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确,其他三人都愕然瞅着行临,其中周别的情绪激动了,“哥!你怎么能骗我们!”
不是说没什么危险吗?
他只当自己睡得死,从没想过原来是行临动了手脚。
鱼人有向来不爱得罪人,一听这话,心里也不舒服了。“行临,我们是三岁小孩吗?是,我们一没狩猎刀,二没你那么好的身手,但人多力量大!我们在一起想法子总好过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太没把我们放眼里了!”
“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鱼大哥说得对,你就是这个意思,觉得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连说都不说了。”周别打断他的话,语气愤愤,“要不是如意及时出现,你说说吧,你后果会怎样?”
行临一脸无奈,“我没有小瞧你们的意思——”
“但事实上,”这次是陶姜开口了,再次截住行临,“如果你真有危险,那这次的确是如意救了你一命。”
“没错,要不是如意,你可能早就交代了!”周别没好气的。
一旁的沈确着实忍不住,转过头,生怕笑出声。
这边行临着实百口莫辩,好半天哭笑不得说,“不是,你们能分清主次吗?我在说如意不要命冒险的行为不可取,你们集中火力冲着我是几个意思?”
周别一挥手,“能一样吗?如意是在积极解决问题!没有如意,我们可能这辈子都得活在内疚里了!”
行临张了张嘴,“倒不至于……”
鱼人有附和,“没错,我家祖宗做事都是有章法的,能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陶姜刚刚是着急上火,但冷静下来就比周别和鱼人有要理智得多。
她清清嗓子,“这件事的错吧,你俩都是对半开,能理解你俩都是为了彼此着想,但鱼人有说得在理,我们是一个团队,群策群力的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俩人都连带的“批评”了,又一下点出了精髓——
为了彼此着想。
行临和乔如意都听进去了,一时间也不知怎的竟无言反驳,俩人相互看了一眼,行临的面色看上去不自然。
乔如意清清嗓子,“行临,我不是三岁孩子,做事之前会有考量,如果这件事不值得我去冒险,我绝不会多浪费一分钟时间。你有你的顾虑,我能理解,但你承诺于我,又出尔反尔,这种做事态度我不能接受,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
行临被她说得更不自然,他抬手摸了摸鼻子,显得无所适从。这一幕看在沈确眼里,心里着实明镜了。
可以说,他是相当了解行临的人。别看行临平时寡言,但性子是又野又烈,说一不二,骨子里是有极其强势的东西,一旦决定下来的事任谁都改变不了。
至少,沈确是没怎么说服过行临,他和行临在一起,行临向来是强势方。他以为任谁来了都这样,没想到……
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行临就适合跟他拧着来的人,这样才能收拾得了他的臭脾气。乔如意这姑娘遇事冷静,有自己的想法,还有股子不要脸的精神,行临被她拿捏也是迟早的事。
见行临无话辩驳,乔如意又轻声补了句,“行临,你习惯将所有压力扛身上,打着为谁好的名义行事看似责任,实则会让对方心理加重,大家都是成年人,趋利避害是本能,你要把选择权还给对方,否则……”
她说了一大通话,最后这句说到半截停下来。
行临倒是听进去了,见她不说,问,“否则什么?”
“否则,”乔如意笑呵呵的,“爹味重。”
沈确在那头着实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行临一个眼神杀过去,沈确忙止住了笑,清清嗓子,当没事人似的。
行临转回来头,经这么一番折腾是一点脾气都没了,笑问,“爹味是什么味?”
乔如意抿唇笑,就是那么一形容。
“如意。”行临口吻微微加重,“你也一样。”
乔如意闻言一愣。
其他人也都愣住,一样什么?说她爹味重?
行临再开口时,眼里竟有几分尴尬之意。“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以后不要再这么想。”
乔如意啊了一声,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
“我当时是……”
权宜之计,也没真往这方面想。但这番话也不好说出口吧,显然他当真了。
见行临看着自己,显然等她说下去,她想了想改了口风,“行,我知道了。”
行临眼里的凝重缓和下来了。
但陶姜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俩。
行临自然是不会说,乔如意被他们这么一瞅,脸色就转尴尬了。
沈确“复活”了,凑上前笑问乔如意,“你对我家行临做什么了?”
陶姜见状哪会让自己闺蜜吃亏?及时回呛,“就不能是你家行临对我家如意做什么?”
沈确逻辑在线,“说补偿的人是如意。”
陶姜噎了一下,一想也对啊,她看向乔如意,压着嗓音,“做什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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