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公子左承德!伙同副将左岭毒害将军!
“少将军您要为将军做主啊!”
白仲辉话音一落,众人哗然。
他们竟然差点被这种大逆不道之人煽动造反了!
【宿主宿主,原主的遗愿是查清白将军死因,替父征战,守卫赵国。】系统001提醒道。
云茗:【记着呢。】
“军师,你可知污蔑丞相之子的后果?”她严肃反问白仲辉。
白仲辉神情坚定,“若我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那满是皱纹的脸因为愤懑而涨红,抿紧的唇和发誓的手都在颤抖,一副愿以性命证明自己所言之实的架势。
云茗跨上岩石,收起抵着左承德脖颈的短剑,一脚把人踹下岩石。
“众位将领可都听清楚了?你们若是被这种人渣策反,你们的亲人朋友都会替你们感到羞耻。”
众将士惭愧低头。
“亏我们信任于他,尊敬他长公子清风亮节,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将军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他居然毒害将军,简直是衣冠禽兽!”
“没错!禽兽!反贼!诛反贼,护我赵国!”
“诛反贼!护我赵国!”
“……”
左承德摔了个狗啃泥,颜面大扫,气得额角青筋暴起。
明明只差一点他就成功了,为什么她没死?为什么她赶得这么及时?为什么?!
他抬头狠狠地盯着白仲辉,这该死的老东西!要不是这老家伙曾在战场上救过他的性命,他早就宰了他!现在反倒因为妇人之仁坑了自己。
他忽然敛起愤怒。
不,他们没证据!仅凭白仲辉一人之言还定不了他的罪!
下毒之人是左岭,私扣粮草也是左岭,就连收买无灯阁杀手的也是左岭。
而左岭,已经死了。
他左承德何罪之有?
左承德酝酿情绪哭不出来,干脆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痛得眼泪夺眶而出。
他捶胸顿足,仰天长啸。
“我有罪!我有罪啊!将军为奸人所害,我却听信奸人一面之词有了反叛之心,我愧对文王!愧对将军栽培!”
他拿出刚才的信纸撕得粉碎,“这信分明是左岭伪造父亲亲笔坑骗于我!这厮害我!”
他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左馨语正巧赶到军营,听了左承德的话,立即下马护在兄长身前。
她紧张又强装镇定与云茗对峙,“鹤雪、少将军,我哥哥他绝无反叛之心,他肯定是被奸人所蒙蔽,烦请少将军查明实情再做定夺!”
左承德微微诧异,他这单蠢的妹妹倒是做了一回聪明的事。
云茗站在岩石上睨视兄妹俩,勾唇淡笑,笑意凉薄。
这左承德倒是演戏的好手,把一切都推给已死之人,一招弃卒保车直接将自己从死罪中脱身而出。
恐怕一人能饰三角的影帝许哲见了,都得向他学习。
军威已立,她的目的已经完成。
左承德必死无疑,但死得轻巧对不住原主遗愿。
他既然想活着,那她就让知道什么叫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有她在这里,就不可能任由他左承德继续结党营私。
“那便等查明真相,再做定夺。长公子且受点委屈,真相查明之前莫要离开营帐。”
左承德想回应她,却发现自己忽然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人替他说话:“一切由少将军定夺。”
他语气平静,眼里却流露出恐惧,他不可思议地盯着云茗,她到底给他使了什么妖术!他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云茗看向左馨语,“你哥哥伤心过度,你且照顾他吧。”
左馨语点点头,扶起左承德,见云茗去主将营帐,叫住她。
“鹤雪,谢谢你。”
云茗淡淡回头看向她。
左馨语由衷道:“谢谢你给哥哥一次洗清冤屈的机会。”
左承德闻言想骂人,他这蠢妹妹,怕是被云茗卖了还替她数钱!
“应该的。”云茗回应道,看了眼左承德后进入营帐。
左承德对上她方才的视线,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从她那冰冷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屑,仿佛在说:杀你,不过是小菜一碟。
她只是懒得杀他,或者说,她还不想让他死得这么轻易。
想到这一点,左承德克制不住得恐慌,偏偏他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无法向他的蠢妹妹传送危险信号。
左馨语只顾着扶他,压根注意到他怪异的眼神,“哥哥你放心,鹤雪最是公正,她定会查明真相,为哥哥洗清冤屈,哥哥可以相信她。”
相信你妹!你哥我已经被控制了!
左承德内心暴跳如雷,面上笑得云淡风轻,“我自是相信她。”
相信个屁!
在左承德深受“无法自控”的折磨时,云茗将白仲辉喊入营帐商量起迎战一事。
“陈国四十万大军已经压境,此战避无可避,若是将军尚在,他也定不会丢下赵国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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