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淮听到她这么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
他起身,俯身凑过去,双手捧着蒋柠的脸,额头与她相抵,唇贴在她的唇上,轻轻地,试探地,见她没有推开他,才在上面多停留一会儿。
做完这个安抚的动作后,他才低声说,“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给我。”
这话多温柔,多贴心啊。
可是蒋柠听了,却没任何感觉。
她抬起手推开傅西淮,又别过脸,拒绝与他交流。
换了以前,她肯定会猜测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有耐心了,现在,她一点这种想法都没有。
对于他的时好时坏,她已经免疫又厌倦了。
除了演戏周旋,她没其他心思。
傅西淮重新在床沿边上坐下,再次拉起蒋柠的手。
接下来,他没再说什么,就这么安静地陪着她。
直到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来,这份静寂才被打破。
傅西淮捏了捏蒋柠的手,跟她说,“我接个电话。”然后才站了起来。
他刚转身,蒋柠的双眸倏地睁开,眼底一片清明。
耳边,是男人的声音。
“你说。”
电话是李岩打过来的。
“傅总,刘建弟弟的账户今天收到一笔境外汇款,二十万。”
“半个月前,他妻子的账户同样收到一笔境外汇款,也是二十万。”
“刘建在狱中距检查出肺癌,也就是说,他是个将死之人。”
听到这里,傅西淮沉默了一瞬才道,“无论怎样,都要撬开他的嘴。”
李岩顿了顿,无奈道,“目前各种办法都用尽了,他依旧还是那套说辞。”
傅西淮眉间褶皱骤然加深,声音冷冽不少,“继续审。”
李岩,“好的。”
之后,两人又说了点工作上的事情才结束通话。
傅西淮的手机刚拿下来,铃声再次响起。
他看了一眼,便将其按掉。
不到几秒,又一次响起,这次,他直接把手机调成静音。
走到床边,他问蒋柠,“饿了吗?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
闻言,蒋柠紧抿着唇,理都没理他。
她缓缓闭上眼睛,傅西淮再次拉住她的手,讨好那样在上面轻轻捏着。
过了好半晌。
蒋柠的唇动了动,她的声音响了起来,“孩子如果找不到,我也不想活了。”
她的语气有气无力,透着绝望感。
傅西淮正想说什么,就听到她又说,“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敲门声传来。
傅西淮起身去开门,茜茜站在门口。
看到傅西淮,她咬着唇,要哭那般问,“爹地,笙笙怎么还不回来呢?”
自从上次老太太带她们俩一起出去玩后,她的心境就发生了变化。
笙笙不见很久了,她挺想她的。
傅西淮把她牵下楼,边走边耐心跟她解释。
接下来一段时间,蒋柠一直卧床保胎。
傅西淮很忙,但每天晚上都会回来。
时间一天一天过着,可是关于笙笙,却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傅西淮动用各方的力量,除了挪威,还有临近几个国家,包括国内,全部翻了个遍,就是找不到。
见蒋柠每天躺在床上,如行尸走肉一样,越来越消瘦,越来越沉默不语,他还是很担忧的。
期间,傅佩雯跟温允不止一次过来看她,每次都说了不少开导的话,不过效果不大。
傅西淮最后找到严晚,请求她帮忙。
“她现在最相信的人是你,麻烦你每天空了的话,过去陪她谈谈心。”
说这话时,他一脸真诚。
这是严晚第一次见他这么低声下气,说真的,她心里感到很爽。
冷嗤一声后,她嘲讽那般回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孩子都弄丢了,才来求原谅,傅西淮,你残忍地把人带到医院准备强行堕胎的时候,想过她的感受没有?”
“你不让她见小孩,故意把小孩让你的情人照顾的时候,想过有这么一天没?”
“说真的,阿柠就是太老实了,才一次又一次被你这样拿捏,威胁。”
说到这里,她冷笑一声。
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你记住了,她永远都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爱你了的。”
“爱没了,什么都没了,就算你把她绑在身边,也留不住她的心。”
“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放她走,她厌恶你,也厌恶京北这个地方。”
“我不过去了,过去了也一样,反正我不会去劝她想开的,我只会鼓励她,跟你离婚,这辈子都不要再理会你。”
现场。
除了严晚以外,还有她二哥严霄。
他与傅西淮也算是从小到大的情谊,何曾见过他被人如此训过。
见他黑沉着一张脸,他都替自家妹妹捏了一把汗。
拉了拉她的手,“行了,少说两句。”
她这样跟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
严晚说得正起劲呢,“我不,像他这种人渣,根本配不上我家阿柠,要是他有良心的话,就应该把人放走,至于孩子生不生这个问题,也该由于阿柠自己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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