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得当,谁也不会把事情联系到他的头上。
“说实话!”月疏桐愤恨的声音将他思绪收回,转身看向他时眼眶早已泛红,“你真是仗着我对你的信任,把我当傻子骗!”
孤鸿呼吸一滞,脑内细节如幻灯片疯狂流转,哪一步出问题了?不行,还不能自乱阵脚,看她怎么说,再想办法圆。
“孟浮白自从寻到孟苓竹之后,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怎么可能放下他的姑姑,独自去冒险。所以,操控我师父尸体的傀儡师是你吧!你为了掩盖傀儡丝,特地让他穿上能屏蔽瞳术的黑袍。只可惜,你忘了,那件黑袍你在知汝府上穿过,我有印象。”
孤鸿心道:“怎么可能,那是仙墓至宝,死老头明明说连瞳术都看不穿,怎么会被认出?不对,那一次她就认出来了!不是巧合。”
“呵,什么仙器法宝在你的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垃圾。”孤鸿自嘲笑道。
她将黑袍拿出,摔在孤鸿胸口,“东西是好东西,只可惜第一次穿就露出马脚,手露出来了。”那日决战,月疏桐的瞳术看见藏在韩墨白手骨经脉中的傀儡丝,那时她便猜到师父已经死了。
“那也还是垃圾!”孤鸿没有伸手去接,任由它落到地上,这就是件垃圾。
“你杀了凌蝶,在她死后,你翻看她的笔记,然后自学傀儡术,对吗?”虽是问句,但月疏桐的语气不容置疑。禁术不是一两天就能学成的,所以首先排除孟浮白,那剩下的只有一个人,凌蝶。
孤鸿沉默的态度,算是间接承认了他使用傀儡术的事实。
月疏桐承认以前是有意逃避,甚至去脑补孤鸿的过往。
他以前拿的是男频废柴流剧本,就算是他不想杀人,别人也会想想法设法弄死他。心不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要是拿自己那套可笑的现代社会标准来要求孤鸿,只会令人发笑。
今天,她避无可避,必须要直面这个问题,眼前的孤鸿手上沾过很多条人命。
月疏桐看向孤鸿的视线逐渐模糊,她哭了,断线似的泪水穿透两人情绪上的隔阂,冷冷的氛围被淹没在这热泪中。
“孤鸿!韩墨白已经死了,他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了代价。这个世界虽然很荒谬,但它是讲因果报应的。所有,求你别再为做那些事了,好吗?”月疏桐承认自己私心作祟,想要与他坦诚相见,将此事揭过。
孤鸿心中一喜,压着嘴角上前抱住月疏桐,为她拭去眼泪,柔声安抚道:“我会改的,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你别哭了好吗?”
承诺来的轻飘飘的,反而让月疏桐心里不踏实,“那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还有?”孤鸿表情一顿,像在思考,很快又作担心的模样,“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告诉你,再也不瞒你。听你的话,你往东,我绝不往西。”
孤鸿说这话时,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狂跳,仿佛随时会蹦出来要逃难似的,真问心有愧啊!
多漂亮的话,可月疏桐只觉得汗毛直竖,心如同坠入深井,冷不死,也热不起,“哄我好玩吗?哪有人会一下子改变的?”
“对,是我说话不够严谨,我会慢慢的改变。”
月疏桐猛的把他推开,青光一闪,唤出碧落青霞,当着他的面,手心在剑刃上一划。
无事发生,但孤鸿的手一阵刺痛,反应过来时,立即握紧拳头,越握越紧,可那血怎么都握不住,沿着指缝蜿蜒流出,滴滴答答,染红了他的白衣。
“你都知道了,别担心,我从来没想过害你,不会让你有事的。它只是有点……”血藏不住,事也藏不住,孤鸿彻底慌了,想解释的东西和断线的珠子一样乱跳而逃,最后他也闭嘴了。
“这是什么?诅咒?把我受的伤转移到你身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怕我受伤吗?”月疏桐说出每一句都觉钝刀剜心,对爱情的幻梦被自尊撕碎,“我喜欢你,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尊重和理解。可现在看来,并没有。”
孤鸿脸一下冷了,“为什么?呵,在人界受伤的是你。灵界若不是误会,珏霜要虐待的人也是你。那段时间,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周旋在几个疯女人之间有多不容易!鬼界,凌蝶那个死人,直接把你的魂魄剥离。界外之地,来了没两天就被凌霄给弄得遍体鳞伤。后面又来一个海生,又是把你弄得半死不活的!”孤鸿吼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没藏住心里的情绪,对月疏桐发火。
明明,明明可以用更温和的语气和她商量。
一直温和的人突然暴怒,月疏桐遏制不住心底的震惊,她有些害怕孤鸿,但更怕自己现在的样子,一直以来,彼此都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对方面前,情绪稳定,几乎没有争吵。
“这是我的命,你没必要……用这种诅咒一样的东西保护我。”月疏桐别过头,不愿看孤鸿。
孤鸿急了,抓着她的胳膊质问道:“这个世界对你的恶意有多大,你感受不到吗?为什么不能让我分担一点?怕我死掉,怕我受到报应?难道你就不怕自己受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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