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卖元宵的老板果然不在,只留下地上一堆碎渣,大铁勺,瓷碗碎片散落在地上,俨然是爆炸后的痕迹。
“这是杀鬼灭口!”她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还不确定。
鬼本就是魂体,没有尸体什么的,能留下明确的死亡痕迹,当然是因为他们早就死过一遍了。
她反复回忆两次见到老板的异样,第一次问题出在大树后面露出一个穿着绣花鞋的脚,当时正准备去看看是谁,好巧不巧老板就打断了她。
还有第二次,正常来说,搞活动都会写个牌子,可那老板没有,而且之前没听他反复吆喝,只在她经过的时候喊了一声,像是故意在那等她上钩。
来来往往的人流不断,月疏桐向附近的商户打探,都说见到老板不久前一直咳嗽,孤身一人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那老板出摊的地方一直不固定,也就这十天在此摆摊,周围商户与他并不相熟,自然也不知他住在哪里。
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自己要一直咳嗽不止,肯定会去找医馆。所以,她顺着这方向开始找医馆。
第一家没有,第二家也没有,第三家直接处于闭馆状态,终于在第四家医馆找到了那个老板。那老板一直咳嗽,话都说不利索,“什么咳咳咳……什么叫……咳咳咳治不好。”
“你这病,我确实没见过,我看你除了咳嗽,没什么大问题!”老大夫面露难色,对他是连连摆手。
“那我……咳咳咳……”老板不依不饶的追问,可说个话,都要咳岔气。
“你还是换个营生吧!”大夫见到月疏桐,仿佛是见到救星,“不要妨碍我给下一位客人看病。”
月疏桐直接上手,把老板从凳子上拎起来,“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咳咳咳……女侠我错了,我认错,咳咳……我什么都认,不要再搞我了。”那老板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听到她的声音,噗通就跪在地上,头磕的砰砰响。
老板的滑跪速度惊人,月疏桐一早在脑子里排练好的话,都没用上,感受到大夫异样的目光,她手握成拳,放在嘴前轻咳了一声,“说!谁派你给我下药的。”
“咳咳咳……是个女的,三白眼,吊梢眉,咳咳咳,薄嘴唇,皮肤有点黄,咳,裙子是豆绿色,她给了我不少咳咳咳……钱。”
“好了你不用说了。”这老板说话费劲,她听着也费劲,“谁给你摊子毁了的。”
“是个男的,咳咳咳,高马尾,长相怪俊的,咳咳咳,剑眉星目,水蓝色的袍子,料子一看就很贵,咳咳咳,上面有好多只大白鸭,就是咳咳咳……”老板神色悲伤,一行老泪夺眶而出,“可怜……我的元宵全都送掉……给了钱,摊子就给我炸了……呜呜,咳咳咳……在钱袋里放针扎我,把我弄成这副样子。”
“好可怜哦!”月疏桐怜惜的抹去眼角不存在的泪,脸色一变,“这都是你自找的,一个卖吃的,为了钱,连底线都不要了,在客人的食物里下药。我看这咳病挺好的,防止你再出去做害人的食物。”
信息已经很明确了,无需过多追问,现下找到应该先去找孤鸿,他人不在住所,可能去新门桥了。
医馆离新门桥很近,走一段路就到。
“大爷,你这牛皮真就吹到天上去了,这里面有六百张纸条,随机出来的,怎么可能一发就中的,你当自己是陈斯博呢!”几个年轻鬼抱着手臂一脸不屑的盯着位道袍的老头。
那道长看起来精气神很足,花白的发丝服帖的在头上,道袍洗的有些泛白,但还算干净,面对年轻鬼的不屑,不怒反笑,潇洒地甩甩手中的拂尘,摸着胡须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大爷,你想赌什么?”
“赌老夫一发就中至臻。”
“行啊!输了你就学狗叫。赢了,我们随你处置。”
“不用,赢了,你们一人给我五万钱,如何?”道长伸出五只手,笑眯眯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五万钱不大不小的数目,能来这里抽奖的鬼,也掏的出这些钱,加上年轻鬼都比较好面子,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其中一个年轻鬼与道长击掌为誓,促成这场赌局。
这赌局自然落在月疏桐的眼中。
“这道长如此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一发入魂,莫非是有能掐会算的神通?”自打从赵无眠那里学成归来,月疏桐就时常留意这种看着仙风道骨的老头,总觉得能触发些剧情。
月疏桐从后面绕到魅的身边,和她交代了几声,便退到人群中,静观其变。
魅妹心领神会,编了个理由请道长先来抽奖。好不容易排完长队,突然被一老头插队,一些鬼心中自然有些怨气,魅也适当给出优惠,让大家舒心一些。
道长抠搜的拿出三百钱,满脸不情愿的将钱交上去。
“看来不是给我爆金币的。”月疏桐肯定道。
就见他走到转盘前,气定神闲的挥舞袖子,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随即挥舞手中的拂尘开始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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