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雍望舒松了一瞬,又下意识在想,师傅是这个世界修为最高的人…
他是不是执棋者,是不是也参与了以前的事?是不是也是递火把的人?
“望舒…你怎么哭了?”纳兰长鸣清朗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跟师傅说,师傅替你出气。”
雍望舒抬手摸了摸刚才被触碰的脸颊,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落了泪。
她看向一脸担忧的师傅,喃喃道:“师傅…”
纳兰长鸣急忙道:“师傅在这呢。”
师傅不会的,她想。
那是她手被烫的发红都会哄她的师傅啊,是她半夜睡不着的时候,中断修炼也要哄她的师傅啊。
她怎么可以怀疑师傅,师傅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了,也是最后可以相信的人了。
“师傅…”
雍望舒声音哽咽,快步扑到纳兰长鸣的怀里:“师傅…”
纳兰长鸣心疼的抱紧她,轻拍她的背:“师傅在呢,不怕…”
她一直以来的焦虑不安、担惊疑虑都在纳兰长鸣的怀里逐渐安定下来。
也许是她终于回到了她心中的家,又或许是她终于感觉不再是孤身一人。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殷湿了纳兰长鸣的前襟。
纳兰长鸣只是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试图给她点安慰。
待雍望舒完全平静下来后,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对不起师傅,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没事,你可是受了委屈?”纳兰长鸣低头轻声问道。
雍望舒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个温暖的怀抱,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纳兰长鸣沉默片刻,道:“望舒,你跟师傅说实话,那时候,是谁害了你?”
雍望舒抿了抿嘴:“…师傅是发现什么了吗?”
纳兰长鸣说到这里,整个人都凌厉起来:“他们说,你是被民怨推上了火刑架,但是现场我看过了,那是'真炎诀'的痕迹。”
雍望舒低着头没有说话。
“'真炎诀'很多人都会,但是'霄青真炎诀',为师只教过你。”纳兰长鸣咬紧后槽牙:“你教给了谁?”
“你的性子,只会教给你亲近的人。”纳兰长鸣握紧拳头:“他背叛了你是不是?”
“师傅。”雍望舒低着头抓起他的手,将他的拳头打开:“这件事很复杂,徒儿不能将师傅牵扯进来。”
“望舒,不要总自己承担,你有师傅,你不是孤家寡人,为师知道这件事很复杂,但,为师希望能帮你。”纳兰长鸣被雍望舒握着的手有些颤抖。
“为师不会阻止你去干你想做的事情,但为…我不想再经历一遍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纳兰长鸣反握住她的手。
“师傅…”雍望舒很动容:“师傅为何迟迟不飞升?”
“你的事,是我的心结。”纳兰长鸣说的很直接:“作为你的师傅,没有照顾好你,明明可以阻止你,却放你走。”
“怎么能怪师傅,师傅当时劝了我好多次,跟我分析当时的局势,是弟子任性没有听。”雍望舒头垂的更低了。
是啊,雍望舒这才反应过来,她自己刚才分析半天,其实师傅早就看出了里面的厉害关系。
“师傅,是弟子错了。”雍望舒抬起脸,看向蒙着白色丝绸的双眼:“师傅莫再生弟子气了吧。”
纳兰长鸣冷峻的脸逐渐柔和下来:“为师早就不生气了。”
“当真?可是师傅前几日看上去还是很生气。”雍望舒撒娇的摇了摇他的手。
纳兰长鸣语气都温柔了:“那是气你回来都不知道第一时间来找为师。”
雍望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像个可怜的小狗,他叹了口气:“所以,你就算是尽尽孝心,早日让为师飞升吧。”
“好吧。”雍望舒也叹了口气。
她将自己最后的经历和自己刚才的猜测都告诉了他,只是隐去了对赫连齐光的猜想。
“是她?”纳兰长鸣气息不稳,威压泄出来一些,这让雍望舒有些喘不上来气。
他注意到雍望舒的难受,这才收回了气息:“她该死!”
“师傅不要动气,我还需要她,留着她才能引出她身后的人。”雍望舒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赫连家呢?”纳兰长鸣皱眉:“这些势力利益交织,错综复杂,我去帮你调查,你不要以身犯险。”
“师傅帮我去调查各大宗门吧,这不是一个着急的事情。”雍望舒思考道。
“好。”纳兰长鸣答应下来:“带上这个,里面有为师的分身,紧急时可用,在外有事可随时通过弟子牌联系。”
他递给她一枚素圈的戒指。
“好的师傅,师傅放心,这次我心里有数。”雍望舒笑着说道:“我现在得先去接个宗门任务了,时间耽搁的太久了。”
“你先把耳朵恢复好再说,宗门任务跑不了。”纳兰长鸣皱眉,他将她按在椅子里,强制她休息。
雍望舒伸手:“师傅,桃酥没有了,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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