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芸!刺藤蔓节点!”福临的喊声像淬了火的利刃,刺破林间潮湿的空气,他举剑率先冲向克拉奥斯,脚步踩得腐叶“咯吱”作响,剑刃寒光里映着奥图勒城尸傀蹒跚的残影,每一步都带着决绝。
塔奥鲁与扎尔迦几乎同时动了身,塔奥鲁扛着羊角锤跑在左侧,刻意踩碎地面凸起的岩石,“砰砰”闷响中,锤头不慎砸中旁边的枯树,碗口粗的树干应声断裂,木屑飞溅着落在积雪里。
扎尔迦则握着巨剑绕向右侧,脚步轻得像风,却在途经灌木丛时被藤蔓勾住衣角,他反手一剑斩断藤蔓,断口处立刻渗出黏腻的汁液,溅在裤腿上,剑刃还沾着几片破碎的叶子。
艾旦握着巨剑的手紧了紧,目光始终锁在克拉奥斯——这就是让奥鲁特城变成尸傀之城的魔族。
内心己然愤怒!要为奥鲁特城的人报仇!要为曾经一起浴血混战的同胞报仇!
他悄悄调整呼吸,避开地面缠绕的藤蔓,剑刃偶尔擦过石子,迸出细碎火花。
德芸立刻会意,细长剑如银线般窜出,身体却因被蔓藤缠住左脚踝,导致重心不稳晃了晃,她连忙将其割掉,再抬眼时,藤蔓已缠得梵瑟脚踝更紧。
她深吸一口气,手腕微转,剑刃精准刺向缠在梵瑟脚踝上的藤蔓,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连周围飘落的枯叶都被剑风带得偏离了轨迹。
那藤蔓表面的淡红色圆点清晰可见,正是此前摸清的汁液输送节点,藤蔓似乎察觉到危险,突然剧烈扭动起来,尖端的倒刺划破梵瑟的裤腿,又往他小腿上缠了半圈。
“噗”的一声轻响,剑尖穿透节点的瞬间,暗红色汁液喷涌而出,溅在地面的积雪上,融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藤蔓的力道骤然减弱,像抽了筋般微微抽搐,连缠绕的弧度都松了几分。
梵瑟趁机屈膝发力,巨斧往地面狠狠一撑,斧刃砸进冻土半寸,溅起细小的冰碴,他硬生生稳住摇晃的身形,脚踝从松动的藤蔓中挣脱时,裤腿已被倒刺划开三道血痕,露出的皮肤渗着血丝,沾了些藤蔓汁液。
她刚站稳,克拉奥斯的骨斧已带着呼啸的风声劈到眼前,斧刃上还沾着褐色的旧血,刮过空气时带着一股腥气,连旁边的矮枝都被斧风扫断,落在雪地里发出轻响。
梵瑟慌忙举斧格挡,“铛”的脆响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瞬间失去知觉,巨斧险些从手中滑落,他咬着牙攥紧斧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肌肉都绷得发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塔奥鲁的羊角锤突然从斜后方砸来,锤头带着破空声,重重撞在克拉奥斯的斧柄上,将骨斧撞偏半寸,斧刃擦着梵瑟的肩膀划过,劈在旁边的树干上,留下一道深沟。
扎尔迦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空隙,巨剑横扫而出,寒光直逼克拉奥斯的腰侧,剑刃扫过地面时带起一层积雪,逼得克拉奥斯不得不撤斧回身方御,动作仓促间,脚跟踢到了地上的石块,踉跄了一下。
艾旦趁机从正面冲上前,巨剑劈向克拉奥斯的肩头,眼底翻涌着怒火——就是这个恶魔把奥图勒城同胞变成尸傀,他的剑刃带着风声,劈得空气都仿佛在震颤,连旁边的藤蔓都被剑风扫得往回缩。
克拉奥斯慌忙抬斧格挡,“铛”的一声巨响,艾旦的巨剑被弹开,却借着反作用力旋身,一脚踹在克拉奥斯的膝盖上,对方膝盖一弯,险些跪倒在地,积雪被他的膝盖压出一个深坑。
内贝斯特绕到身后,短刃贴着地面划向克拉奥斯的膝弯,刀刃上的寒光里藏着对尸傀惨剧的痛恨,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绝绝,短刃擦过对方的裤腿,划破了外层的布料,虽没伤到皮肉,却让克拉奥斯的动作顿了半拍。
克拉奥斯恼羞成怒,回身一斧扫向卡鲁,骨斧带着巨大的力道,卡鲁慌忙举起拳炮格挡,“轰”的一声,拳炮与骨斧相撞,卡鲁被震得后退三步,脚掌在地面犁出两道浅沟,雪地里的石子都被踩得滚动起来。
卡鲁的拳炮早已蓄满力道,泛着淡光的拳面再次砸向克拉奥斯的巨角根部——这处本就是此前发现的薄弱处,更承载着他对尸傀同胞的痛惜,一拳下去,黑色碎渣簌簌掉落,落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克拉奥斯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两步,赤红的双眼里满是暴戾。
“他左肩旧伤没好!扎尔迦,专攻那里!”福临举着盾牌抵住克拉奥斯的冲撞,盾牌“砰”的一声撞上对方的胸口,他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恨,奥图勒城街道上尸傀蹒跚的画面在脑海里翻涌,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
克拉奥斯被盾牌撞得后退半步,却立刻挥斧劈向福临的盾牌,斧刃砸在盾牌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盾牌表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福临死死扛住,双脚在地面扎稳,不让对方前进一步。
扎尔迦立刻调整方向,巨剑几次劈砍都精准落在克拉奥斯的左肩,第一次劈中时,剑刃划破对方的皮毛,渗出的鲜血滴在雪地上,第二次劈砍,克拉奥斯慌忙用斧柄格挡,却被剑刃削掉一小块木茬,每一次都逼得对方忍痛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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