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父亲的首肯,纳兰云舒并未贸然行事。她知道,治疗父亲如此重的伤势,绝非她一人之力所能完成,需要调动家族资源,也势必会惊动族中长老。
翌日,纳兰雄召集了几位核心长老在议事厅会议。当纳兰云跟随父亲走进议事厅时,几位长老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家族会议,何时轮到一个黄毛丫头参与了?
纳兰雄屏退左右,只留几位心腹长老,然后开门见山,将女儿“梦中奇遇”得授上古医修传承之事简要说明,并言明将由女儿主导治疗自己的伤势。
话音未落,议事厅内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梦中传承?上古医修?荒谬!”一位须发皆白、面色古板的二长老纳兰肃当即拍案而起,他是族中最保守的长老,“宗主!此事太过儿戏!大小姐年纪尚轻,又久病初愈,所言幻梦之事岂可轻信?伤势关乎宗门存续,岂能交由一个孩子胡闹!”
“二长老此言差矣!”另一位较为开明的四长老纳兰弘沉吟道,“大小姐近日气色好转确有目共睹,或许真有机缘。宗主伤势日益沉重,常规之法已无效果,为何不能一试?”
“试?拿宗主的性命试吗?”二长老怒道,“什么《灵枢蕴丹诀》,闻所未闻!若是治疗中出了差池,谁担当得起?!”
几位长老争论不休,大多持怀疑和反对态度。
纳兰云舒静静地听着,直到争论稍歇,她才上前一步,对着诸位长老盈盈一礼,声音清晰而平静:“诸位长老,可否容云舒一言?”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她不慌不忙,目光首先看向反对最激烈的二长老纳兰肃,缓缓开口:“二长老,您近来是否常感腰膝酸软,夜尿频多,每逢阴雨天,右肩旧伤便酸痛难忍,灵力运行至‘天宗穴’附近便有滞涩之感?”
纳兰肃猛地一愣,脸上怒容僵住,眼中闪过惊疑之色:“你…你如何得知?!”他的旧伤和不适极为隐秘,从未对外人言!
纳兰云舒不答,又看向另一位身材微胖的长老:“五长老,您是否食欲旺盛却体乏无力,午后易困倦,体内灵力虚浮,看似充沛却难以凝练,且时有头晕目眩之感?您这是湿气缠体,脾虚痰湿之症,需健脾利湿,而非一味进补。”
五长老张大了嘴巴,满脸震惊。
接着,纳兰云舒又精准地说出了另外两位长老或明显或隐晦的身体不适之处,无一错漏!
议事厅内鸦雀无声,所有长老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纳兰云舒!仅仅凭肉眼观察,便能将他们的隐疾说得一清二楚?!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纳兰云舒这才淡然道:“此乃《灵枢蕴丹诀》基础中的‘望气’之术。至于家父的伤势…”她转向父亲纳兰雄,“爹,请允许女儿直言。”
纳兰雄点头。
纳兰云舒目光扫过众长老,声音沉静却掷地有声:“家父并非简单内伤。其致命之处在于,心脉附近三条主要经脉被异种火毒彻底郁结,灵力逆冲,已伤及肝木之本。更严重的是,丹田金丹受火毒侵蚀,表面已现‘离火纹’,丹元正在不断流逝。若不及早疏通郁结,化解火毒,修补金丹,最多三月,金丹必溃!”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位长老耳边!
经脉郁结、火毒侵心、金丹现纹、丹元流逝…这些情况,他们之前请来的丹师也语焉不详,竟被纳兰云舒说得如此清晰透彻!而且那“最多三月”的断言,更是让他们心惊肉跳!
二长老纳兰肃脸上的质疑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震惊和一丝敬畏。他颤声道:“大小姐…你…你真能治?”
“不敢说十成把握。”纳兰云舒坦诚道,“但至少有五成机会,可缓解痛苦,阻止伤势恶化,并为后续彻底治愈争取时间。前提是,需尽快开始,并得到诸位长老的全力支持。”
事实胜于雄辩。纳兰云舒露了这一手神乎其神的“望气”诊断之能,又精准说出了宗主的伤情,彻底镇住了在场所有长老。
就连最保守的二长老,也再无反对之言,只是喃喃道:“竟有如此奇事…上古医修…竟如此厉害…”
纳兰雄见状,心中大定,沉声道:“既如此,治疗之事,便全权交由舒儿负责!家族资源,需优先保障!任何人不得怠慢干扰!”
“是!宗主!”众长老齐齐躬身应命,再看向纳兰云舒的目光,已充满了信服和期待。
纳兰云舒松了口气,第一步,总算成功了。
获得了长老会的认可,纳兰云舒立刻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她需要一份详尽到极致的治疗方案。
她再次为父亲进行了更深入的“切灵”探查。这一次,她准备得更充分,让父亲平躺,周身放松。她以自身微弱的五行灵力为引,如同做精密扫描一般,一丝丝地感知着父亲体内那错综复杂的伤势网络。
每探查一处严重的郁结点,她便在准备好的宣纸上细细标注出来,并用只有她自己能懂的符号和现代医学术语记录下郁结的程度、火毒的强度、以及对周围经脉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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