏。”
只是,慕容桀念着老皇帝生了他一场,想让他后事风光一场,却总有一些不甘心的人想要捣乱。
带着私兵等人勾搭皇宫禁卫冲进来的五皇子,眉眼带着一丝得意。他望着被手下包围的葬殿,惊慌失措的女眷和宫人们,脸上露出意气风发的笑容。
“没想到吧?三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皇位啊终究不是你的。”
慕容桀漆黑的眼眸微眯,一身黑袍在素净的人群中越发显眼。
身后的哭哭啼啼,格外凄惨的老皇帝嫔妃,他们妍丽的面容满是惊慌,时不时地怒视笑容灿烂想要冲出去到五皇子身边的宛嫔。
慕容桀对于身后老皇帝嫔妃一点都不在意,哪怕被禁军包围面容也是一贯云淡风轻。
“五弟还真是急切,朕还以为你要在庄子当缩头乌龟。”
五皇子面色一怒,满腔怒火恨不得将他一刀砍了。
他早就厌恶太子这一副高高上上,一副孤傲,从不理人的模样。
他强硬压制住怒意,嘲讽道:“哼!不愧是太子殿下,只会动嘴皮子罢了。”
慕容桀眉眼一挑,薄唇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五弟真的以为孤没什么后手吗?”
五皇子动作微顿,之前他就莫名不安,现在太子一副这种模样,不安的情绪更甚。
慕容桀薄唇微抿,举起手在五皇子有些僵硬的视线下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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