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四周的空气突然安静起来。
胡来铸与师无乐两人推杯换盏,余渺则在一旁安静夹菜。
若是需要敬酒的场面她也举一下酒杯,也没有人同她计较。
不知为何,她对酒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抵触,不同于在现代时对喝酒误事的讨厌,而是一种身体机能上本能的恐惧排斥。
别的她也说不上来。
因而在胡来铸说完那句话之后,几人碰杯夹菜的动作也莫名停了下来。
余渺心中则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根据主角定律,胡来铸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myself!
穿越人士可是手握剧本的人!
余渺便问道:“你是如何得知?又为何说她死了?”
“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也只知道她叫余渺,听说几年前就死了。”
“你可知道她是哪里人?”
“听闻是赤月山庄的弟子。”
余渺心中觉得果然如此。
说到这里胡来铸沉吟一会灵机一动:“似乎还是丞相的亡妻。”
“亡妻?!”
“亡妻?!”
师无乐和余渺目瞪口呆。
“事情闹得这么大,她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胡来铸瞅了一眼师无乐。
“对哦,我跟着惊讶什么。”
师无乐说道,整个人突然显得呆呆的,像一只鲸头鹳。
都是余渺感染力太强了。
余渺更是被雷得外焦里嫩,她后背突然生出一股寒意,忍不住摸了摸胳膊:
自己的清白不会没有了吧?
“亡妻?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名声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见她这么激动,胡来铸也放下杯盏,两首交握于胸前,像一只肌肉发达的雄性袋鼠,眼神里透露着对打架的渴望。
“你别跟我说你就是那个余渺。”
她面色不善,语气中暗含一丝危险的气息,似乎若是余渺冒领恩情,她就要暴揍对方。
恩人的名声不容亵渎。
余渺有些惆怅:
“如果你说对方是赤月山庄的弟子,那应该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
“那你为何如此年轻,就我所知对方至少得比你大上好几岁。”
余渺若有所思:
“这我也不清楚,我失忆了,没有丝毫从前的记忆,也并不知道自己是谁,都是别人告诉我,我是曾经的赤月山庄的弟子。”
胡来铸将信将疑:“你有何证据证明?”
余渺摇了摇头:
“我也不想,不过信不信由你,我确实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余渺。”
接着她话锋一转:
“不过现在你可以先说说那两件事是怎么回事吗?”
余渺头一次对原身的事情感到好奇,她就只是做了一些梦,大概讲了一些不是很关键(系统:你确定不关键?!)的东西。
想到这她脑子一顿:
对了,那些梦的内容是什么来着?
好像有个月女,饮灵扇什么奇奇怪怪的她也不明白,再就是她跟屈忘观谈恋爱的事情了。
看起来都没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
余渺并不想过分左右原身的恩怨,随即一想,这只是个游戏世界,不必拥有过多的代入感。
不过依胡来铸的说法,原身似乎很能搞事,满足一下好奇心还是可以的。
这回胡来铸倒是没有推辞:
“那时我已成婚多年,只不过是个身居内宅的无知妇人,知道的东西有限,练就神功之后才有机会慢慢接触到外面的世界。”
“混乱的前因后果我不太清楚,不过民间确实有传言余渺勾结屈忘观,引狼入室,出卖山南各大门派,引发动乱,趁机盗走各门派秘籍印发到大陆各地。”
“江湖上各大门派之人皆对其恨之入骨,都言她背信弃义。”
说着她语气一顿:
“尽管如此,她却实实在在是我的恩人,不知是我,我相信许许多多从秘籍中受益的人也是如此。”
“只是动乱之后余渺就不知所踪了,后来丞相变成了屈忘观,他曾发悼亡诗悼念亡妻,亡妻的名字似乎就叫余渺。”
说起屈忘观,胡来铸对他的感官确实有些矛盾。
不过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她不会像众多投机者或者胸怀大志之人一样追随屈忘观为其卖命,但也不会同天下诸君日夜痛骂其奸臣。
仅此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勾结屈忘观,引发动乱,成了他的妻子,最后还死了是么?”
余渺皱着眉用脑子试图理解胡来铸的画面,半天得出这个结论。
“不错。”
师无乐突然说道:“此事我亦有所耳闻,起初听闻余姑娘名讳还有些惊讶,知你姐兄二人的身份后便有此猜测。只是怎么,你竟不知此事?”
“我实不知啊!他二人未曾与我言明此事。”
甚至连她死了变成别人的亡妻都不知道。只知道有这么一段“奸情”?
余渺语气有些幽怨。
这背后似乎有什么精彩的故事。
面前似乎摆着一副波澜壮阔的画卷,而她却仅仅掀开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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