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绮盯着那点黑光,心跳漏了一拍。她抬手按住发簪,心镜毫无反应,傅沉舟的心声依旧一片死寂。
“不对劲。”她低声说,“信号被掐了。”
傅沉舟皱眉,“你听不到我?”
“不是听不到。”她回头看他,“是根本没声音,像断线的耳机。”
他伸手去拉她,“先离开这里。”
话没说完,头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石头在岩层里摩擦。紧接着,地面轻轻震了一下。
“又要塌?”傅沉舟立刻挡在她前面。
“不是塌。”宁绮抬头看洞顶,“是有人在上面动土。”
话音刚落,一块拳头大的碎石从上方砸下,正中傅沉舟肩头。他闷哼一声,没退后,反而把她往角落推。
“别站中间。”他说,“走边道。”
又是一阵震动,这次更大。碎石开始往下掉,有的擦过墙壁,有的直接砸在地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宁绮拽着玄门盘,指针还在指向东南,纹丝不动。
“不能停。”她说,“那边要是也炸了,整个市中心电网得瘫。”
“你现在出去就是找死。”傅沉舟抓住她手腕,“等落石结束再走。”
“等不了。”她甩开手,“你没感觉吗?空气里的静电越来越强,灵脉在报警。”
他刚想说话,一块半米长的岩石轰然砸下,正好堵住了来时的出口。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秒。
“这路不通了。”宁绮看了眼被封死的通道。
“那就换一条。”傅沉舟转身走向另一侧岩壁,那里有条窄缝,勉强能过人。
“你确定?”她跟上去,“这种地方最容易二次塌方。”
“不确定。”他回头看她,“但总比等死强。”
他们刚钻进缝隙,身后“轰”地一声,整片洞顶塌了下来,尘土冲天而起,把刚才站的地方彻底埋住。
宁绮咳嗽两声,“你运气不错。”
“不是运气。”他拍拍西装袖口的灰,“是常识。”
“你还记得穿西装来工地?”她忍不住笑,“傅总,您这是准备参加地下拍卖会?”
“这是昨天唯一没沾血的衣服。”他面不改色,“而且——”
话没说完,脚下猛地一空。
地面裂开了。
两人瞬间下坠,宁绮本能地抓住傅沉舟手臂,他反手搂住她腰,落地时滚了几圈,最后撞在一根石柱上才停下。
“骨头都在吗?”她问。
“在。”他撑着站起来,“你呢?”
“少一根肋骨也没事,反正不影响吐槽你。”
四周漆黑,只有玄门盘发出微弱绿光。宁绮举起来一看,指针依然指着东南,但幅度变大了,轻微颤抖。
“情况更糟了。”她说,“灵脉波动频率加快了。”
傅沉舟摸出手电,打开后照了照四周。这是个天然溶洞,顶部垂着钟乳石,地上散落着碎石和断裂的锁链残片。
“我们掉到下一层了。”他说。
“不止。”宁绮蹲下检查地面裂缝,“下面还有空间,而且……”
她指尖碰到一道刻痕,顺着划过去,是个符文。
“有人布过阵。”她站起来,“还是个老款防盗阵,手法挺糙。”
“能修吗?”
“修不了。”她摇头,“早废了。现在这地方就像个漏水的水管,全靠岩层撑着。”
傅沉舟收起手电,“那得尽快上去。”
“上不去。”她指向头顶,“刚才那一砸,上下通道全堵死了。”
“那就往前走。”
“你不怕再塌?”
“怕。”他说,“但我更怕你出事。”
宁绮愣了一下。
心镜还是没声音。
但她不用听也知道,这家伙心里肯定又在刷屏。
她没拆穿,只说:“行吧,忠犬带路。”
他们沿着裂缝边缘前进,地面湿滑,每一步都得小心。走了约十分钟,前方出现一道石门,半掩着,门缝里透出暗红色的光。
“有东西在亮。”傅沉舟停下。
“不是灯。”宁绮靠近看了看,“是血玉。”
“谁会把血玉放这儿?”
“不知道。”她伸手推门,“但肯定不是欢迎咱们来做客。”
石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是个圆形石室,中央摆着一口石棺,棺盖已经掀开一半。血红色的光就是从里面渗出来的。
“这地方不对。”傅沉舟拦住她,“别靠太近。”
“我也觉得不对。”她盯着石棺,“但这光……有点熟。”
她掏出一枚铜钱,在指尖转了两圈,然后弹向石棺。
铜钱飞到一半,突然被一股力量吸住,悬在空中不动了。
“果然。”她眯眼,“是牵引阵。”
“能破?”
“能。”她从包里摸出金针,“但破了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不保证。”
“那就别破。”
“不行。”她盯着玄门盘,“指针疯了,再不处理,市中心的地铁真要停运。”
她上前一步,金针点向铜钱。
就在针尖触碰到铜钱的瞬间,石棺里猛地射出一道红光,直奔她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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