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炼丹师的考核你能看得懂什么?”又是那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之前就是这个男音在楼下嘲讽孤鸿,现在又在嘲讽谁。
月疏桐寻声看去,第一眼就见到江暮雪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地往自己这边偷看,而挡在她面前的是两个男的。
看背影,一高一矮,矮的金冠玉簪,锦衣玉带,样样不少,高的白衣翩翩,贵而不显,芝兰玉树地贵公子模样。
“我看不懂,是父亲让我来的。”江暮雪不羞于承认此事,见到两人就如兔子见了狼,避之不及。
“哼哼,你父亲哪是来让你看炼丹,是让你来讨好我们宋兄的。”锦衣公子上前一步,将江暮雪整个人都挡住,不依不饶道:“来二楼都这么久了,怎么不见你拜见宋兄,真是不把我们宋兄放在眼里。怎么,攀上苍穹殿的人,就横起来了,竟然敢和林小姐说我们宋兄地坏话。”
宋兄?宋衍之。苍穹殿,林娇娇。
宋衍之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语气淡淡道:“看不懂就回去吧,没必要逼着自己出门。”
高高在上的关心,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不适。
周围人见此开始恭维起宋衍之。
“宋公子,人真好!”
“宋家公子人长得帅,说话也好听,真是便宜了这江暮雪。”
“江家是真的不行了,这么着急让女儿去攀附宋公子。”
“他们不是有婚约吗?怎么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月疏桐嘴角轻轻扬起,带着好奇地心思大步走到江暮雪面前,一旋身,将两人的面目瞧个真切。
怎么说,大概是帅哥见多了,眼光也高了。这宋衍之,帅,但和孤鸿比不了,还是孤鸿更帅,特别是穿黑衣服时,那冷厉地感觉真的犹如冰封多年的利剑,直戳人心。
“月姐姐。”江暮雪偷偷摸摸的扯了一下月疏桐,将她的思绪拽了回来。
宋衍之见有人站在江暮雪面前,心中些许不悦,但未挂在脸上,和声细语地问道:“这位小姐是?”
“咳咳咳,月疏桐。”
锦衣公子眼珠子一转,立马指着她的鼻子笑道:“哈哈哈,哪来的乡野丫头,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莫不是爱慕我们宋兄,偷跑进来,只为见他一面。”
他的笑声引得更多人围观。江暮雪紧张地抓紧月疏桐的袖子,低着头不敢看人。
“徐舟,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宋衍之捏捏眉心,并不想被众人当热闹看着。
月疏桐隐忍了,月疏桐没忍住,月疏桐要开怼了。
“徐舟公子,你刚一口一个宋兄地叫着,半点不让宋衍之受委屈,论爱慕之心,我们这些姑娘谁比的过你啊。”月疏桐贱兮兮道。
众人愣了片刻,反应过来,都大笑不止。
“你……”
“长得和那金蟾蜍一样,看着怪喜庆的,可惜嘴里吐不出钱,只会说点难听的话贬低江暮雪。”月疏桐嫌恶地给对面翻了一个白眼,“明知道江暮雪和你们家宋兄有婚约,处处为难她,怎么你想当这个未婚妻?天天宋兄宋兄地喊着,怎么不求着他把你娶了啊!”
“鼻血喷人,恬不知耻,我……我”徐舟暴跳如雷,但也指着她的鼻子咒骂。
江暮雪眼中含泪,小声又急切地提醒道:“月姐姐,他是徐家公子。”
“你说的对,我不和他吵。”月疏桐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转头对徐舟继续输出,“徐公子可别再说话了,再说下去,怕是青溪镇以后真的要传你和宋衍之的私情了。”
“你……我……”徐舟愣愣地看向宋衍之,手舞足蹈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脸色绯红,急得和猴一样,引得周围人笑声不断。
“啊!”徐舟两手一举,对着周围尖叫发疯,但气没喘上来,眼一翻,昏了过去。
宋衍之本想去搀扶,但顾及名声,手收了回去,眼睁睁看着徐舟死鱼一样躺倒在地。后面跟着的侍从,那是又喊又叫,叫不醒,只得合力抬着徐舟,送到椅子上靠着。
场面混乱成一锅粥了。
让他嘴贱,先是讽刺孤鸿,后是贬低江暮雪,她这是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宋衍之那清风朗月地面具有了一丝裂痕,强颜欢笑道:“月小姐这般造谣不太好吧!”
“呜呜,刚才徐舟说喜欢你时,怎么不教训他造谣。你我素不相识,他上来就毁我清誉,就欺负我嘴笨是吧!”月疏桐自己先委屈上了,难过的弯头靠在江暮雪身上。
吃瓜群众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那徐舟向来以口才闻名,那张嘴骂起人来和淬了砒霜一样毒,难听,但找不出错处。
“徐舟是见你看向我时,呆愣了许久,才误以为你心悦于我,这是他的过错。但你随意造谣辱骂我和徐舟,我想你现在应该立刻给他跪下道歉,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宋衍之好脾气地劝道。
好坏都是他占理,说话一套一套地,搞得月疏桐像个无理取闹地泼妇。先刁难人地好像是徐舟,先挑事嘲讽地也是徐舟,现在要道歉地是她这个反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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