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触电般火速分开。
陆川眼疾手快挡住苏念的脸,扯着她蹲下去,手忙脚乱摁灭手电。
那边的人已经朝这边跑过来,“谁在那里?干什么的?”
还有人在问,“怎么了?”
“好像有人在那边乱搞。”
陆川用力握住苏念的手,两人在黑暗里猫着腰疾步快跑。
从这条街一路直行能回陆家,两人却不敢直接回,生怕被人看见追过去。
陆川带着苏念,在街巷间拐了好几道弯,凭借战斗经验,成功甩掉了后面的追兵。
看着不远处那几道晃动着跑过去的光炷,苏念悄悄松了口气,捂着嘴小声笑了起来。
陆川紧张地盯着周围,张着嘴,无声快速地呼吸,等缓过那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天天的,过得真刺激啊!
谁能想到这半夜三更,居然还有纠察巡夜的?
追兵一走,陆川不敢耽误,带着苏念从另一条小路回了家。
两人悄悄进了房门,陆川一直牵着苏念的手,将她送回房间。
苏念刚要去拉灯绳,手被陆川拦住握在掌心,接着腰间一紧,人已经被带进了屋。
房门在两人身后关上,陆川长腿一迈,就将苏念抵在了墙上。
房门关上没一会儿,二楼主卧的门就轻轻一响,韩敏筝披着一件棉睡衣走了出来。
她扶着二楼的栏杆往苏念房间门口看了看,没看到灯光溢出来,就下了楼。
刚走下楼梯,就看到关姨蹑手蹑脚,一边摆手一边朝她走过来,压低了声音说:“我一直守着门呢,俩人刚回来。”
韩敏筝一边看一边小声回,“哦,我听着是有动静。”
她正要往那边走,被关姨一把拦住,“我看着就行了,首长回去睡吧。”
韩敏筝摆摆手,小声说:“我得去提醒小川一下,不能让他犯错误。”
关姨捂着嘴笑,“小川心里有数。他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难得有单独相处、培养一下感情的时候。您放心,我在这儿守着,时间一到,我就去提醒他们。”
韩敏筝这才顿住脚步,轻轻拍了拍关姨的手,蹑手蹑脚上了楼。
房间内,陆川轻轻放开苏念,将额头抵住她的时,苏念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悸动。
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陆川的大手罩在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吻了又吻,好久才蹭了蹭她的脸,沙哑的声音带着某种隐忍的情绪,“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苏念点点头,“好。”
关姨站在客厅与餐厅交界的墙角处,紧紧盯着那道门。
两人进去已经差不多有十分钟。
就在关姨忍不住想要上前敲门时,终于听到门轻轻一响,穿着大衣的陆川走了出来,蹑手蹑脚上了楼。
连大衣都没脱……
关姨轻轻拍了拍胸口,转身悄悄回了房。
这边两人感情迅速升温,大哥那边却出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念还没起床,就听到外面砰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关姨很快开了门,“惠珍?你怎么……”
“妈,妈……”大嫂王惠珍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韩敏筝从二楼走了下来。
她一看王惠珍那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吃惊地问,“这是,怎么了?”
昨晚不还好好的吗?
难道昨晚客房里那番话没起作用,老大回去之后,两口子因为这事儿闹大了?
王惠珍捂着眼睛,哭得哽咽难言,“妈,海晏要跟我离婚……”
韩敏筝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呢?”
接着就是生气,“他呢?在家吗?我这就让小川去叫他过来,非狠狠批评他一顿不可!”
陆川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
快天亮的时候才勉强有了点睡意,就被亲妈喊了起来,去找大哥过来调解两口子矛盾。
这边大嫂一边哭,一边控诉,“他想下基层,我又不是不知道轻重,还能不同意吗?可他什么意思?他连跟我商量一句都没有,昨晚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她能不多想吗?
韩敏筝一愣,小声问道:“就因为这个?”
王惠珍拿手绢擦着鼻涕眼泪,“我知道我昨晚不该说那些话,我知道我错了。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跟我说。我想道歉来着,可他得给我机会呀。”
韩敏筝沉默:老大一句话没说……王惠珍有多少话不能说,怎么就没机会了?
就非得让老大先开口,她才能借梯下楼吗?
王惠珍还在诉屈,“回去板凳还没坐热呢,吭哧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句。他这不是带着情绪是什么?他明明就是心里还在意……”
韩敏筝只想抚额,“惠珍,你怎么确定,海晏是因为昨晚的事在怪你?”
“可他昨晚回去路上闷了一路,什么都不说……”
“他不说,你不是也没问?有没有可能那件事与这件事相比,根本没那么重要?在他那儿,昨晚的事就已经在念念这儿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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