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疏桐客套到词穷,云哲又接过话题和徐铭一顿扯,说了一通有的没的,声音不小,时而还开怀大笑。
显摆的心思,有目共睹。
“松山派弟子方无情,特来挑战万云宗弟子。”
各大宗门也算是从月疏桐的比试中缓过来,借着酒劲,更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不少年轻弟子开始向万云宗发起挑战。
“好,穆长老你挑个人和他对战。席上宾客都可挑战,今日我万云宗奉陪到底!”云哲情绪激昂,装都懒得装了,直接把宴会改成比武大会。
舞台当武台,场上打的那叫一个火热,有来有回,看的人兴奋不已,尖叫连连,虽然结果都是万云宗获胜,但重在参与,大伙都看的尽兴。
席间送酒和添茶的侍女也忙了起来,人手都有些不够了,月疏桐装茶的酒壶早就空了,吃吃喝喝的都有些口渴,随手招了一个端着茶壶的侍女过来。
“麻烦给我杯子里添点茶水。”她将桌子上的酒杯往边上一推,眼睛继续直勾勾的看着武台上的打斗。
“好。”侍女慌里慌张的倒茶,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里,水都溢出来了,也没停手。
月疏桐就觉得腿上一片温热,低头一看,茶水从杯子溢出,沿着桌沿流到她的裙子上,她也很无奈,语气平静的提醒道:“这位姐姐,你把茶弄到我衣服上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哪想到这位侍女一惊一乍的,带着哭腔不停的道歉,还试图用袖子为她擦去衣服上的水渍。
月疏桐这才看清那侍女的模样,生着小鹿一样单纯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眶叫人心生怜爱,这简直就是标准版的清纯小白花呀!
意识到这一点的月疏桐心中暗道不妙,赶忙制止她的行为,态度极为宽容,“没事,下次注意一点就行。”
“对不起,我一定会把你的裙子弄干净的。”侍女眼眶红红,泪水呼之欲出,可怜的像是被人欺负了,这举动真的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月疏桐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我说了,没事的,不用你管,你不明白吗?”
“呜呜呜,我马上走,你别生气好吗?”说是马上走,小白花直接跪了下来,两个眼睛眨巴眨巴着,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滴落。
“……”无语,月疏桐一手撑脑袋,身子一斜想要摆烂。
“呜呜呜……”
“月疏桐,你不要欺人太甚!”沉默寡言,一句话不超过十个字的白君轩居然叫她的名字了!
这一声,把云哲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这位侍女的身份好难猜啊,月疏桐直接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姓孟对不对,叫什么名字?”
“孟…软软。”
“你别碰她!”白君轩骤然起身,语气愤怒的警告道:“就算你是万云宗的小少主,也没必要欺负一个奉茶的侍女。”
云哲有些恼火,轻咳了几声,可白君轩完全没听见,一味的用冰霜般冷傲的眼神瞪着月疏桐。
“白公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是她不小心将茶水倒在我的衣服上,我说了没事,提醒她下次注意些,这算欺负吗?”月疏桐忍着怒火,耐心的向周围人辩解自己的清白,“她自己太紧张哭出来,你就觉得是我在欺负她,未免也太是非不分了!”
白君轩不依不饶道:“是人都会有错,你为何不能宽容些,放她离开,还让人一直跪下。”
孟浮白都看不下去了,“我可以作证,我外甥女一句重话都没有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把茶水给人衣服上,自己吓得跪下了。”
月疏桐接道:“我说你是非不分,你还不信,她自己跪得与我无关。”
“是我要跪下的,是我的错,呜呜呜……白……白公子你不要为难月小姐。”孟软软话里话外都是解释,可那哭唧唧的样子又容易让某人想歪。
“我说白君轩,你今日对我一直是视而不见,话都不愿意说上一句,怎么到了这小侍女的事情上,张口闭口就是我的不对。”
月疏桐有点被惹毛了,逐渐找到骂人的节奏。
“你到底是想找我茬,还是比较关心这位小侍女呢?”
白君轩满脸厌恶道:“我从未想与你有任何瓜葛!”
“那就是关心小侍女喽,看来这位侍女与白公子关系不一般啊!”现在,就让白君轩也体验一下话被曲解的滋味。
孟软软哭的梨花带雨,但嘴倒是硬的很,坚持说:“我们没有关系。”
白君轩脸倒是黑的和锅底一样,眼中的恨意尽数投向孟软软,好像完全不顾及旁人的看法。
被吸引来吃瓜的群众,也觉得白君轩看孟软软的眼神不一般,开始小声蛐蛐起白君轩。
“白公子和孟小姐可能旧相识,是我得罪了孟小姐,惹得白公子不快,我在这给孟小姐赔个不是。”月疏桐起身,低头道歉,直接给事情定性。
孟软软脑袋懵懵的,但嘴还想解释,被月疏桐点了穴,一点声都发不出来。月疏桐一个眼神示意,其他侍女立即明白,将孟软软扶下去。直至孟软软身影消失,白的视线才收了回来,他自知理亏,悄摸的就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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