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做人一定要低调,钱袋子里有多少钱不要到处说去。”
阿寿用力点头,“哥,你教我的我都记着呢。”
沈确调侃,“关于这点,你哥做得可真是滴水不漏。”
行临店里无缘无故多了个伙计,沈确也没太当回事儿,都是过去挺长时间了沈确才知道他家境不错,周别这个人,在外的确是从不把家底搬出来。
七个人,围坐锅子前。
阿寿说,“我哥是视金钱为无物之人,是豪爽之人。”
行临哼笑,“你哥的确是个视金钱为粪土的人,也的确为人豪爽。”
不是他的钱能不豪爽吗。
周别任由行临损他,笑道,“钱没了再赚呗,人不能成为金钱的奴隶。”
行临嘴毒,“没钱你就成奴隶了。”
周别噎了一下。
“关于这点,我想你深有体会。”行临又慢悠悠地补上句。
周别砸吧两下嘴,“火锅能吃了吗?饿了。”
挺会转移话题。
见阿寿一脸担忧地瞅着自己,周别伸手将他的脸扭到一边,“不需要用这么崇拜的眼光看着我。”
阿寿着急,“行大哥说的是何意?哥,你是不是把所有钱都给我了?这可不行,我不能害得你过不好日子……”
行临在这头深吸一口气,同样是叫一声哥,阿寿这个做弟弟的处处想着他哥,周别呢?是喊他一声哥,掏空他所有。
周别笑着安慰阿寿,“放心吧,你哥我有的是钱,不用担心,再说了,我也是有哥罩着的人。”
他朝着行临的方向一抬下巴,“行大哥,就跟我亲哥没什么两样,就算我有天大的事,他都能解决。”
阿寿轻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行临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沈确强忍着爆笑的欲望,清清嗓子,“孽缘啊,孽缘。”
周别瞥了他一眼,还带着点警告色彩。转头看向行临,全然成了谄媚之相,“哥,一会儿你想吃什么蘸料,我给你调。”
可真是能屈能伸呢。
行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被火光微微映亮的眼尾逶迤出几分柔和,看得出没有责怪之意。
茶肆掌柜的一如既往地没有出现,就好像茶肆里从没有过这号人似的。
阿寿还不忘替自家掌柜解释一句,异常的天,我家掌柜的身体就会不舒服,所以极少来茶肆。
乔如意笑说,“还是个脆皮吗?”
阿寿没明白脆皮是什么意思。
乔如意也没打算解释,反正她知道所谓身子骨弱不过就是借口。
窗外夜色深沉,隔街有什么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就连长街的灯火也都湮没在层层叠叠的雾色里。
直到,又下雨了。
乔如意他们能看见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窗子上,带了不少寒气来。
阿寿忙跑去关窗子,周别也上前帮了忙。阿寿探头看了一眼,嘟囔了句,“好好的天又突然下雨,好多摊都来不及收呢。”
周别嗯了一声,关好了窗,紧跟着反应过来,惊讶问,“好多摊位?”
“对啊,你看街上的人,真是……哎,这雨,让人避犹不及。”
周别回来坐好时,其他人的表情也挺丰富。阿寿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原来看不见外面情况的就只有他们而已。
在阿寿眼里,若不是下雨,外面仍旧热闹。
大雨转成暴雨。
除了雨声,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停止了。
乔如意他们都心知肚明,这绝非是异常天气作祟,只是这里的人和事正在慢慢地跟他们告别。
锅子架在明火上,食材的种类虽不多,但胜在新鲜、无公害。
外面大雨瓢泼,屋子里火锅沸腾,四溢的酒香碰着肉香,好生惬意。
周别和阿寿喝了不少酒,其他人尚算清醒。不是其他人不喝,是没抢过周别。周别拉着阿寿,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大多数都是周别在叮嘱阿寿,又要阿寿一定要记住他。
“记住,你姓周名寿!能长命百岁的名字,听到了吗?”
阿寿是醉着,但也反过来味来,问周别,“哥,你是要去哪吗?”
周别是真醉了,嘴里嘟囔着,声音挺小听不清,阿寿都快把耳朵贴上去了。
行临跟阿寿说,“我们要出趟远门,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阿寿晕乎乎的,许是只听清了后半段,连连点头,“能回来就行……”
火锅局的后半段就没周别和阿寿什么事了,两人彻底喝趴下,相互搂着双双就地而眠。
几人就任由他俩随地大小躺,一个锅子架火上呢,屋子里的温度不低,也不怕他俩着凉。
“明天真回去了,周别这小子得失落一阵子。”沈确笑着说了句。
“可不,都把阿寿冠他姓了。”陶姜没喝上太多酒,光吃了,撑得慌,靠在椅子上坐没坐相。
乔如意沉默。
行临见她兴致不高,问她怎么了。乔如意眉间思量,想说什么又突然抬头看了地上的阿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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