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颢知道她误会了什么,“说来话长……”
云茗盯着他,“那便长话短说。”
白颢叹息,把人拉到躺椅上坐好,牵住她的双手,蹲在她身前缓缓道来。
“沉渊那小子是我在仙界顺手救下的一只蛇妖,却不想他是蛇族的小蛇王,他养好伤后就缠着我要拜我为师,我没答应。
“他那蛇死脑筋还赖皮,逢人就说我是他师尊,他是我关门弟子,久而久之,仙界便都认为他是我徒弟了。
“我一开始试图阻止,但也不好下重手,顶多用仙力给他禁言。毕竟他生性良善,我没必要杀他招下业障……”
说到这里,白颢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为沉渊辩解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云茗又迅速低下头去,像个犯错的孩子,等着她批评。
云茗还不知道他的德行?
在一起之后,他早就摸清她的喜好,故意摆出这副委屈小狗的神情让她心软。
她才不会上他的当。
“据说他已经替你上位了。”
白颢没有丝毫诧异,“我封印混沌之前算过一卦,卦象大凶,我便留下了遗言……我先给沉渊留了一道,若我有任何意外,请他来继主神之位维持秩序。”
云茗无法责备他半点,对他那时向死的心情感同身受。
他向来如此行事,巴不得自己顶上所有事,也不管自己死活。
她受他的感染,做事有时会收不住手,不过现在她自认为自我修养已经摆脱了这个问题。
她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既心疼他,又忍不住受气,气他不顾自己,“师尊既然做好赴死的准备了,为何还让系统001寻我?”
他偏头,掌心覆上她的手背,认真地看着她,“我想试试,试试两千年前的那道半吉半凶的卦象可还有转机。”
“师尊对这结果满意吗?”她轻笑,明知故问道。
“自是满意。”
他亲吻她的手心,牵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茗儿,我很感激你能来救我,也很感动你愿意给我一次解决遗憾的机会,如今我便是死也毫无怨言。”
“尽说些丧气话。”云茗怒其不争,揪住他的衣领,封住他那说不出好话的嘴。
两人从院子移步到房间里。
云茗还保留着他绑头发的红色发带,另外寻了三根同款红色丝绸带。
白颢四肢被丝绸带束缚在床脚上,丝绸带覆上了云茗的灵力,他挣扎不开。
当然,也没必要挣扎。
火烧火燎之时,云茗走了。
她走了?!
白颢扯了扯丝绸带,想叫住她,却被灵力禁言。
某人撩他一次又一次,最后却让他以那羞耻的姿势晾了一夜。
本以为云茗的禁欲课只是调笑他的玩笑话,结果……她真的一个月都没搭理他。
不,搭理了,但她总能在临门一脚之际将他晾在那里进行物理冷静。
这一个月里,云茗挺忙的,既忙着尝试小镇的美食小吃,还忙着每日亲自授课教某只狐狸什么才是真正的“禁欲”。
等将小镇里的美食吃了个遍后,她便带着白颢向钟家主和钟夫人告别了。
钟慧婉抹着眼泪,不依不舍地牵着她的手,“姑姑你还回来看婉儿吗?”
云茗摸摸她的发顶,“会的。”
钟映秋也有点想哭,但木偶身的她没有眼泪。
云茗临走前留给钟映秋三张写有靛蓝色符文的符箓。
“这是传唤符,你们在符箓里注入灵力,将想说的话说给符箓,然后抛出去,我便能接到。”
在与钟家人分别后,小夫妻俩正式开始这个世界的游山玩水的计划。
据白颢的“招供”,他消失的那块神魂碎片确实是沉渊收集走了,不仅如此,沉渊一边忙活主神的事务,还收集了他好些神魂小碎片。
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相信不久之后便能集齐他的神魂碎片。
一晃十年过去,不知羞臊的两人在竹屋里共赴巫山。
情到深处,白颢妄想套云茗的话。
“你是如何打算修复我的神魂的?”
他还从未听过有修复神魂的秘术,而且就算修复了神魂,此事是逆天而为,到时候天道盟必定上门清账。
有时他都觉得复活一事没多大意义,能与云茗几生几世相识相爱,他已经很知足了。
云茗轻轻喘息,眼底的欲色几乎要溢出来,但她依旧维持着那点意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白颢沉默片刻,没再继续服侍她。
“你是不是想动用那些歪门邪道?”
云茗对上他害怕的目光,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宇,“放心,我不会伤害自己的。我还想和师尊游遍三千小世界呢。”
她翻身将人摁下,含情脉脉地吻上他有些红肿的唇。
·
云茗和白颢在这个世界停留了二十年。
他们游遍大陆之后回到相识的小镇。
钟慧婉已经娶了个夫君生子了,钟映秋还是那副模样,木偶身的她似乎维持着不老不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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