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天文台的碎石在金色光芒中簌簌滚落,沈砚扶着冰冷的石台缓缓站起,掌心残留的净化之力仍在微微发烫。远处传来伙伴们急促的脚步声,况天佑率先冲进来,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率先看向石台上的符针残骸:“阵法彻底破了?”
“引气符已毁,七个源头的邪力中断了,但……”沈砚皱眉看向天文台深处,测天术的感知光丝仍在微微震颤,“地脉的损伤比我想象的严重,而且刚才黑袍人消散时,我察觉到一股更隐晦的邪力顺着地脉流向了西南方向。”
马小玲收起伏魔鞭,蹲下身抚摸地面残留的黑色符咒,指尖刚一触碰,符咒便化作灰烬,却留下一道深褐色的印记:“这不是普通的邪术残留,像是祭坛的引痕。《玄门禁忌录》里提过,‘七煞锁城阵’只是前置,操控者真正的目的,是通过阵法污染的地脉,在龙脉深处搭建邪术祭坛,彻底篡改天地气运。”
灵汐的神圣气息扩散开来,覆盖住整个天文台的地面,那些深褐色印记在光芒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却并未消失,反而像是有生命般向内收缩:“没错,这些印记在引导邪力汇聚。如果不毁掉祭坛,用不了三天,被污染的地脉就会彻底坏死,到时候别说恢复天气,整座城市都会变成邪力滋生的温床。”
沈砚立刻催动测天术,金色光丝顺着地脉的流向延伸,这一次,光丝不再是分散的,而是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朝着西南方向的山区聚拢。他闭上眼睛,感知画面在意识中清晰浮现:一片被浓雾笼罩的山谷里,一座由黑色巨石搭建的祭坛矗立在山巅,祭坛周围缠绕着七道黑色锁链,正是从七个地煞钉源头延伸而来,锁链末端深深嵌入祭坛中央的黑色石碑中,石碑上刻满了扭曲的符咒,正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地脉中的邪力。
“找到了,在西南的黑风谷!”沈砚睁开眼,脸色凝重,“祭坛已经成型,石碑上的符咒正在激活,周围的雾气其实是浓缩的邪力,连阳光都透不进去。”
“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况天佑握紧拳头,黑白双煞之力在周身盘旋,肩头的伤口已不再流血,“刚才被那龙卷风耽误了功夫,这次绝不能让邪祟得逞。”
山本未来走到况天佑身边,血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却还是坚定地点头:“我跟你一起,速度更快。”
众人没有耽搁,立刻驱车赶往黑风谷。车子行驶在盘山公路上,窗外的天气虽已恢复晴朗,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沉闷——阳光明明刺眼,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路边的草木也失去了生机,叶片微微发黄,像是被抽走了养分。
“地脉受损影响了周遭的生态,”凌辰看着窗外,语气沉重,“祭坛不除,这种衰败会蔓延到整个城市。”
马小玲从背包里拿出几张黄色符纸,指尖蘸着朱砂快速绘制:“我准备了‘破邪符’和‘护心符’,等下靠近祭坛,邪力会比天文台强十倍,大家务必小心。珍珍,你跟在我身边,用桃木剑辅助,别擅自上前。”
王珍珍握紧手中的桃木剑,虽然脸上还有一丝紧张,却用力点头:“我知道,不会拖大家后腿。”
车子在黑风谷入口停下,刚打开车门,一股刺骨的寒意便扑面而来,与之前广场上的寒风不同,这股寒意中带着浓郁的腥气,像是混杂着无数生灵的怨念。谷口的雾气浓得化不开,伸手不见五指,连沈砚的测天术都受到了阻碍,金色光丝在雾气中变得有些黯淡。
“邪力已经具象化了,”沈砚从怀中取出玄清道令,道令散发出柔和的金光,勉强在前方开辟出一条通道,“大家跟紧我,别被雾气中的幻象迷惑。”
众人排成一列,跟在沈砚身后走进雾气中。刚走了没几步,珍珍突然停下脚步,眼神变得迷茫:“小玲姐,你看,那边有好多人……”
马小玲立刻回头,只见珍珍正盯着雾气深处,那里隐约浮现出无数模糊的人影,像是被困在雾中的百姓。她立刻掏出一张护心符贴在珍珍额头,厉声喝道:“别睁眼!是邪力制造的幻象,专门引诱人心底的善念,趁机夺舍!”
珍珍浑身一颤,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那些人影已经消失。她脸色苍白,紧紧抓住马小玲的衣袖:“好可怕,刚才差点就走过去了。”
“没事,有护心符在,幻象伤不到你。”马小玲拍了拍她的手,转头看向众人,“都打起精神,这雾气里的邪祟会窥探人心,越是在意什么,越容易看到对应的幻象。”
果然,走了没多久,况天佑的脚步顿了一下。他眼前的雾气突然散开,浮现出阿秀的身影,她站在一片血泊中,眼神哀怨地看着他:“天佑,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要丢下我?”
“阿秀……”况天佑的眼神瞬间变得痛苦,伸手想要触碰,却被山本未来一把拉住。
“天佑,那是假的!”山本未来的声音带着急切,“阿秀已经不在了,这是邪祟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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