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旅馆薄薄的窗帘,洒在陈观脸上。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暗金色光芒一闪而逝,经过一夜的调息,金丹初期的境界已彻底稳固,法力充盈,神识清明。小虎还在旁边的床上熟睡,小脸上带着一丝不安。
陈观没有惊动他,悄无声息地起身,洗漱完毕。他换上了一套干净利落的运动装,将长发束在脑后,看起来更像一个清秀的大学生,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偶尔闪过的锐利光芒,显露出他的不凡。
他先去医院看了看柳老丈。老中医开的药有些效果,柳老丈呼吸平稳,但毒素依旧盘踞在经脉深处,昏迷不醒。陈观又渡入一丝精纯的法力,护住其心脉,然后对值班护士交代了几句,留下了足够的医药费。
“小虎,你留在医院照顾爷爷,我出去办点事。”陈观对醒来后有些紧张的小虎说道,递给他一些钱和一部新买的廉价手机,“饿了就去买吃的,有事打我电话。记住,不要乱跑,陌生人搭话不要理。”
小虎懂事地点点头:“陈大哥,你小心。”
安排好一切,陈观走出医院,融入了云城清晨繁忙的人流中。他按照昨晚神识探查到的信息,朝着老城区的方向走去。云城作为省会城市,规模庞大,老城区保留着不少古建筑,也是着名的文玩古董集散地。
穿过几条现代化的商业街,拐入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老街,喧嚣顿时被一种古意盎然的宁静所取代。街道两旁是古色古香的店铺,招牌多是“XX斋”、“XX阁”,橱窗里陈列着瓷器、玉器、字画、木雕等各种古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旧物的气息。不少游客和收藏爱好者在此流连忘返。
陈观信步走入一家看起来规模不小、名为“博古斋”的店铺。店内装修典雅,博古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从商周青铜到明清瓷器,琳琅满目。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唐装、约莫五十岁上下的掌柜正在擦拭一个花瓶,见有客上门,抬头露出职业化的笑容。
“先生,想看点什么?我们博古斋可是百年老店,货真价实。”掌柜打量了陈观一眼,见他年轻,衣着普通,笑容淡了几分,但依旧保持着礼貌。
陈观没有理会那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他的神识如同无形的触手,悄然扫过店内的每一个角落。大部分物件灵气稀薄,甚至毫无灵气,显然是近代仿品或普通旧物。但很快,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木架上,那里堆着一些沾满泥土、残缺不全的“出土”杂项,价格标签也便宜得多。
其中,一块巴掌大小、黑不溜秋、边缘残缺的铁牌引起了他的注意。铁牌锈迹斑斑,表面刻着模糊的云纹,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在陈观的神识感知中,这块铁牌内部却蕴含着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凝练的庚金之气!这绝非普通铁器,很可能是某种古代法器的残片!
“老板,那块铁牌怎么卖?”陈观指了指角落。
掌柜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年轻人会对那种破烂感兴趣,随口道:“哦,那个啊,是从乡下收来的,说是从老宅地基里挖出来的,看着像有点年头,但品相太差,你要的话,给三百块拿走。”
陈观心中暗喜,这掌柜果然不识货。他面上不动声色,掏出三张百元钞票递过去:“我要了。”
掌柜乐得处理废品,麻利地包好铁牌递给陈观。
交易完成,陈观正准备离开,店铺里间走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穿着考究的中山装,手里把玩着一对核桃。老者目光扫过陈观手中的铁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小伙子,眼力不错啊。这铁牌虽残,但锈色自然,包浆老道,应该是明以前的东西,有点意思。”
陈观心中微凛,这老者不简单,虽然未必能看出铁牌的真实价值,但这份眼力在普通人中已属顶尖。他微微一笑:“老先生过奖了,只是觉得合眼缘罢了。”
老者打量了陈观几眼,似乎对他沉稳的气度有些好奇,主动伸出手:“老朽姓韩,韩墨林,是这博古斋的东家,兼着云城古玩协会的副会长。小伙子怎么称呼?”
“陈观。”陈观与他轻轻一握,感觉到对方手掌温热有力,虎口有老茧,似乎是练过功夫的。
“陈小友不是本地人吧?听口音像是北边来的。”韩墨林看似随意地攀谈。
“出来游历,路过云城。”陈观含糊道。
韩墨林点了点头,没有深究,转而问道:“陈小友对古玩似乎有些研究?刚才看你直奔那堆杂项,可是看出了什么门道?”
陈观心念电转,这或许是个机会。他需要快速积累资金和人脉,展现一些“眼力”能省去很多麻烦。他掂了掂手中的铁牌,故作高深道:“门道谈不上,只是觉得这铁牌锈色之下,隐有金声,分量也沉手得异乎寻常,不像是普通生铁。”
韩墨林眼中精光一闪:“金声?分量沉?小友可否借老夫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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