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齐嫔果然反口,指证皇后才是害死李贵人的真凶。朝野震动,雍正勃然大怒,下令彻查。
消息传来时,苏棠正在与弘历下棋。
“祺娘娘,”弘历执棋的手微微发抖,“儿臣听说...听说齐嫔指证皇后害死了儿臣的生母...”
苏棠落下一子,平静地道:“四阿哥相信吗?”
弘历咬着唇:“儿臣...儿臣不知道。皇后娘娘一向待儿臣很好...”
苏棠轻叹一声:“在这深宫之中,真真假假,有时候很难分辨。四阿哥要学会用心去看,而不是用耳朵去听。”
弘历沉默片刻,突然道:“祺娘娘,若是...若是皇后真的害死了儿臣的生母,父皇会如何处置她?”
苏棠看着他稚嫩却严肃的面容,柔声道:“皇上圣明,自有公断。”
正在这时,景泰匆匆来报:“娘娘,皇上驾到!”
苏棠与弘历忙起身接驾。雍正大步走进来,面色铁青。
“儿臣给父皇请安。”
“臣妾恭迎皇上。”
雍正摆手让他们起身,目光落在棋盘上:“在下棋?”
苏棠恭敬道:“臣妾在教四阿哥下棋。”
雍正看向弘历:“朕听说你近来棋艺精进不少。”
弘历恭敬道:“都是祺娘娘教导有方。”
雍正点点头,突然道:“朕有话要单独与祺嫔说。”
弘历会意,行礼退下。
待弘历离开后,雍正沉声问道:“李贵人的事,你知道多少?”
苏棠心中一震,面上却平静无波:“臣妾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雍正盯着她的眼睛:“朕听说,弘历有一本李贵人的手札,在你这里?”
苏棠暗惊,不知雍正如何得知此事。她稳住心神,从容道:“确有此事。四阿哥前些时日将手札交给臣妾保管,臣妾正准备寻个合适的时机呈给皇上。”
说着,她取出手札,恭敬地递给雍正。
雍正接过手札,快速翻阅,脸色越来越阴沉。
“好个毒妇!”雍正猛地合上手札,眼中怒火熊熊,“竟敢谋害皇嗣!”
苏棠垂首不语,心中却如明镜一般。雍正口中的“毒妇”,不知指的是齐嫔还是皇后。
“你觉得,”雍正突然问道,“此事与皇后有关吗?”
苏棠斟酌着词句:“臣妾不敢妄加揣测。只是...齐嫔指证皇后,总该有些证据。”
雍正冷笑:“证据?她若是真有证据,早就拿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苏棠心中一动,听出雍正话中有话。
“皇上的意思是...”
“齐嫔这是狗急跳墙,想要拉皇后垫背。”雍正语气冰冷,“不过,她既然敢指证皇后,朕就不能不查。”
苏棠垂眸:“皇上圣明。”
雍正看着她,突然转移了话题:“弘历跟着你,朕很放心。你好生教导他,将来...他会有大出息。”
苏棠心中一震,听出了雍正的弦外之音。这是暗示弘历有可能继承大统?
“臣妾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重托。”
雍正点点头,起身离开。
送走雍正,苏棠独自站在院中,心潮澎湃。雍正的话,无疑是一个重要的信号。若是弘历将来能登基,她作为养母,地位将无可撼动。
然而,皇后的势力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接下来的斗争,只会更加残酷。
“姐姐。”安陵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棠转身:“怎么样?”
“齐嫔翻供了。”安陵容低声道,“她说之前指证皇后是受人胁迫,现在又说李贵人是病逝的,与他人无关。”
苏棠冷笑:“果然是皇后的手段。威逼利诱,让齐嫔改口。”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棠沉吟片刻:“是时候抛出那个证据了。”
安陵容疑惑:“哪个证据?”
苏棠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皇后写给齐嫔的密信,上面明确指示齐嫔处理掉李贵人。”
安陵容大吃一惊:“姐姐从哪里得来的这封信?”
苏棠唇角微勾:“这本就是皇后亲笔所写,不过收信人不是齐嫔,而是当年的李贵人。”
安陵容更加困惑:“那怎么会...”
“移花接木。”苏棠淡淡道,“本宫找人模仿了皇后的笔迹,改了收信人的名字。”
安陵容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死罪啊!若是被查出...”
“查不出。”苏棠自信地道,“模仿笔迹的人是本宫从宫外找的,早已离京。况且,皇后与齐嫔往来密切,有密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安陵容仍忧心忡忡:“可是...”
“没有可是。”苏棠眼神坚定,“这一局,本宫一定要赢。”
三日后,这封“密信”被匿名递到了都察院。朝野哗然,雍正震怒,下令将皇后软禁在景仁宫,听候发落。
消息传来时,苏棠正在与弘历读书。
“娘娘,”弘历放下手中的书,突然问道,“皇后娘娘真的害死了儿臣的生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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