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义朝的额头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
赵构这才缓缓登台,身着龙袍,目光如电。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源使远道而来,朕深感欣慰。我大宋之物,向来愿与四海各国共享。”
源义朝强作镇定,举杯赔笑道:“贵国技艺果然惊人,希望能互通有无,永结盟好。”
“互通有无?”官家轻笑一声,抬手一挥。
殿门轰然洞开。
七具棺材,由八名铁甲卫士缓缓抬入,黑漆棺木上贴着白幡,上书“倭寇伏诛”四字。
棺盖打开,露出七具早已风干的尸体——正是此前在登州被擒获的倭国浪人死士,他们脸上还带着临死前的狰狞表情。
“你们的人,擅自闯入我大宋境内,行刺我朝将领,劫掠百姓。”赵构声音平静,却如寒冰般刺骨,“朕已依照《大宋律》,以叛逆罪将其处决,并曝尸南门七日,以儆效尤。”
赵构紧紧盯着源义朝,冷冷道:“今日请你来,只想问一句——下次,你们还打算派多少人?”
源义朝浑身猛地一颤,手中酒杯险些落地。
“这……这与我国毫无关系!他们不过是普通海民……”
“海民?”赵构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何你袖中的密信,写着‘刺探火器图样,务必得手’这八个字?朕的密探,可是亲手从你贴身小匣里取出来的。”
满殿瞬间陷入死寂。
源义朝面色惨白如纸,冷汗如雨下,双膝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赵构却只是淡淡一笑,转身望向殿中那尊新立的青铜鼎,轻声道:“看来,有些话,非得刻在石头上,他们才听得明白。”青铜鼎前,香烟缭绕,赵构负手而立,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源义朝惨白的脸。
大殿寂静得仿佛能听见汗珠砸落在青砖上的声响。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瞬间,赵构心念一动——
“系统,使用‘文化传播卡’!”
脑海中轰然一震,万物兴邦系统金光流转,一道无形的波动自他体内扩散而出,悄然笼罩了整座行宫。
刹那间,天地仿佛静止了一瞬,紧接着,工匠们匆忙奔走,石匠们挥动铁锤,一通高约九尺的青石碑在正殿东侧拔地而起,碑上的碑文遒劲有力,如龙蛇盘走:
“建炎四十三年春,倭使源义朝率团来朝,妄图窥探我火器机密、刺杀我君臣、扰乱我边疆。天子震怒,当庭揭露其阴谋,七寇伏诛,倭使跪受训诫。铭刻此石,以儆万邦!”
与此同时,宫中画师早已领命,笔锋如飞,一幅巨制《赵构训倭图》迅速绘制而成:画中的官家端坐龙椅,目光如炬,一手轻轻抬起,仿佛在指点江山;源义朝则双膝跪地,头颅低垂,身后七具棺木森然陈列,整个画面气氛肃杀而威严。
此画当日便被送往临安,张贴于朱雀门外、市井通衢之处。
百姓们纷纷涌来围观,拍手称快:“好一个天子威仪!倭人竟敢来犯,真是瞎了狗眼!”孩童们也唱起了新编的俚曲:“赵官家一怒,倭使跪如鼠,火炮震天地,海贼皆成土!”
临安街头,笑骂声如潮水般涌向倭使馆驿。
源义朝在窗内听得清清楚楚,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碎裂在地。
而系统提示音在赵构脑海中清脆响起:
“任务‘外交反制’完成!积分 +800,解锁新模块:‘宗藩治理方案·倭患专篇’。”
赵构唇角微微上扬,眼中寒光一闪。
他并未下令驱逐倭使,反而下旨赐宴,并亲赐源义朝“观礼使”身份,让其随驾巡幸汴京,“亲身感受天朝礼乐,领悟王化之盛”。
“官家,此等人狼子野心,何须以礼相待?”岳云不解,进言问道。
赵构却只是笑而不语,只淡淡说道:“猎人从不急于关上笼门——他若不亲自去探寻,又怎知哪里设有陷阱?”
当夜,驿馆内烛火摇曳。
源义朝枯坐在案前,手中的倭刀反复擦拭,却始终难以压制住心头的惊涛骇浪。
他终于咬牙切齿地低语道:“传藤原信,命他即刻更衣,悄悄潜出,务必查清那火器作坊的位置……若能得到图纸,要不惜一切代价带回!”
一名黑衣人悄然翻窗而出,如鬼魅般融入夜色之中。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自他们踏入大宋国境的那一刻起,皇城司的暗探便如附骨之疽,紧紧跟随。
每一座坊市、每一条水道、每一间铁匠铺,都已布满了密探。
那黑衣人刚摸到城西一处坊门,便见四面火把骤然亮起,铁甲卫士迅速围拢,刀锋闪烁着森然寒光。
“拿下。”
——天罗地网,已然布下。
三更梆子刚刚敲响,赵鼎披衣快步而来,手中的密报墨迹未干,神色凝重得如同寒霜。
“官家!”他声音低沉,却如惊雷般震耳,“倭使的心腹已被捕,供出其国内正秘密集结舰队,计划明年春攻打我登州、明州两港——看来他们根本不是来求和,而是来打探开战时机的!”
喜欢相父在手,天下我有请大家收藏:(www.2yq.org)相父在手,天下我有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