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展开手臂伸个懒腰,顺便活动活动被锁链扣麻了的筋骨,但是刚起身就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单娟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天枢微笑着摆摆手,恰巧这时,一阵清脆如珠的琵琶声传来
天枢抬起头循声望去,一间酒楼灯火通明,那乐音就是从中传来,鬼使神差地,他缓缓挪动步伐,缓缓走向酒楼。
单娟一愣:“你又要去讨酒糟?”
天枢点点头不置可否
单娟不可置信:“你倒是吃点别的啊。”
天枢苦笑着摊开手:“穷,没办法。”
单娟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但是当她破开虚空藏时,她的脸色也霎时间古怪起来
天枢看出她的窘迫,拍拍单娟说:“没关系,我也好这口。”说着转身离开了
单娟一愣神色复杂,不等目送着天枢离开,她转身跑去取银。
天枢跌跌撞撞走近酒楼,还没进门就被小二阻拦住了,天枢疑惑的看着小二,
那小二嫌弃地说:“去去去,这边不施粥,去其他地方讨食去。”说着将刚撤下的残菜倒入泔水桶,腥臭难闻的汁水溅的天枢身上脸上到处都是,
天枢刚要张口反驳,却突然想到自己也就是讨一碗酒糟,本质上和乞讨也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摸摸怀里仅剩的那一两银子,只得苦笑着摇摇头,
那小二见天枢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身抄起扫帚棍:“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天枢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裳,原先白色的长袍因长期磨磨补补,早已跟万家衣没有区别,腿上的裤子也早已不成模样,
后台那些伙夫本来就看热闹不嫌事大,看着天枢苦笑了一下,顿时都哈哈大笑:“原来还是个癫子。”“小二,你来将这癫子打跑,别扰了兄弟们兴致。”
声势之大,甚至连二层的木窗都被打开了一排,挤满了看热闹的食客。
那小二见有人喝彩,他脸上更加神气,扫帚棍劈头盖脸打了下来:“滚啊!”
天枢跌跌撞撞跑开了,他感觉身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令他浑身上下都倍感不自在,他索性撒开腿逃,一闪身躲到巷子中
他刚进入巷子就再也忍不住了,他狠狠地锤击着墙壁,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呜咽,
正在这时,一只大手搭上天枢肩膀:“兄弟,你为啥在这儿哭泣啊?”
天枢一愣,心中倔强地自尊又开始作祟:“没什么。”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那大手却死缠烂打:“诶呀兄弟,有啥跟大哥说说呗…”
天枢不耐烦地挣开了那人,那人却哈哈大笑,手中晃着一枚银锭,天枢心跳感觉漏了一拍,再摸怀里那仅剩的一两银子也不翼而飞
天枢顿时感觉浑身上下炸开一团火,他嘶吼着扑了上去,那壮丐两个弹身就躲过
只听一阵风声,一个身影缓缓从半空落下:“你把他的东西还给他。”
来人声如洪钟,给人一种不可折屈的威严感,天枢眼前一亮,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那个壮丐叫嚣道:“老子地头龙,你又算哪根葱?敢管我们的闲事!”
那人干笑两声:“在下南宫琦,也不算什么好葱。”这话只有一半进入了地头龙耳中,其他的都被迸发的雷电声掩盖。
那地头龙眼见南宫琦动了真火,哪里还敢磨蹭,大叫一声丢下银子撒开腿就逃。
天枢已经没有体力支撑站立了,索性滚到那汉子逃跑方向,又将银子揣进怀中
南宫琦落在天枢面前试探道:“天枢?”
天枢刚想起身,却又强行将自己身子压住,哑着嗓子说道:“天什么天,输倒是真的。”
南宫琦摇摇头:“不对,我不可能记错,天枢就是这分模样。”
天枢喃喃道:“人都只有五官七窍,哪来千变万化?有人相似也是情理之中吧…”
南宫琦一愣:“那倒也是…你饿了吧。”说着取出一个窝窝头递给天枢
天枢再也顾不上掩藏,接过那窝窝头就啃,奈何食吃得过快,噎的直伸脖子
南宫琦适时地取出米酒:“别急,我们还有。”
天枢也顾不上客气,接过酒袋就猛灌两口,
南宫琦破开虚空藏取出一身干净的长袍:“给你吧兄弟,这天气转凉了,日子愈发不好过呢。”
天枢接过长袍感激不尽,但是他没有注意到南宫琦的眼神也愈发肯定。
南宫琦目送着天枢换上长袍转身离开,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神来,失神的看向天枢消失的方向:“天枢啊,你都经历了什么?”
早课时
冉明大师看着一尘不染的内院点点头,但随即一个白发少年就让他皱起眉头
不等询问,慧明和尚就连忙解释道:“这个是我知己的弟子,希望在我们院中习武,昨天刚来的。”
冉明大师问道:“这孩子清过心了吗?”
慧明和尚摇摇头:“俗家弟子,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冉明大师摇摇头:“俗家弟子虽然不需要剃发食素,但是清心方可度法,清心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如果先度法再清心,岂不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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