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正欲仔细探查。
突然!
“嗡——!”
那枚混沌源核猛地一震,其表面的无数孔洞中喷射出亿万道混沌气流,这些气流在空中迅速交织,竟化作一尊尊形态各异、但气息皆恐怖无比的混沌神魔虚影!有龙首人身、背生双翼的巨神,有九头十八臂、执掌灾厄的魔尊,有缥缈不定、操弄时空的妖灵……足足十二尊!
每一尊虚影,都散发着不弱于万年前全盛时期魔主寂灭的威压!
它们没有灵智,只有守护源核的本能,以及毁灭一切靠近者的杀意!齐齐发出无声的咆哮,向着林凡扑杀而来!攻势未至,那凝聚了混沌初开时期各种原始毁灭法则的力量,已让整座飘渺禁殿剧烈震荡,周遭星空为之扭曲、崩灭!
林凡眉头微挑,眼中却无丝毫惧色,反而露出一丝见猎心喜的意味。
“混沌遗影?正好,用以印证我太初归一之道,进展如何。”
他并未动用太初神剑,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五指微张。
“太初……便是一,是万法之始,亦是万法之终。”
“尔等虽为混沌所生,亦在太初之内。”
“归……元。”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璀璨夺目的神光。只有一种绝对的“秩序”之力,以林凡的手掌为中心,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
那扑杀而来的十二尊混沌神魔虚影,它们咆哮,它们挣扎,它们爆发出足以轻易毁灭大千世界的混沌法则,但在接触到那“归元”之力的瞬间,就如同滚烫泼雪,迅速消融、分解,还原成最本源的混沌气流,然后连混沌气流也平息下去,复归于一种无形无质、无始无终的原始状态——太初之气。
仅仅一个抬手,十二尊堪比魔主的混沌遗影,烟消云散。
林凡伸手,那枚混沌源核轻飘飘地落入他掌心,温顺无比,不再有丝毫异动。他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无尽的混沌本源,以及那原始的大道烙印。
“此物……或可助我再炼太初神剑,亦或……另有用处。”林凡沉吟着,将其收起。
他目光再次扫过这座破损的禁殿,神念深入其每一个角落,又发现了一些残破的壁画与古老的碑文。壁画上描绘的,似乎是比混沌神魔更早的时代,一些模糊的身影在开天辟地,定地水火风……而碑文上的记载,则提到了“纪元之劫”、“宇宙轮回”、“超脱之路”等只言片语。
“纪元之劫……超脱……”林凡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万年前,他以为魔主寂灭便是最终的劫难。如今看来,那或许只是某个更大循环中的一环。真正的浩瀚与神秘,远超他之前的想象。
离开飘渺禁殿,回到太初界。
林凡召来了现任太玄宗主,做了一番安排。他将对太初归一之道的感悟,简化整理,存入万道院最高秘库,留待有缘。同时,也留下了足以庇护宗门、应对寻常危机的后手。
数月后,一切准备就绪。
太初界外,无尽星空。
林凡回首,最后望了一眼那生机勃勃、被无数星辰拱卫的蔚蓝世界。那里,有他守护的宗门,有他留下的道统,有万载的回忆。
但,他的道,不在安逸,在于前行,在于探索,在于追寻那最终的答案。
前方,是更加广阔无垠的星海,是埋藏着更多古老秘密的混沌遗藏,是那可能存在的“纪元之劫”与“超脱之路”。
他微微一笑,一步迈出。
身形化作一道无形无质、却又包含万有的太初之气,融入了无垠的星空深处,开始了属于太初天尊的……新的征程。
星海起航,前路未知,唯道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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