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得难解难分,阿澈渐渐落入下风。他毕竟年轻,实战经验不如阁主丰富,加上担心沈砚之的安危,有些心浮气躁。
就在这时,牢房里的“活死人”突然狂暴起来,不停地撞击着牢门。阁主一时分心,被阿澈抓住机会,一剑刺中了他的肩膀。
“啊!”阁主惨叫一声,后退了几步。他捂着流血的肩膀,眼里露出凶狠的光芒:“找死!”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哨子,用力吹响。哨声尖锐刺耳,牢房里的“活死人”撞得更凶了,牢门眼看就要被撞开。
“不好!”沈砚之大喊,“这是控制‘活死人’的哨子!他想让‘活死人’杀了我们!”
阿澈心里一紧,刚想阻止阁主,却见苏老伯突然从角落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把菜刀,狠狠砍向阁主的手腕。阁主没防备,哨子掉在了地上。
“你这个老东西!”阁主又气又急,一拐杖砸向苏老伯。苏老伯年纪大了,身手不如年轻人灵活,躲闪不及,被拐杖砸中了后背,疼得倒在地上。
“老伯!”阿澈目眦欲裂,挥剑更加凌厉,招招都往阁主的要害刺去。
阁主被他逼得连连后退,不小心撞到了“活死人”的牢门。牢门本就快要被撞开了,被他这么一撞,顿时“哐当”一声裂开了一道缝。
“活死人”从缝里伸出手,抓住了阁主的衣服。阁主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啊!救命!”阁主发出惊恐的惨叫。
就在这混乱之际,阿澈趁机捡起地上的哨子,用力吹响。“活死人”听到哨声,突然松开了阁主,转身扑向旁边的护卫。
地牢里顿时乱成一团,护卫们被“活死人”追得四处逃窜。阿澈趁机冲到沈砚之身边,用阁主掉落的钥匙解开了他身上的铁链。
“先生,你没事吧?”阿澈扶着沈砚之,眼里满是关切。
“我没事,”沈砚之站直身体,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坚定,“快去找账本,不能让它落入阁主手里。”
阿澈点头,刚想去找账本,却见阁主趁机捡起地上的刀,向沈砚之刺来。阿澈赶紧挡在沈砚之面前,用剑格挡。
两人再次交手,阿澈这次没有了后顾之忧,招式更加灵活。他想起沈砚之教他的“声东击西”,假装向左攻,实则向右刺,一剑刺中了阁主的大腿。
阁主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阿澈用剑指着他的喉咙:“束手就擒吧!”
阁主看着他,突然惨笑起来:“我输了……没想到我费尽心机,最后竟然输给了你一个毛头小子……”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毒药,想往嘴里塞。阿澈眼疾手快,一把夺了过来:“你想自尽?没那么容易!你要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欢呼声。李巡抚带着水师的人冲了进来,看到地牢里的情形,高兴地喊道:“我们胜利了!影阁的人都被我们抓住了!”
沈砚之看着眼前的一切,长舒了一口气。他拍了拍阿澈的肩膀:“好小子,干得不错。”
阿澈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感慨。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了,但也付出了不少代价,苏老伯被砸伤了后背,还有不少水师的士兵受伤了。
“我们出去吧,”沈砚之道,“这里的空气太污浊了,还是外面的阳光好。”
他们走出石塔,外面的天空已经亮了。太湖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看起来格外美丽。阿澈看着远处的苏州城,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从今天起,江南再也不会有血楼和影阁的阴影了,百姓们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而他和沈砚之、阿竹的江湖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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