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怪的是城南义庄,有人发现一口棺材,棺盖刻着'执刀者归位',里面的符文...和地窟里程霸的魂阵同源。"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坐起,胸口的黑纹瞬间窜上脖颈,却被他运起内劲强行压了回去。"他们不是要复活先帝。"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是要用我的命格当引子,点燃整个魂契阵——西岭地窟、皇陵、京城龙脉,连起来就是个活祭局。"
他一把攥住林墨白的手腕,指力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明日早朝,你当众交出程霸的效忠书,说出匠户村的真相。"他的拇指碾过对方腕间的脉门,"否则我让林氏满门,给那三百八十七口陪葬。"
林墨白的冷汗滴在青砖上,洇出个深色的圆。
他望着陈默眼中的冷光,突然想起西岭地窟里,那道白金战魂踏碎黑雾的模样——原来这赘婿从来不是任人践踏的泥,是藏在鞘里的刀,现在刀要出鞘了。
"我...我交。"他声音发涩,"可程霸的卷宗在...在司礼监大库最里面的暗格。"
陈默松开手,靠回床头。
他望着柳如烟,后者微微颔首——影阁的人,此刻应该已经摸到司礼监大库的守卫换班时辰了。
晨钟撞响第八下时,太庙广场的汉白玉阶上已站满了朝服鲜亮的官员。
林墨白捧着玉匣站在阶前,朝服的下摆被风掀起,露出里面未换的青布中衣。
他望着丹陛上的鎏金铜鹤,突然想起陈默昨夜说的话:"你不是在救陈默,是在救你自己——用真相当船票,从地狱里捞根浮木。"
"臣...有罪。"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像一把重锤砸在寂静的广场上,"然臣亦知更大之罪——程霸非忠臣,乃国贼!
三十年前匠户村血案,皆由其主使,卷宗被篡改,冤魂不得昭雪!"
全场哗然。
有人倒吸冷气,有人交头接耳,更有几个老臣踉跄着扶住汉白玉栏杆。
林墨白颤抖着打开玉匣,取出一卷泛黄的纸页:"此乃程霸与先父的往来书信,可证当年真相!"
就在此时,地面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
众人抬头,只见皇陵方向腾起一道黑气,像条张牙舞爪的黑龙,直插天际。
陈默站在廊下,望着那团黑气,袖中柴刀的缺口处泛起血光——他能感觉到,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正顺着龙脉往京城爬。
"韩将军。"他轻声道。
"末将在。"韩无极的手按在腰间横刀上,目光如炬。
"通知青鳞卫,封锁所有城门。"陈默望着渐暗的天色,"今晚子时,他们会来找我'接引归位'。"
他的声音被风声卷走,混着远处传来的惊呼声,散在飘着龙涎香的晨雾里。
而那面绣着"执"字的黑旗,正从宫墙后升起,在阴云中猎猎作响,像在预告一场血雨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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