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原主在认识赵家栋之后,不顾一切跟着他回乡下结婚的原因之一。
到了赵家之后,原主就算心里再委屈,也没有生出回城的心思。
因为在她心里,再不堪的日子,也远比那个虎狼窝要安全得多。
还有这几天的事,也幸亏张建军不在。
否则,无论她想做什么,根本连想都不用想。
听苏念说完,在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陆川用力握紧拳头,心神俱震到无以复加。
他也没想到,苏念这些年,竟然过着这样备受折磨和羞辱、炼狱般的日子。
这几天又该是怎样的担惊受怕!
齐主任握起拳头,咚的一声砸在办公桌上,气愤地说:“畜生!王八蛋!简直禽兽不如!断亲,一定得断亲!对这一家人,这个案子,一定得从严、从重判罚!”
对面的公安示意齐主任稍安勿躁,“从法律和伦理来说,血缘关系都是无法真正断绝的。但我们可以为你出具证明,前提条件是,需要有相关人证,证实你长期遭受他们的虐待和不法侵害。以后关于张国福的一切,你都可以不参与、不负责、不受牵连。”
齐主任不赞同,“你们这些同志,思想和工作态度分明就是有问题嘛。这还有啥伦不伦理的?对待这样的坏分子、毫无人性的畜生、社会的毒瘤,我们就应该向苏念同志学习,与他彻底划清界限,与他们斗争到底!”
他气得满脸通红,手指邦邦敲着桌面,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而且他都已经把事情上升到思想和态度层面上,这谁敢接话?
对面的公安面色讪讪,但笑不语。
毕竟法理和人情还是不同的。
但齐主任这边又说不通,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连连点头。
等齐主任慷慨激昂的发表完意见,那公安才继续说道:“齐主任说得对。这个事,你自己可以去报社,发一份断亲声明。以后在处理与他相关的民事方面的问题时,这份声明,是可以被纳入考虑因素的。”
苏念连忙说:“苏宅的管家张胜和佣工童芳桂都可以证明。另外一个林招弟,她常常帮着张柠欺负我,还用开水和热油烫过我。”
她将手放到办公桌上,指着手背上的一处旧伤疤,“这里的伤,就是她故意给我烫的,她肯定不会为我做证。”
齐主任再次拍板,“那行了,这个事小苏同志你不用管,让咱们的公安同志将几个证人叫过来,做一份笔录就行。”
唐公安连忙称主任说得对。
最后,公安人员让苏念在那份笔录上签字摁了手印。
又告诉她,姓崔的案子和南安巷的案子,她都是涉案其中的受害者,需要随时协助公安调查,这两天不能离开海市。
如果要短期出行,需要跟公安部门报备。
苏念趁机提出要去临城一趟的打算。
离开公安局后,陆川对苏念说:“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接你的。”
苏念摇摇头,“都过去了。”
原主已经死了。
她毕竟不是原主,对原主的爱恨情仇、原谅与否,她不好替原主做决定。
对张国福一家,她既然拿了人家钱财,就得替人消灾。
再说了,身为一个富有正义感、见义勇为的现代女性,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一群狼心狗肺、谋财害命的恶人逍遥法外对不对?
好吧说到底,她还是为了拿人家的钱拿得更心安理得一点。
从公安局出来,苏念和陆川立刻赶赴汽车站,乘坐公共汽车去了临城。
下了车,苏念直奔临城一家银行。
是外公留下的名片里的地址。
找到保管部的经理,苏念说明了来意。经查记录,苏耘老先生于五六年,也就是老先生去世前两年,在这家银行租了整整一间的仓库。
租期为十五年,还有三年到期。
验过身份和印鉴,苏念跟着保管部工作人员进入地下仓库。
工作人员同样在二道门外止步,由苏念独自一人入内。
一整间的仓库,有木箱也有置物架。
置物架上放着各种原石、雕刻的玉石摆件,大中小型青铜器、石像,以及各种古董收藏品……
苏念前世最喜欢看国宝档案类的节目,自然知道这些青铜器,承载着几千年的礼制文明,是历史文化的见证,是难得的瑰宝。
有些青铜器上面,还有战争留下的痕迹。
这些应该是外公为了防止国宝流失,斥巨资买下来的。
这些宝贝,万一落到张国福或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苏念不敢想象,会发生怎样的灾难。
箱子里也是各种各样的文物。成箱的孤本字画、名人手迹、竹简古籍,都做了妥善的防腐防潮和防虫处理。
另外还有各种陶瓷玉器、青铜甲骨……
苏念一箱一箱看过去,直看得头皮发麻。
外公之所以将这些东西单独放在这里,又在海市为苏念准备一份五十万的存折,其用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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