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约：我的道术能进化
第六十七章 海边的诡事，水鬼的复仇
玄门备战的第三日，清玄坪上的道纹光芒尚未散去，一名浑身湿透的渔村弟子便跌跌撞撞冲进大殿，手中紧攥着半块染血的渔网，声音带着哭腔：“沈师兄！马师姐！出事了！我们渔村……渔村接连有人失踪，都是在海边被拖走的！”
沈砚三人对视一眼，刚凝聚的道力瞬间收敛。预警术并未捕捉到强烈的阴邪波动，只有一丝微弱的水属性阴寒气息，断断续续，像是刻意隐藏在海浪声中。
“详细说。”况天佑上前扶住弟子，他周身的金银血脉纹路带着温和的力量，稍稍平复了对方的颤抖。
弟子咽了口唾沫，语速急促：“三天前开始，每晚涨潮时，海边都会传来女人的哭声。起初大家以为是风声，直到昨晚，王大叔去收渔网，突然被水里伸出的手拖进海里，我们捞了一夜，只找到他的草帽和这半块渔网……”他举起渔网，上面的裂痕整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裂，边缘还残留着淡淡的黑色水渍，散发出腐朽的腥气。
马小玲指尖凝聚一丝火焰，触碰渔网边缘的水渍，火焰竟“滋啦”一声熄灭，水渍中冒出一缕黑烟：“是水鬼的怨气，而且不是普通水鬼——普通水鬼的怨气遇火即散，这怨气里带着执念，能压制阳火。”
“渔村在玄门东南方向，靠海而居，世代以捕鱼为生，从未出过这种事。”何应求皱起眉头，“而且最近没有邪祟大规模活动的迹象，这水鬼突然出现，恐怕不简单。”
沈砚的玄清道令微微震动，道纹中闪过一丝与水相关的波动——预警术虽未感知到致命危险，却捕捉到一种“累积的仇恨”，像是积压了多年的怨气，突然在近日爆发。“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渔村。”他当机立断，“天佑，你和我去海边探查；小玲，你带着弟子们安抚村民，顺便查看失踪者的情况，或许能找到水鬼的线索。”
三人兵分两路，沈砚与况天佑很快抵达渔村海边。此时正是退潮时分，沙滩上散落着破旧的渔网与贝壳，海风带着咸腥味，却掩盖不住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哭腔，像是从深海里传来，忽远忽近。
“这怨气藏在海水里，退潮时减弱，涨潮时增强。”况天佑蹲下身，指尖触碰沙滩上的水渍，金银血脉之力渗入地下，却在接触到海水浸润的沙子时被弹回，“怨气与海水融为一体，普通道术很难锁定位置。”
沈砚走到海边，玄清道令贴近海面，道纹缓缓扩散。海水下的景象渐渐清晰：海底布满了废弃的渔网，缠绕着一些鱼虾的骸骨，而在渔网最深处，有一团黑色的雾气，正随着海浪轻轻浮动，雾气中隐约能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双手紧紧攥着一根断裂的船桨。
“找到了。”沈砚收回道令，眼中闪过凝重，“水鬼的本体在海底渔网深处，怨气缠绕着无数水生生物的残魂，形成了一道‘怨气屏障’。而且她的怨气里，除了自身的仇恨，还有对渔民的怨念——恐怕和这些废弃渔网有关。”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马小玲的呼喊声。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马小玲带着一名白发老渔民匆匆走来，老渔民手里拿着一个褪色的木盒，脸色苍白。
“沈砚，你看这个。”马小玲将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年轻女子，站在一艘渔船旁，笑容明媚。“老渔民说，这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阿珠，当时她和丈夫出海捕鱼，遇到风暴，船沉了，丈夫被救回来，她却再也没找到，大家都以为她葬身海底了。”
老渔民叹了口气，声音沙哑：“阿珠是个好姑娘，可自从她失踪后，村里就开始有传言，说她变成了水鬼，会拖渔民下水。但这些年一直平安，直到最近……”他指向远处的海面，“村里的年轻人们为了多捕鱼，用那种密眼渔网，连小鱼苗都不放过，还把废弃的渔网直接丢进海里，说是‘喂鱼’，可谁知道……”
沈砚心中了然：阿珠葬身海底后，怨念未散，化作水鬼，却因心中还有对丈夫的牵挂，从未伤害过渔民。可近年来渔民过度捕捞，废弃渔网污染海洋，杀死了无数水生生物，这些生灵的怨气与阿珠的怨念交织，让她原本的牵挂被仇恨吞噬，最终开始复仇。
“涨潮了！”况天佑突然低喝一声。只见远处的海平面渐渐升高，海浪翻滚，之前隐约的哭声变得清晰，带着凄厉的恨意。海水开始变得浑浊，黑色的雾气从海底升起，朝着沙滩蔓延而来。
“阿珠！”老渔民朝着海面大喊，“别再害人了！当年大家不是故意不找你，是风暴太大……”
“闭嘴！”海水中传来女子的嘶吼，声音尖锐刺耳，“你们害死了海里的生灵，害死了我！现在，该还债了！”
黑色雾气中，阿珠的身影渐渐清晰，她的衣服湿透，长发披散，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猩红，双手的指甲变成黑色的利爪，朝着岸边的老渔民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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