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峰,御兽园管理处,空气仿若凝滞,压抑得令人几近窒息。
二长老徐旗冲端坐在堂首,身姿笔挺,面容庄严肃穆,仿若一尊千年寒玉雕琢而成的雕像,深邃双眸中寒芒闪烁,令人望之生畏。在其下台阶上,是执法堂管理执事徐开泯率领的一众黑衣蒙面的执法修士,如两列肃杀的铁塔,周身杀气腾腾。
大厅正中,御兽园管事徐开珞面色阴沉如墨,周身散发着冷峻气息。他对面,二十三名御兽园执勤修士皆低垂着头,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大气都不敢出,徐公良也位列其中。
徐开珞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怒火,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声音冷冽如冰碴:“咱们御兽园,向来风平浪静、秩序井然,可如今竟被人来偷走了珍稀灵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缓缓扫过众人,在徐红婉、徐芫和刘老根身上稍作停留,那眼神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徐红巾,你负责照料的噬魂金蚕,那可是二长老的心头挚爱,刚出世还未认主就离奇失踪。你且说说,你是如何履行职责的?徐开珞的声音愈发高亢,眼中的愤怒熊熊燃烧,似要将眼前之人吞噬。
徐红巾的身躯剧烈战栗起来,嘴唇嗫嚅着,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管事,我……我真的不想这样,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看护,可不知为何那天我昏迷了……”
“别给我找借口!”徐开珞怒声呵斥,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仅仅小心就能万事大吉了?就能把如此重要的灵兽弄丢了?”
接着,他的视线如闪电般转向万壶盘:“刘老根,你照看的云翅鸟丢了两只,你可知会引发怎样的严重后果?”
刘老根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忙不迭回应,声音中满是惶恐:“管事,我有罪,是我疏忽大意了,我甘愿接受惩罚。”
徐开珞冷哼一声,又将目光投向徐芫:“徐芫,三只雌虚空鼠和一只雄虚空鼠在你负责的区域凭空消失。你不是不知道虚空鼠皮可是家族制作储物袋的关键材料,这损失简直难以估量。你平日里的管理是不是太过松懈了?”
徐芫紧咬嘴唇,下唇都被她咬得泛白,低声说道:“管事,我已经在深刻反思了,我定会竭尽全力将它们找回。”
徐开珞的脸色依旧阴霾密布,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面向众人道:“都给我听好啦,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谁都别想离开这里。若是找不回这些灵兽,你们应该都清楚后果的严重性。”
众人齐声应道:“是,管事!”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在这压抑的大厅中回荡。
徐开珞向二长老徐旗冲拱手,身姿恭敬却难掩紧张:“回二长老,噬魂金蚕、云翅鸟、虚空鼠等失窃,是属下御下不严,属下已经把各自负责的照看人员,召集在此,甚至御兽园全体人员,不论当值、休假与否,都已齐聚于此。属下提议,彻查近期与御兽园所有工作人员有过往来的弟子。”
二长老徐旗冲面色阴沉似水,手轻轻一挥,一个隔音结界瞬间将徐开珞包裹在内。随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令人敬畏的威严,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徐开珞,你是安逸日过习惯了啊!”
徐开珞额头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诚惶诚恐地说道:“二长老,御兽园平日安排专人轮流值守,各个兽舍也设有禁制与警报符文,只是……只是此次窃贼似乎对园内布局和符文破解之法极为了解,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突破防线。”
二长老徐旗冲眉头紧皱,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满是不满与质疑,冷哼一声:“哼!所谓的专人值守,所谓的禁制符文,就这样在这些窃贼面前形同虚设吗?”
徐开珞把头垂得更低,几乎要贴到地上,声音愈发谦卑:“二长老,属下罪该万死,定当竭尽全力弥补过错,请执法堂配合尽快展开排查。”
二长老徐旗冲微微偏头,看向徐开泯,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徐开泯,把御兽园的所有人员进行隔离审查,给我用尽一切办法撬开他们的嘴,我今日就要知晓有价值的线索!”
徐开泯目射寒光,看向下面那些御兽园的工作人员,犹如盯着待宰的羔羊:“是,二长老!”说罢,毫不犹豫地带着一队黑衣蒙面修士,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将二十三名御兽园执勤人员带去刑讯室,无人敢予稍示反抗。
三个时辰后,徐开泯脚步匆匆地返回,手中高举一份清单,恭恭敬敬地呈向二长老,汇报道:“回二长老,在迷心术之下,客卿万壶盘自杀了,但也透露了一些信息,其余的经过审查,近期所有有关联的人员皆已列于清单之上,请容属下详细道来……”
二长老微微点头,神情凝重:“这是自然。此次不论涉及到谁,不论背后有何势力,都必须一查到底。立即着手安排,把相关人员带来。”
“是,二长老,属下这就去安排。”徐开泯回应道,声音坚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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